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不清楚，可能是不適應這裡的環境和飲食。”

　　秦寶緊張起來：“有沒有醫生？飛船上應該有醫生，也配備了醫療設備吧？你請醫生檢查一下。”

　　“沒什麽大問題，已經請醫生了。”豐成煜答應，通話時間快到了，他又看著秦寶說，“我很想你。”

　　秦寶忙抓緊時間：“我也是。”

　　接下來幾天時間裡，他們都沒再通話。

　　秦寶知道豐成煜肯定會得到很好的照顧，但還是免不了擔心。

　　怎麽會不適應環境和飲食呢？

　　他們上次進行星際旅行也在同樣的環境待了一周，豐成煜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秦寶最近在家不方便出門，知道他一個人會孤單，許棠舟就跑來家裡做客。

　　名義上是來陪秦寶，其實是來他家打遊戲。這個人有重度網癮，趁淩澈前段時間不在家，他為了一款新遊戲能肝到淩晨三四點。最近設備被淩澈沒收了，他竟然直接往秦寶家寄了一套，見縫插針地玩。

　　秦寶經常往窗外一看，冷不防地說“淩澈來了！”，他就嚇得馬上扔下設備，跑去窗戶邊看：“在哪？他上來了嗎？”

　　秦寶木著臉說：“馬上敲門了。”

　　許棠舟就忙不迭抱著設備到處找地方藏，給秦寶笑得。

　　關鍵是騙幾次成功幾次，很有意思。

　　聽說秦寶的擔心以後，這家夥故意報復，誇張道：“糟了，你老公會不會是感染了外星病毒？”

　　秦寶：“……你幾歲？”

　　好怕哦。

　　“你知道的，我這個遊戲裡面的主人公就是感染了外星病毒。”許棠舟眨眨眼，滑動接口指給他看，“病毒無色無味，還可以瞬移，穿透物體，找到宿主之後就進入他的身體，襲擊他的中樞神經——”

　　秦寶就抓起一把薯條塞進他嘴裡：“吃吧！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

　　直到軍方的飛船返程落地，得到了豐成煜平安歸來的消息，秦寶的擔心也沒能消失。

　　因為豐成煜沒有直接回家。

　　豐司長派了國安部的人來家裡，將秦寶接至了帝國首都公館。那裡是接待外賓和提供給重要人物休憩的地方，秦家老爺子年輕時重傷療養，就在那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秦寶一下車，便已經有醫生在外面等待了。

　　見到秦寶，醫生第一句話便告訴他說：“您要做好心理準備，豐先生現在狀態很不好，已經被隔離了。”

　　隔離？

　　秦寶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難道被許棠舟那個烏鴉嘴說中了，豐成煜真的在外太空感染了外星病毒？

　　“我們給他配了一些藥物，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醫生說，“前幾天他勉強還能維持狀態，但是返程的幾天症狀有所加重。永久標記以後Alpha的易感期確實不好熬，尤其他又是S級的Alpha，旁人幾乎近不了身……”

　　秦寶這才聽明白：“易感期？”

　　醫生點點頭：“是的。他之前有經歷過易感期嗎？”

　　秦寶搖頭。

　　看出秦寶不太了解，醫生一邊陪著他上樓一邊說：“Alpha的易感期很難預測，也沒辦法預防，一般會發生在有過頻繁標記行為的Alpha身上，有過永久標記的Alpha更明顯。它有些像信息素依賴症，卻比信息素依賴症更嚴重一些，更類似Omega的發情期。”

　　在學校的生理衛生課上，秦寶似乎曾經看過這樣的章節：“他是不是很難受？”

　　“是的。”醫生說，“易感期的Alpha會出現心慌、焦躁、睡眠不足的症狀。如果沒有及時得到Omega的撫慰，還會出現難以保持理智的的情況，會對同性表現出強烈的敵意，並對周邊的人進行信息素壓製。”

