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期間裡狩對著手環說了什麽,但那會安欽沒什麽精神,印象中多是雜音聽不真切,而後基地士兵竟無一造訪過問。
所幸單間儲備了不少物品。連倚靠床頭都無法做到的安欽,尾椎連接胯骨乃至後面閃電般的刺痛,煩心翻了幾頁的文獻合上放置簡易床頭櫃上,正眼不給一點直接忽略裡狩端著面前等待許久的餐盤,放個後腦杓轉過身重新臥回床。
腹部在吸收釋放中平下去,偶爾噩夢驚現的孕肚讓安欽醒後對裡狩愈發冷淡。獸化封閉人類意識不假,半獸體尚存記憶思維,卻放大內心的陰暗面,裡狩作為自然界中古老的高等進化生物,腦子裡多的是如何把安欽肏翻,也確實那麽做到了。
仍心理作用似有所感腹內撐脹,於是冷戰在維持。
裡狩圍著床邊走,安欽當真狠心已經在淺覺裡周遊。
“你做什麽!”
被打斷,安欽回頭怒視把他的胳膊從被褥裡摸出來的裡狩。
針頭已經扎進血管,手背的刺痛一閃而過,裡狩捏了捏滴管,熟練的彈掉輸液軟管裡的空氣。他刻意繞過安欽脫臼後養骨的手臂,對此誰都沒有再多提。
營養液,葡萄糖,安靜的陪在身邊。
一覺過後,安欽察覺到不對勁。
被尿意逐漸充盈的膀胱腹部墜脹。自野蠻獸交後安欽與床作伴,下不來床全部都由裡狩打點,他就躺在那裝傻,多說兩句話都嫌費氣力。
而打進身體的液體化作充足的水分,趕在這會提醒大腦該釋放了。
安欽掀開被子,發現兩隻胳膊都不自由。踉踉蹌蹌還未站穩落在地上,從腳底生出的刺麻鑽遍全身直衝顱頂,安欽倒吸口冷氣,腳跟一軟,幸而裡狩及時護在身後接個滿懷。
大概是分別後真正意義上貼身的懷抱,重回的熟悉戀戀不舍,裡狩將安欽圈在胸前擁的很緊實。
“上廁所嗎?我幫你。”
裡狩的話語句平緩,安欽卻聽出了隱約期待和瞞不住興奮的意味。
並未回應,接著身體被嬰孩把尿般拖起,膝彎掛在裡狩結實的手臂上,他還懂得從後方便扒下安欽的褲子,露出下體走到擁擠的衛生間。
安欽製止無能,受過傷的手又沒勁,只能堪堪撐在裡狩鼓動的小臂上。亂了的陣腳讓他難堪此時的意外操作,不曾設想的方式如此羞恥。
而臀瓣的任何擠壓都令他感到不適,安欽無從順應難耐,有些痛苦的擰著眉,後仰腦袋躺靠裡狩的肩頭,暴露修長脖頸和凸起的喉結。
還會因為無意識的側頭,熱息吹在頸窩,要魚命了。
不會意識到裡狩殘存的陰暗差點因為安欽又泯滅了神志,否則定會害怕的逃走。
不穩定的機能,未消退的粗暴。安欽像迫受胯下的衝擊而高潮到痛愉的依附在他的肩膀,咬緊唇瓣鼻翼翕動,殊不知以為被乾中淪陷快感。裡狩提上再放下顛了顛安欽,起了點兒壞心享受性交時的起伏,卻因為感同身受的痛心轉眼將他抱回床上。
安欽要罵人了,他太清楚裡狩的小心機。
側臥床邊的安欽垂著手,掙扎時血液有些回流,把裡狩嚇了跳。
把褲子褪至膝蓋彎,不知從哪摸個盆接到床下,在安欽還沒回神之際裡狩已經把握住他因為憋尿而半勃的陰莖。
!!
