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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指揮官又冷又強》第206章
  此時的他“腦”運轉速度極大提升,比之曾經腦連接最為巔峰的狀態有過之而無不及。理智、冷靜也都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階段。

  除此之外的情感尚未複蘇,就被兩者死死地壓在了底下。

  或許是出於習慣,又或許是受了巨大信息流的影響。

  總之,在他初步恢復意識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肉眼可見”范圍內積壓的事務給處理掉。

  戰爭資源消耗統計。

  權限外聯匯總統計。

  旋體操作日志記錄。

  能量痕跡流轉記錄。

  ……

  一樁樁,一項項,都被他以極高的轉運效率處理完畢。

  執行這一切操作的時候,他是沒有情緒的。

  像是完美融入了這台艦機,一切都變得高度有序、冰冷無情。

  這種狀態直到他在日志記錄上見到一個名字時,忽然頓住。

  像是卡了殼,像是怔了神。

  譚栩陽。

  譚栩陽。

  譚、栩、陽。

  在這一刻。

  意識恢復過程中,獨缺的那一份歸屬於“人”的情感慢慢蘇醒。

  喜,怒,哀,樂。

  憂愁,顧慮,痛苦,傷悲。

  歡喜,欣慰,輕松,釋然。

  各色情緒輪番湧起。

  對了,他是岑初。

  是三艦的最高指揮權限者。

  是十一艦的代理司令。

  還是譚栩陽的……

  他想起來了。

  他想起來了!

  三艦,十一艦。

  逃離空間阱,遇到二艦。

  戰爭,消耗過大,身體幾近崩潰,零□□定性也搖搖欲墜。

  觸發自動熔斷設定,零維脫離身軀。

  然後……

  岑初的情緒越來越清楚、明晰。

  至此,意識終於徹底蘇醒。

  他們最後的研究……原來真的成功了。

  岑初極快地適應著自己現在的狀態。

  思維多路並行、同時工作的感覺非常奇妙。

  但他並沒有繼續沉浸在這種狀態裡。

  他開始用與自己相連的這副容器尋找起譚栩陽的下落來。

  很快,他找到了譚栩陽的所在之處。

  岑初在意識中看著靠坐在主旋體外的那個男人,忽然間沉默不語。

  在他身周的氣場,已與之前完全不同。

  所有光亮都被蒙塵,所有張揚都被折翅。

  以往的耀眼氣焰連著火星一起被撲滅。

  那種壓抑,那種悲傷,岑初再熟悉不過。

  意識中另一道並行的線路調用起兩艦權限,以極快的速度翻閱起了視頻錄像。

  於是,岑初看到了譚栩陽與伏翎在醫療部內的小小爭執。

  看到了他一意孤行非要保下自己的身軀。

  看到他在夜深人靜時趴在自己床前無聲哽咽。

  看到他在夢中一次次驚醒抓向自己又在碰到時怔然自嘲地松開。

  看到他日益沉默斷了社交卻在獨處時分一遍又一遍地念著自己的名字。

  他又看著譚栩陽每隔幾天就會無意識地拿起儀板打開相冊,沉默地摩挲著其中的畫面。

  看著譚栩陽每天坐在主旋體外一步不離,卻一步都沒踏進來過,好像這成了什麽禁區一樣。

  岑初沉默,無聲歎息。

  心痛而愧疚。

  就在這時,岑初見到主旋體外的那個男人臉上蒙著的外套微不可察地顫抖起來,連著整個人也都在輕輕地抖著。

  岑初默默看著他,“心”在此時揪痛起來。

  無言的悲傷與心痛在整個意識中蔓延。

  他再也忍耐不住,意識連上儀板權限,向著譚栩陽發去消息:

  “進來。”

  消息剛一落達,不到十秒鍾的時間,譚栩陽就已經出現在了主旋體內。

  男人是跑著闖進主旋體的。

  他隻身一人彷徨在剛入主旋體的岔道上,左右環顧,身形一時間顯得有點狼狽。

  “隊長……?”