　　等到了豐成煜所在的樓層，秦寶就明白醫生說的S級的Alpha易感期時旁人近不了身是什麽意思了。

　　除了兩名Beta衛兵，這一層沒有任何人。

　　濃烈的水仙花香氣襲來，彷佛密不透風，讓人喘不過氣。

　　秦寶一走出電梯，就立刻感覺到雙腿發軟，脖頸和腺體似乎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了，心悸難忍，行動也變得困難。

　　醫生也是個Beta，察覺不到信息素，所以與常人無異：“豐先生的自控能力很好，目前為止都沒有傷害任何人，也還保有一定的理智，只是性情上有些變化。您進去以後不要激怒他，順著他一點，標記完成後就沒事了。”

　　秦寶點點頭。

　　他的手觸碰到門把手，沒什麽猶豫地推開了門，剛一進去，門便被衛兵重重關上。

　　易感期的Alpha討厭光線，所以室內昏暗。

　　秦寶花了幾秒適應，然後才看清床邊坐著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豐成煜？”

　　秦寶喊了一聲，水仙的味道濃鬱，他後頸的腺體已經在鼓脹，並且劇烈跳動。

　　那身影側了下，輪廓優美，像一幅畫。

　　但沒有作聲。

　　秦寶的心跳得非常快，他來到那身影面前，蹲下去：“你認得我嗎？”

　　豐成煜的臉逐漸清晰。

　　秦寶的心中“咚”的一聲。

　　那雙眼睛太冰冷了。

　　姿勢關系，豐成煜居高臨下，看著秦寶的眼神幾乎是審視的，不摻雜任何感情，好像是黑色汪洋中的冰川，讓人頭皮發麻。

　　他伸出左手，抬起秦寶的下巴，冷淡地開口：“小寶。”

　　彷佛冰火兩重天，Alpha的手指滾燙。

　　秦寶被他的信息素壓得很難受，漂亮的雙眸完全濕潤，知道他能認出自己便松了一口氣：“是我，我來了。你還好嗎？”

　　“不好。”豐成煜說，“想你。”

　　未等秦寶說話，他又冷冰冰地指控，“你不在。”

　　秦寶：“……”

　　是他想不在的嗎！也要講點道理好吧。

　　豐成煜已經將拇指撫上他的唇瓣，重重一抹，等那唇出現了鮮豔的紅色，拇指便不客氣地塞入了他的口腔。

　　秦寶猝不及防，呼吸變得粗重。

　　有金屬的聲音清脆作響。

　　他順著看過去，只見豐成煜的右手有一副手銬，將他與床頭緊緊相連，那手腕上已經有了青紅的痕跡。

　　難怪豐成煜只有左手在活動。

　　別人都不敢動豐成煜，應該是豐成煜怕傷害到他，自己拷起來的。

　　“我來了，你現在不用動，好嗎？”秦寶輕聲安撫他，釋放了一些信息素，“你要什麽，我給你。”

　　“……好。”豐成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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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來。”

　　Alpha沙啞地開口。

　　左手手指把他唇邊的水痕抹開，高大修長的身體往後靠了下。

　　秦寶坐上去，床墊明顯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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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犬齒終於刺破了腺體，Omega的信息素完全地釋放，與Alpha進行了交換，這場令人羞恥的、帶著冷漠暴力的索取才結束。

　　全程都沒有什麽交流，也沒有溫柔，因為完全的信任，這種性情的變化像是突然給了什麽催化劑，讓整個過程充斥著難以啟齒的愉悅感受。

　　秦寶太配合了。

　　第二次開始時他有點想跑，卻被Alpha緊緊地摟著腰，強迫性的親吻。

　　性情是天翻地覆的，理智是丟失了一部分的，但是對他的佔有欲卻絲毫不減，只要他有要躲開的意向，便會被狠狠地教訓。

　　“你乖一點。”

　　秦寶哭著，試著哄騙。

　　“不要抱那麽緊，再拿點信息素，好不好？”

　　“不好。”像個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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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走，你輕一點。”秦寶盡力去吻他，騙他，“我痛了，你弄痛我了。”

　　“……”

　　然後果然輕了一點。

　　“乖寶寶。”

　　用了他的話來哄他，引來另一波凶猛的攻擊。

　　冰冷，但是乖得不可思議。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們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