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將準備好的禮放到了墨守的懷裡,接著把傘遞給了墨守,“墨大人,風雪如此之大,傘撐著,若是墨大人病了,表妹的安危要托付給誰人呢?”隨著他的動作,紅色的寬袖一振,一股檀香撲鼻而來。
墨守皺了皺眉,麻木的接下了文苑遞來的錦盒,早在文苑現身的時候,他便知道,他肯定是來送禮的,會在這一日來拜訪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發一語,墨守直接跳上了牆,就這麽消失在風雪之中。文苑望著墨守消失的方笑,臉上掛著一抹笑意,撐著傘才走沒幾步,家中的小廝已經迎了上來,遞上了一個手爐。
“公子等得可好等了。”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文家是公府,在上京權貴裡頭,能夠越過文家的也沒有幾個了,這麽金尊玉貴的人,就這麽在大雪裡頭等了一個時辰,“可凍壞了吧,快上車烤火。”
“學海。”文苑臉上掛了一個溫和的笑,可學海卻是立刻住嘴了。
世人容易被溫吞的假象所蒙蔽,不過學海跟了自家主子這麽多年了,哪裡不知道,那溫和的外皮下,藏著什麽樣的猛獸。
一個時辰,確實不常,他等著她的時間,可要比學海想像得更久,一個時辰又算得上什麽?
墨守手裡捧著文苑送來的禮盒,腳步緩慢的往主屋而去。
“墨守,你在磨蹭什麽?”月洞門邊,甘棠抬起頭來,笑著問道。
想當年,甘棠還比墨守高出半個頭呢,如今墨守卻已經比甘棠高出了一個頭。
墨守聞言,隻得加快了速度,他從牆上一躍,躍到了屋頂上,又落在樹上,幾番起落,人已經消失在甘棠的視線中。
甘棠搖了搖頭,輕輕歎息了一聲。幾人都在謝思寸身邊當差這麽久了,甘棠大概也猜得到墨守為何磨磨蹭蹭的不願回主院。
墨守生得好,宮裡頭的婢子愛慕他的可不少,可逐漸的,都被他冰冷的態度逼退,可甘棠看得一清二楚,墨守哪裡是冷?他只是把所有的熱,全部都給了一個人罷了。
私心,甘棠是希望他得償所願,可甘棠自己也為人奴婢,她深知以墨守的身份,想要如願,恐怕要經過許多的波折。
隨著謝思寸的及笄禮在即,皇上那兒已經送來了兩個教引姑姑,應該過一陣子便會讓殿下選兩個通房,再來……就是議親了。
墨守如果不歇了心思,恐怕就要成為正君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墨守一路來到了主屋的門前,守門的宮人間來者是墨守,很自然的給墨守開了門。
謝思寸出生的時候還不足月,初生之時孱弱不已,所以她天生有些畏寒,在秋天的時候,房屋裡便已經點上了銀霜碳,如今更是連地龍的點上了。
不管是在室內還是室外,墨守都穿得一樣單薄,可是在進入室內以後,他身上沾的雪開始消融,就這麽打濕了他的衣衫。
“回來了?”謝思寸的聲音從內室傳了出來,聽起來有幾分得有氣無力,墨守心中一緊,快步走向了內間。
果然,謝思寸就這麽懶洋洋地趴在榻上,身上隻穿了一件寢衣,透過絲質的衣料,可以看到那展翅欲飛的蝴蝶骨,順著脊梁往下,就是那渾圓的臀,輕薄的衣料,讓少女的好身材展露無遺。
墨守咽了一口口水,喉結跟著他的動作上下滾動著,他取了一件薄毯,蓋在謝思寸的身上,遮掩住那不該泄漏的春光。
“殿下既起,何以未更衣?”墨守的語氣之中,含了一股無奈。
“回得這麽晚。”癟了癟嘴,謝思寸明顯不高興了。
謝思寸踢開了毯子,轉為側躺的姿勢,這個姿讓她的衣襟敞開,露出了裡頭繡著龍紋的兜衣,在那兜衣的布料之下,豐滿的胸脯若隱若現。
墨守畢竟是男子,不免浮想聯翩,他垂下了眼眸,深怕自己心中被養大的惡獸會被發現,他不怕被懲罰,甚至不怕死,他只怕不能繼續待在她身邊。
墨守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只要能留在謝思寸身邊,他什麽都可以忍受,可當皇帝派來教引嬤嬤的時候,他痛苦不已,心中惡念叢生,甚至想過擄了謝思寸,帶著她遠走高飛,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惦念的那個人,是他的君主。
所有的念頭都只能鎖在心裡,“奴罪該萬死。”當真是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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