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從十層的安全通道上去之後,左轉就是宴會廳。”
莫澤用指腹摸著匕首把上的紋路,扭頭看了眼背著狙抱著步槍慢悠悠挪著步子,不用看臉都能瞧出不情願的人,“移動廁所Omega,趕緊跟上!”
移動廁所,移動廁所,去你媽的移動廁所!!!
余弦咬了咬牙,不就是嚷嚷了兩句“好血腥好害怕,哥哥一定要保護人家......”,結果爛木頭當下就搶了他的匕首,還把槍全丟他身上讓他當掛槍的。
這Alpha分明就是把他當傻子玩!
“煩死了!”
握著步槍的手抬起一甩,與安全出口對向的那個拐角,剛露頭的雇傭兵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眉心就已經穿了顆子彈,腦袋噴血地倒了下去。
余弦看著眼前飄煙的消音器,腦袋轉齒輪一樣“卡卡”響了兩下。
完了完了,氣頭上,用了真聲......
還扣了扳機,還打了出去,還中了......
“剛才什麽過去了?”余弦吹著口哨東張西望,他應該沒有喊很大聲吧?應該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聽見吧?
“臥槽!弦哥帥啊,和剛剛上校的瞬狙有的一比!”耳塞裡成柏安的低聲驚叫竄進余弦耳朵裡,震得人發懵。
說什麽來什麽,這蠢逼慫蛋大胖,好想毒啞他......
“哎呀~安安你在胡說什麽~”余弦腿一軟手一松,一副抓不住槍的樣子,嗓子捏得又細又尖:“好可怕,怎麽就打中了呢?莫澤哥哥,嚇死人家啦~”
莫澤皺眉忍下被那股消毒水味熏死的勁,湊近凝著余弦露出的那雙躲閃的眼,聲音明顯地啞了幾分:“那要不要抱著你,安慰你?嗯?”
“呵呵,呵呵呵,不用啦,有哥哥在就已經安全感十足,走了走了......”
余弦剛要溜,被人拉住了後背背著的槍,“狙給我,你去引人出來。”
“為什麽不是......”
“你”這個字,余弦梗在了喉嚨裡。算了,為了能早點脫身,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他解下槍給了莫澤,把匕首搶了回來,“那哥哥,可要護好人家噢。”
“放心,不會讓你死的太難看。”莫澤彎唇笑了兩下,用槍口推著余弦往前走。可看到余弦拉著褲子一個勁地往上提,幾乎沒入外套半個臀肉都漏出來了,冷笑僵在了臉上,“你幹什麽?”
“Omega的腿,當然是用來勾引人咯。”余弦蹬了兩下,故作風騷的扭臀,竟讓臀肉也一顛一顛的。走了幾步回頭看向皺著眉架槍在雕塑台後的莫澤,“莫澤哥哥瞄準點噢,可別傷到我了。”
雖然是Alpha,乾的也是日曬雨淋的活,但平日裡都是穿的長袖長褲,又“天生麗質”,那雙腿現在在燈光下真的是白到發光了。
宴會廳的門虛掩著,只能看到守著人質打瞌睡的兩個雇傭兵,其他的......
成柏安的聲音再次響起:“上校、弦哥,裡邊裝珠寶的六個已經差不多裝完了。宴會廳南側有另一個安全門,他們一會應該會往那邊撤,你們可能得快一點......”
催催催,真沒意思。
余弦把步槍隨手放在了一側的花盆,伸了個懶腰,上前用手敲了敲門,“啊~,這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我是一個發情了的Omega,有沒有人能幫幫我?”
槍嘴從虛掩的門探了出來,蒙臉的雇傭兵看著同樣包得嚴實的余弦一愣,但很快被那雙晃悠的腿引走了視線。
“天呐,你你你,你怎麽會有槍,”余弦背對著朝莫澤的方向打了個“不要開槍”的手勢,退著往後走,衝雇傭兵捏著哭腔低喊:“你是壞人嗎?啊~不要靠近我......”
雇傭兵吞咽著口水,跟著余弦走了幾步,“Omega?看著個挺高啊,身材長得像Alpha的Omega肯定很耐操吧?不知道我們哥幾個,你受不受得了啊?來,摘下面巾給老子看看,如果好看,就讓你活著被操。”
余弦聽話地邊退邊拉下面巾,舔了舔嘴唇又用牙齒咬了咬剛被舔濕的唇瓣,“哥哥,滿意嗎?”
雇傭兵搓了搓手,偏頭興奮地衝耳朵塞著的通訊器道:“兄弟們,有口福了,一個絕美的Omega,除了......味兒大了點。就在門口,我不等你們了。”
“唔......哥哥,你先嗎?”