看裡狩對著自己的性器吹噓,安欽蜷起腳趾腿肚子都發了汗,愣是硬著壓根出不來尿。
“裡狩,別這樣。”
這是安欽自事發後第一次正兒八經喚裡狩的名字,把人喊的渾身舒暢,心窩子裡盛了滿滿暖流,手上功夫更賣力。說乾就乾,邊磨蹭邊擠陰莖,安欽伸手推開他,可惜人杵地上有千斤重,絲毫不動彈半分。
變本加厲在下腹一按,安欽登時喘了聲。
快感是流水,嘩啦啦的澆注在盆裡。邊尿著,裡狩還上下律動幫助流淌,速度堪比打手衝,驚的安欽雙腿僵直了顫抖,腰間震的像在細微抽搐,裡狩眼睛亮的都能閃精光。
“啊啊!不!!別啊!!”
這哪裡是釋放,解決完畢,淫蕩的簡直澆在了裡狩的心尖。他的安欽被刺激的大聲哀求,在他的手中射的亂七八糟……
采光僅靠一扇小窗,時間早已不分昏暗黎明。
迷情的副作用催化空氣裡所剩不多的節製,熱意的高潮來襲時安欽捂著平坦的腹部,好在沒有發生異樣的變化。
倚靠床頭難捱,臥姿換了又換。
裡狩拭去他額角的汗,被軟綿的力氣打歪了手。
安欽心有余悸,冷戰還在繼續,裡狩長腿一邁橫跨安欽上身,在他難熬微眯著眼時以吻封住了推拒。
曾幾何時是深海裡自由的風,卻甘願為了安欽躬身。
兩具纏綿的身體交融,舌尖作惡刺著乳頭,飽滿顆粒被逗弄,曲指再揪扯,玩的乳暈泛紅,安欽縮著胸想要逃避被裡狩拉開雙手壓在床板,埋頭便水嘖嘖吃起來,鯊魚牙咬上乳暈,勃起的襠部突出鼓包,還一個勁壓在安欽的胯前。在烽火中修補逐漸遠離的決裂,裡狩尋到那雙顫抖的唇,直逼深喉,在隔著曖昧距離的視線裡再次佔有安欽,又如何能夠感知被指甲深深掐陷手骨的皮肉之痛。
呻吟裡帶著抽氣兒,激起了誰的虐待欲。
裡狩大掌使勁,雙手墊著安欽的屁股,揉捏感受臀肉溢出指縫,用力過猛攏聚渾圓飽滿再向兩邊掰開,堆積的肉瓣在手指間變形。
安欽抬高了腰,撐起一條美妙的腰線,過渡至被男人大手包裹褻玩的部位,隱沒令人無限遐想。
情迷是場多棱鏡的幻夢,他伸手攀附裡狩後頸,接受了來自深海掠奪者的邀請。
舌頭相互推助,在口腔裡塞滿,交疊的後果分開時銀絲甚至掛在了安欽的下頜,緩緩流到頸側。
嘴唇水光潤色,安欽舔了舔兜不住的口涎,“我可還沒原諒你……呃嗯!”
裡狩已經不知不覺伸指遊走到股縫的密穴入口,大咧咧的扣進去,擠開褶皺戳插肉縫裡,安欽被剮蹭刺激夾了夾屁股,裡狩惡劣地更刺入幾分。
乾燥的穴眼扣挖著恢復差不多的肉壁,雖澀又滯,可饞人的咬住指節。裡狩的雞巴快硬炸了,頂在安欽同樣勃起的陰莖前模擬性交衝撞,龜頭戳在會陰,時不時碰到上頭的囊袋。
輕車熟路摸到穴位,裡狩指腹重重一按,安欽立馬繳械,猛的揚起腦袋面色潮紅痛楚。
他趁亂問,“那現在呢?”
安欽酥的麻到神經末梢,無力的掛在裡狩的脖頸,繞是這般還搖頭回拒。
壓住的身體晃著腰,身與心徹底淪陷,裡狩的眼瞳裡烏黑的火紅,像燃了狂熱的大火,那幾多兩硬邦邦的肉過激想要立馬代替手指蠻橫的插進去大乾一場,把腸水和漿液都搗出濃沫子出來。於是沉思片刻,裡狩突然開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