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蘇曼看到周誠璟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他問我了。】

就這麽一句，也不說後續，擺明在吊人胃口。

她心跳漏了幾拍，捏著手機的手下意識收緊，忙回復：【你答應過我的！】

【嗯。】

周誠璟做好事向來留名，就是來討賞的：【你要獎勵我。】

他語焉不詳，不肯細說，急得蘇曼要把屏幕按爛，劈裡啪啦發過去好幾條，追問他到底怎麽跟王力說的，有沒有被懷疑……

她坐立難安，臉色發白，等了好一會兒，等到周誠璟的：【想知道？晚上來找我。】

呸。

蘇曼退出了聊天。

晚上，王力下班回家，明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蘇曼和他說要回爸媽那兒小住幾天的事，他也沒發表任何意見，而是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小曼，你說……我們和周總走得，是不是有點太近了啊？”

這話出來，像一盆涼水，兜頭正正澆在蘇曼身上。

她猝不及防，完全來不及反應，懵住：“嗯？”

王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搖頭，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麽，吃飯吧，你剛才說什麽？”

心驚膽戰地挨過去，蘇曼出門，氣得手發抖：【你在不在？】

她給周誠璟打字，沒說問的是在哪兒，但這方面，兩人多少有點默契。

周誠璟：【過來吧】

蘇曼氣勢洶洶，下樓去找他算帳：“王八蛋！你做了什麽！”

周誠璟給蘇曼開門，準備好了要拉她接個吻的，沒想到劈頭蓋臉迎來一頓罵。

周誠璟微頓，居然還笑出來：“他都跟你說了？”

“所以呢，王力怎麽想，要不要接受我的潛規則？”

他把蘇曼困在自己和門板之間，笑得玩味，很惡劣。

蘇曼瞪大眼，不敢置信：“你、潛規則……他？”

看她這震驚的表情，王力應該是沒說。

“準確來說，應該算性騷擾。”

周誠璟糾正了一下表達，態度坦蕩蕩：“我摸他一把，那通電話的性質就會變成是深夜的騷擾。一旦這樣認為了，以後，就算我舉止異常，他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這不好嗎？”

難怪，王力這個自信心爆棚、從來不覺得他被老板賞識是有哪裡不對勁的人，今天也開始反省了。

蘇曼忍不住罵他：“你真卑鄙。”

周誠璟笑笑，不接腔：“曼曼，你是過來獎勵我的嗎？”

他的手在蘇曼身上不太老實的滑動，從腰，往上摸到胸……

蘇曼一把把他推開：“你別做夢了，我已經決定和王力說了，他會離職，你以後別想再脅迫我！”

她語氣憤慨，帶著些即將解脫的痛快，相比起來，周誠璟就平靜得多。

他臉色微微沉下來，和蘇曼拉開一個會讓人潛意識感到安全的社交距離，叫她名字：“蘇曼，你是個成年人了，我希望你做事考慮後果。”

“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那麽信任他？你有沒有想過，你對他赤誠以待，遞過去的，卻可能是他傷你的刀？”

蘇曼當然想過，所以她才沒有選擇今天就坦白，而是等著找機會先試試王力的態度。

不過在周誠璟面前，她不能露怯，硬邦邦地說：“這不用你管。”

周誠璟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嗤笑一聲，說：“打個賭嗎？”

“你覺得你們是夫妻，有任何的隱瞞都是背叛，但是，”他狡猾地模糊了一個概念，“你猜，王力這麽想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