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轉瞬而逝。
開餐廳這件事,容雪知道自己多少有點想一出是一出,但沒把握的事他一般不做,事實也證明,他確實能做的好。
陳晉之前打漁,有個經常交易的批發商,現在店裡菜品原材料都是從那個批發商那裡進,每天由批發商從鎮子裡往縣城運來新鮮的蔬菜海鮮,既便宜又放心。
菜譜是容雪按照自己的口味訂的,他是大眾口味,一般他喜歡的別人再嘗都不會有雷。
店裡請了一個有經驗的廚子和一個服務生,陳晉和廚子在後廚忙,容雪則是在大廳管收錢。
現在他們開業半月多,營業額一天比一天高,容雪沒事就喜歡算帳,越算越開心。
他可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賺錢小天才!
原本容雪還想著如果沒人來,就搞一些二十一世紀的營銷手段,沒想到他這店鋪位置找的太好了,對面就是省政廳,一些離家遠的省政廳工作人員中午下了班就組隊來這兒吃飯,因為不差錢,慢慢都成固定客人了。
包廂還有一些談生意的,光是酒水錢就有不少,就是事後打掃麻煩些,一個服務生兩層樓跑,又要收盤子又要打掃,根本忙不過來。
容雪想了想,還是在外面貼上了招工的告示。
招倆個服務生,到時候他們三個一個刷碗,一個打掃,一個端盤子。再招一個廚房助理,幫著處理食材。正好。
就是容雪沒想到,應聘的人裡會有陳安。
“阿雪哥哥,等我放寒假了,能來你這幫工嗎?不要錢,管飯就行!”陳安趴在收銀台前,一副乖巧討好的模樣。
陳安的模樣跟陳晉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眉眼,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陳晉的鼻子更挺一些,陳安的鼻子略顯小巧,嘴唇更飽滿,臉部線條也更柔和一些,就是個少年人的模樣,沒有男人的棱角。
容雪更喜歡陳晉那種man爆的類型,渾身散發荷爾蒙。陳安嘛,作為最近表現的還算ok的小叔子,也還是挺不錯的。
容雪知道,陳家過得並不差,陳安不至於來這處找工作,而且他媽媽並不是個好相與的,刻薄的很,要是讓她知道了他讓自己小叔子來這做幫工,背後不知道又怎麽著編排他。
他不喜歡陳家,也不想淌陳家這趟渾水。
“我們這兒不要臨時工,你好好上學,”容雪看了陳安一眼,給他遞過去一顆糖,“幫工就不必了。”
“我不吃糖,又不是小孩......”陳安剛過完十六歲生日,短短幾個月,身高拔高了不少,瞧著隻比容雪低了一兩厘米,他一副愁容,“我就想離我娘遠點。”
“為什麽?”容雪心不在焉的翻著帳本,“她對你多好啊。”
雖然人不怎地,但對兒子真的沒話說。
“她......”
陳安語塞,其實他對母親沒有不滿,他就是想尋個理由待在容雪身邊。
容雪見他說不出,不由輕笑一聲,“趁寒假多看看書吧,不是要考高中了?”
“考高中又沒用......”陳安打不起精神。
現在正是下午休息時間,容雪余光看到陳晉過來,立馬站起來讓出位子,“阿晉,來,休息會!”
陳晉沒客氣,勾唇揉了揉容雪的頭髮,眸光柔軟。
看到這一幕,陳安愣住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陳晉,他以為陳晉從來不會笑。
陳安放在桌下的手指攥緊,他天生擅妒,此刻卻不知道該妒忌誰,他也想要哥哥揉揉自己的頭髮,可也好想揉一揉容雪的頭髮。
這時候,他驀地想到幾個月前在容雪身上看到的那些吻痕,不知怎的,腦海中居然幻想出了容雪躺在哥哥身下承歡的模樣,他後齒咬緊,又是一陣瘋狂的妒忌。
容雪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他也好想將容雪壓在床上,做些想做的事。
可這是他嫂子,是哥哥的媳婦。
這不是僅僅只靠排擠和血緣就能肆意爭寵的陳家。
容雪不在乎他,他沒有任何辦法。
容雪沒注意到陳安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收銀台上放著他剛剛遞給陳安的那一顆糖,他毫不在意的把糖拿回來,重新放回抽屜裡,然後笑嘻嘻的湊在陳晉身後,“累了吧?我給你捏捏肩?”
陳晉輕搖了下頭,見周圍沒人,摟過容雪的脖子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吻上那唇。
最近陳晉很喜歡咬他,力道並不重,但虎牙碰到皮膚,總有股微妙的酥麻。
為了避免水流成河,容雪毅然決然的推開陳晉,搬了個小板凳坐到一邊。
還沒到晚上呢,可不能這麽欲求不滿!
兩人個離了一步遠,陳晉腳一勾就直接將容雪人帶凳子移了過來,現在服務生下班了,廚子也在後面休息,親密一會、不會有人看到。
陳晉就像有皮膚饑渴症一樣,緊摟著容雪蹭啊蹭,容雪被他弄得癢癢,一開始悶聲笑,後面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你頭髮好扎人,下次不要剪寸頭了,要不要留長一點?”容雪坐到陳晉腿上,抹了把眼尾笑出來的眼淚,“不過你寸頭好看,留長了就沒有這味了。”
陳晉一臉柔和的看著他,唇角的笑意一直就沒下去過。
“對了,我跟市裡的醫生約好了,等咱們過段時間不忙了,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嗓子,好叭?”
陳晉點頭,他對容雪的決定一向沒有異議。這世上再無一個人能讓他如此信任,如此喜愛。
容雪正盤算著什麽時候能擠出來時間,店裡就來了客人。
趁著客人還沒進門,容雪趕緊從陳晉腿上起來,“啊,這個阿姨中午要了份套餐,現在應該是來拿了,後廚做好了嗎?”
陳晉起身,大長腿幾步便走到廚房,將打包好的菜品拿到前廳。
容雪利落的收錢,笑的甜兮兮的,“姐姐,好吃的話下次再來哦!”
陳晉不解,怎麽一會阿姨一會姐姐的......
被稱作姐姐的女人耳朵一紅,接著非常狂放的笑了,“那得來哈哈哈,哎吆小娃兒嘴真甜。”
陳晉了然:原來如此。
客人走後,倆人又在大廳玩了會你抓我手,我咬你嘴的遊戲,好玩,刺激,晚上收錢時開心的不得了。
倆人現在住在餐廳的二樓,有間最大的包廂騰了出來,等餐館關門,他們收拾完就能直接上去洗澡睡覺。
新買的床舒服的很,照例鋪了好幾床被子。
快到冬天了,空氣涼嗖嗖的,容雪小巧一隻,被陳晉摟在懷裡,陳晉體熱,被他抱著睡覺可舒服。
容雪小小地伸了個懶腰,甜甜地在陳晉唇上印下一個晚安吻。
陳晉更加熱烈的回吻回去。
於是,照例,床鋪上又開始發出曖昧的聲響。
陳晉最近在床上非常狂,字面意思的狂,具體表現為:不操到半夜不帶停的。
不過沒關系,容雪最近正好欠操的不行。
對面寫字樓經常加班的員工,每天都能看到對面餐館二樓包廂裡的燈亮到半夜再熄滅。
在無邊的夜色中歸於平靜,歸於平淡。
容雪:“明天不能再做這麽久了......”
回應他的是男人繾綣的吮吻。
“好叭,那明天你要輕點。”
這次他得到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