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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滅世BOSS》第197章
  而他們,不想讓鷹犬就這麽死了。

  鷹犬不怕死,他甚至在死亡的邊緣躍躍欲試,他從未向科學院妥協,又怎能讓他在此刻順應科學院死亡。

  這是最不公平的事情。

  就這麽被排斥出討論圈,鷹犬被趕到角落裡蹲著看沈往和嵐在討論如何處理之後的問題,為了維持這片區域的規則,沈往一直沒有恢復原來的模樣,和嵐站在一起完全是兩模兩樣,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對兄弟來。

  陪伴著鷹犬的只有旁邊瑟瑟發抖的【千肢】。

  “哥們,你這麽多腿,是不是跑的很快?”鷹犬試著和它搭話。

  千肢再次往角落了挪了挪,最後甚至背對著鷹犬,隻給鷹犬露出一個長了六條胳膊的後背。

  哦,小可憐,快被這對可怕兄弟嚇死了吧。

  蹲的有點累了,鷹犬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不管地上都是塵土,在坐下來後鷹犬開口問:“弟弟,你這是用的什麽天賦?”

  沈往看了他一眼,“別喊我弟弟。”

  然後才回答:“是規則。”

  “規則……”

  鷹犬想了一會兒,接著他恍然大悟,“想起來了,秩序之城那個是吧!”

  “我限制了這部分區域的天賦和汙染,所以它的理智暫時沒有被影響,周圍的汙染物和研究員都自殺了。”沈往道:“願望樹非常恐怖,還察覺不到任何汙染,我只能限制這麽一小片區域。”

  解答完鷹犬的問題後,沈往又和嵐繼續討論問題。

  沈往需要把自己在簡若繁辦公室看到的東西告訴嵐,他們得合計出一個足夠有用的計劃。

  願望樹依附科學院而生,不找到這個願望樹並處理掉,接下來還會再誕生第二個第三個科學院,就算是殺死這裡的所有人都無法了結。

  但願望樹卻又是沒有汙染的特殊汙染物,看不見摸不著。

  鷹犬依舊蹲在角落裡,身側是快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的千肢。

  他何嘗不知道這兄弟倆是想辦法救他呢。

  他自己不在意自己的命,不管怎麽樣都無所謂,但他們卻惦記上了,怎麽都不願意讓他死。

  哎呀,他在科學院待的都快叛逆了,一旦有人在意他的命他就有種拿命威脅一下對方的衝動,當然,他要是這麽做了,這對兄弟非得打死他不可。

  可不能這麽做。

  鷹犬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就在這時,他松動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新的記憶。

  來到這裡後鷹犬就發現自己那些被摘掉的記憶好似正在緩慢的恢復,時不時就跳出一兩個畫面來,像是在提醒他以前也是個人,並不止活在科學院一樣。

  他瞥了前面的嵐和沈往一眼,接著閉上眼睛靠在牆壁上假寐。

  在假寐中,一些模糊的畫面不斷的在他腦中浮現著。

  他好像看到了人群,繁忙的人流,以及在汙染中畸變的人們,他們身體扭曲,痛苦的哀嚎著,他好似還看到了兩個面容模糊的男女,男女被穿著熟悉製服的人帶走。

  在朦朧的思緒裡,鷹犬反應過來:那製服和S區的醫生很像,於是他踮起腳尖想要努力的仔細的看看。

  可惜他的視線有點矮,就算是踮起腳尖也才勉強看到人的臉。

  還有人在周圍一直說著話。

  “他已經超出年齡了,孤兒院進不去。”

  “那怎麽辦?他只是個孩子!”

  “只有12歲以下的孩子才能進孤兒院,而且他現在也不是孤兒,他不是有父母嗎?”