  他大聲地喊,聲音間隱隱有些不可置信的顫抖。

  “你……你在這裡嗎,隊長?”

  他四處環顧,卻不見人影。

  他並沒有因此放棄。

  畢竟,岑初的身軀本來也還躺在醫療部裡呢。

  他踉蹌著向內,自然而然地向著主控室的方向跑去。

  岑初望著他,幾次想要開口,但猶豫了一下又閉上嘴。

  譚栩陽沒有等到他的回應,直接拿起儀板向著岑初的帳號撥通通話請求。

  通話請求隔了兩秒,被接通了。

  此時譚栩陽已經來到了主控室門口。

  門大開著,裡面空曠無人。

  他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他將儀板抵在耳邊,聲音乾澀著微微發顫。

  “隊長?”他輕聲問。

  儀板內傳出一聲輕歎。

  “嗯。”

  而後,一個清冷而溫和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在他的世界裡足足消失了二十二天,只能用影像記錄能夠代以回憶。

  此時再次聽到,譚栩陽隻覺得喉嚨發澀,像是有一隻巨手狠狠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根本喘不上氣。

  “都到這了,進來吧。”岑初說。

  譚栩陽啞聲應道:“好。”

  他深吸一口氣,自岑初離開起,第一次踏入主控室內。

  “來主控台這。”岑初輕聲說。

  “好。”譚栩陽低聲應道。

  他走上前去。

  不需要他做任何操作,主控台下面的艦板就裂開了一條縫。主控台緩緩升起。

  除他之外空無一人的主控室內,譚栩陽望著緩慢升起的主控台,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逃出空間阱的那一天,自己同樣是這樣站在這裡。

  記憶湧起,男人死死地握住拳頭。

  很快,那把椅子——他從上面顫抖著抱下青年冰冷身軀的那把椅子,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坐上來。第一次可能頭會有點痛。”

  譚栩陽沒有猶豫,也沒有懷疑。

  “好。”他說。

  他大步上前,坐了上去。

  事實上,在他碰到椅子的一瞬間,記憶帶來的痛苦就不禁讓他顫起了手。

  但他暗自咬牙,面不改色,乾脆利落地坐了上來。

  “閉上眼睛,不要反抗。”

  “好。”

  通話掛斷,譚栩陽聽話地閉上了眼。

  一陣刺痛貫穿腦海,但這疼痛與他這些天想念岑初的時候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麽。

  忽然有風拂來。

  是有人接近帶來的風。

  “睜眼。”

  熟悉的清冷聲音再次響起,但這一次聲音並不是從儀板或其他機器中發出來的。

  而是……就在面前!

  譚栩陽猛地睜開雙眼。

  同一時間,一雙柔軟而稍顯冰涼的手主動握上了他的手掌。

  是他。

  真的是他。

  男人怔怔地看著站在面前的長發青年。

  他的身形沒有以往看起來那種病態瘦弱,反而感覺頗為挺拔。眉眼依舊精致好看,臉頰上多了不少血色,比較淡,透著淺淺的粉色,顯得健康而有活力。

  他的身上披著一件製式特殊、從未見過的淺褐色及膝開敞薄大衣,十分修身,將他的身材襯得更是高挑。

  目光對上,裹挾著無與倫比的沉穩與自信的強大壓迫感便不經意地向他壓來。

  不過這種壓迫感並沒有持續多久時間。隻一瞬間,對方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主動地將氣勢斂起。

  “好久不見。”

  青年的目光中充滿歉意,他微仰著頭,認真地注視著他,輕聲說道:“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

  環境沒有變。

  依舊是在主控室內。

  譚栩陽的位置在他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就變到了主控台外。

  就連姿勢,也從坐著變為站著。

  不過他現在並沒有精力去思考這個與剛才完全一致的環境。

  他反手抓緊了岑初的手掌,目光沉沉,大步上前直接將人鎖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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