余弦笑出了唇角的酒窩,將手指塞進口中,齒尖壓了壓指腹。心底在罵人:真讓人看著不順眼,先弄死你!
雇傭兵疾步上前,往躲進拐角的余弦身上撲,“當然,小可愛,哥哥會輕點的喲。”
“啊~哥哥別這麽急,啊,哥哥摸哪裡,”余弦大聲喊著推開了撲到身上的人,面無表情拔出了撲上來一瞬,插在雇傭兵喉管的染血匕首。
媽的!味兒大?呵,現在還大不大!
戴回面巾,余弦抬腿一下一下地用力踩在雇傭兵胸口,跺出砰砰的撞擊聲,“啊,哥哥好大好厲害,啊,塞進來了,太撐了啦,啊啊啊啊,哥哥慢點,啊!啊!啊!!”
另一個守著人質的雇傭兵紅著眼聞聲趕來,“好你個老九,背著哥幾個獨自享福是吧?呃——”
轉眼余弦腳下多了一個被抹了脖子的,“啊呀,奶頭都要被哥哥們吃壞了,人家的小穴也要被哥哥們操壞了,唔,太快了!太快了!啊要高潮啦!啊啊啊!!”
余弦耳裡的兩道呼吸都重了不少,不過成柏安的那道呼吸重是因為怕的:“弦,弦哥,你這都,哪裡學回來的。”
余弦翻了個白眼,叫的更大聲了,整層都是他的淫叫,“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操死人了啊!好爽啊,哥哥們好棒!”
......
“弦哥弦哥!出來了,六個全出來了,媽的這群人真的是精蟲上腦嗎?”
廢話,也不想想他叫的多用心!
余弦口中的叫聲依舊跌宕起伏,但已經繃緊了身體,握緊手上的步槍。
“咻嘭”的一聲,是莫澤手中的狙。
余弦貼牆側身而出,對著被狙聲吸走了目光的幾人送了一梭子彈,面巾下的唇做著口型,“biu biu biu~”
一陣槍響過後,酒店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為了留活口,余弦沒有朝腦門開槍,看著地上冒著血光橫七豎八倒的幾人,感歎:唉,這就是自製力不好的下場,瞧,我不就是個前車之鑒......
一個捂著腹部,意識還算清醒的雇傭兵摸了把手槍對著余弦抬手,“媽的狗逼!去死——”
罵人?還這麽拚?佩服!
余弦瞳孔一縮,凝眉要躲,哪想身體還沒來得及反應,另一發子彈擦過身側的空氣,嘭地打穿了雇傭兵握槍的腕骨,那把手槍泄了力掉在地上。
余弦退到了角落,“謝謝莫澤哥哥~真是嚇壞人家了。”
隊裡的人應該在酒店外圍候著,好不容易休假,他才不想又被逮回去接任務,得趕緊溜了。余弦一邊把槍丟在地上,一邊解著手上的手套,“安安,剩下的你們自己解決咯,我的休假還有兩天,先走......”
頭頂的煙霧警報突然響了,水霧淋浴一樣淋了下來。
余弦茫然地抬頭,浸濕的面巾差點沒把他弄窒息,忙避開到一旁摘下頭上的外套帽子,把臉上的布扯掉,“咳咳咳,大胖!怎麽回事!!”
“呃......可能壞了吧......”成柏安收拾著東西撓了撓頭,雖然不知道上校為什麽要這樣捉弄人,但這能說是上校單向傳音讓弄的嗎?肯定是不能,那只能對不起弦哥了。
淋成落湯雞的余弦脫下外套丟在地上,暴躁地甩著黑卷發上的水,“媽的什麽玩意,別的不尿就尿我頭上是吧!”
“嗯,洗洗你身上那股騷味。”
低沉透著不快的話從耳塞傳入,余弦動作一頓,僵著身體扭頭看向雕塑台處用狙指著他的Alpha,立刻心虛地伸手把褲子拉回到膝蓋,遮好白嫩的大腿,“呀,好巧啊......”
不是!他自個兒的大腿,想露就露,為什麽要慫?心虛什麽?
余弦微微低頭,瞄到側後方沒關緊的門。不忿地收起方才的溫順,再抬頭時,豹子般從身後的安全通道撞了出去,飛速往下跑,輕喘著摘下耳塞湊到唇邊,“寶貝,再見~”
莫澤聽見耳朵裡耳塞被丟在地上踩爛的聲音,起身背回槍,壓迫的木質信息素瞬間蓋過用來掩飾的白茶香水,“瘦子Alpha,給我,查他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