  “可是他的父母進了收容所,我們都知道,進了收容所的人很大概率都出不來了。”

  鷹犬的意識有點恍惚,本來隻想假寐,但卻混沌的真的進入了夢,在睡著之前鷹犬突然想起自己在被抓到鏡屋後就沒有再睡過覺,謹慎緊繃加強烈的幽閉恐懼症讓他惶恐不安。

  疲倦的身體在確定周圍的安全後,終於陷入了睡夢中。

  但他這個覺睡的也不沉,無數亂七八糟的片段式的夢境不斷的鑽進他的腦海裡,如同他的大腦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一道縫隙,那些被隔絕在外的回憶就這麽一股腦的鑽了進去。

  太多又太雜,他都不知道看什麽比較好了。

  因為沈往限制了汙染嗎?他失憶是因為汙染嗎?失去記憶的他早就忘了自己為什麽會失去記憶,他也從不在意這件事,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只有進高牆才能活下來,只有高牆才是人類的避難所!”

  “高牆人滿為患,哪裡來的位置讓給普通人,尤其是現在的普通人,當年你們說高牆不安全死活都不進,現在想進去難了。”

  “多少錢都不行,除非你們其中有異變者,異變者擁有特權,防汙染中心會給異變者提供住所。”

  “當然危險!就是因為要去處理汙染物事件,所以防汙染中心才會給異變者特權,否則想當大爺一樣養著異變者嗎?”

  “你連高牆都進不去,又怎麽去收容所看你爸媽,省了這條心吧。”

  “……他爸媽沒了,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聲音逐漸散去,在最後一幅畫面中,鷹犬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看不清臉的人,那人站在自己面前,周圍是行色匆匆的人。

  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朝著自己伸出了手。

  “你想擁有天賦嗎?”

  “只要擁有了天賦,你就是異變者,也能住在高牆裡,成為一個有家的人。”

  “這樣你就可以去見你的父母,帶著父母一起留在高牆。”

  “要跟我走嗎?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擁有天賦。”

  “來吧。”

  鷹犬猛地睜開眼睛,他用力的呼吸著,心臟傳來劇烈的絞痛感,他不得不用力的摁壓著自己的心臟,想要把這份絞痛感壓下去,但他沒能做到,反而讓不遠處的嵐和沈往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於是嵐走過來,他蹲下來和鷹犬對視在一起,那雙銀紫色的眸子裡平靜又沉寂。

  “做噩夢?”嵐問他,“你隻睡了十分鍾。”

  “你還知道我睡了多久?”鷹犬有些驚訝。

  嵐指了指預知書,“是它告訴我的,我當然知道你睡了多久。”

  “啊?”鷹犬深呼吸著,隨著和嵐無厘頭的對話,他感覺自己的心絞痛好像好了一些。

  但他依舊蜷縮著,保持著手摁壓心臟的姿勢。

  “好像夢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鷹犬皺眉,“感覺有點奇怪。”

  嵐看著他,幾秒鍾後才開口,“回憶起來也是一件好事。”

  “過往是塑造一個人的必要流程,你現在的性格全部都是過往所導致,起碼能知道小時候遇到過什麽,才讓你有這麽一個討人厭的性格。”

  鷹犬嘖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嘴裡吐不出好話來。”

  嵐站起來,他拿著預知書轉身,就在此刻,鷹犬的腦海裡突然湧出了一個畫面。

  這個畫面來的突兀,也好像沒有那麽突兀。

  “喂。”鷹犬喊住嵐。

  在嵐回頭的時候鷹犬道:“我好像真的見過你。”

  接著鷹犬又補充上一句,“在五年前。”

  那一天,他應該還不叫鷹犬,擁有自己的名字,記憶裡看不清樣子的男女似乎喊著一個字,但鷹犬聽不清。

  他只是模糊的想起:他被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騙到了科學院。

  在科學院中,他經過了初級測試,被送往更深處的終測實驗室,在必經之路上,他和一個拿著一本書手上戴著手銬的青年擦肩而過。

  青年穿著實驗用防護服,眸子裡帶著滿腔的陰鬱,蒼白的手指搭在那本半新不舊的書本封面上,或許是因為在實驗室理發不方便,所以他的頭髮有點長,堪堪披在肩膀上,只是瞥了一眼,他便記住了這個人。

  於是他停住腳步回了頭。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視線,青年也停下腳步回看了他一眼,那雙黑色的眸子裡似乎沒有印入任何東西,只是單純的回看了他一眼,接著便轉回頭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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