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似乎在等待一個不會到臨的答案。
他亦知道,他是癡心妄想,可是感情並非能夠控制的。
如果可以,他也想當一個不善妒、稱職的通房,可他的心不允許他這麽做。
他失控了。
最是冷靜自持的人失去了控制,以一個暗衛來說,他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價值,以一個通房來說,他也不合格。
墨守如今感受到了像是要溺亡他一般的恐慌。
他可以獨自面對數十上百的敵人,他可以為了主子慷慨就義,置生死無度外,他自然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在這份感情之中他卻是如此的渺小。
他的顫抖,透過膚觸傳達給她。
他的膽怯,在那顫抖之中展露無遺。
他和謝思寸在某些方面來說其實是很相像的,他們都是要強的人,也確實很強勢,威嚴的歲國太女和殺伐決斷的墨大人在此時此刻都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被感情所驅使。
“你別怕,我心裡有你,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拋下你。”這句話未經過深思,卻已經說出口。
謝思寸望著墨守,一字一句,講得懇切,此刻她還記得自己是國之太女,可卻也惦念著,她是墨守心愛的謝思寸。
墨守愛她,愛得很深,她感受到了。在觸動之余,謝思寸也感到恐懼。對於男女情愛,她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抗拒。
這是受到了她的生長環境影響。她身邊,真正親近之人,多半為情所困,包含她的外祖,在她的外祖母死後陷入了綿亙的憂傷,躲在府裡幾乎不見人,又或者說她的親舅,早年犯渾丟了未婚妻,為了追回她的舅母,可以說是嘔心瀝血。
影響她最深的,自然是她的父母,她的父親在被迫親手射死妻子過後,一直有著瘋狂的自毀傾向,對她來說,男女間的感情,是一種令人害怕的關系。
或許當初選了墨守,也是帶了一點逃避的心思,畢竟墨守是她的,是她可以完全控制的,她以為選的墨守以後,一切都會如常,可她低估了人心,也低估了自己對墨守的情意。
這世上有多少世家子弟,又有多少像是文苑、江淮那樣出身良好、前途光明的少年郎,可只有一個墨守,不圖她太女的身份,不圖她能給予什麽樣的榮光,就單單的只看到謝思寸這個人。
這份純良的情意,對她來說,得之不易,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得“守”之,在她給他起名的時候,這緣份或許就已經落下了。
他守著她七年了,而今換她護著他一回。
“阿守,不管未來我身邊站著誰,你始終都會在。”
她是太女,一諾有千金重,她本以為這樣的話不該說出口,但凡脫口而出,定會悔不當初,可當話說出口以後
謝思寸想給予墨守一個承諾。
那纖細白嫩的小手,包覆著墨守長滿劍繭的雙手,輕輕的摩挲著。
以往,她很少去想世上的不公,可如今她卻忍不住思量,她與墨守之間的差別是什麽?墨守與今日遇到的那群公子又差在哪兒?
思來想去,就是她比較會托身吧,有了個特別厲害的爹爹。可墨守又做錯了什麽,其他人又怎麽可以這樣做賤他呢?
不該有的思量,讓謝思寸的心裡頭,仿佛塞了一團棉花團子,又悶又緊,難受得很。
墨守望著她,心中滿是觸動。雖然結果並不盡如他意,蛋謝思寸也算是給出了重大的承諾。
他高興壞了,緊緊的摟著謝思寸。這才沒摟多久,墨守就悶哼了一聲。
謝思寸也是感受到了,他還埋在她體內的欲根已經被喚醒,第一回是憐惜,接下來半推半就有,真心渴望是有,而今去掉半推半就,憐惜和渴望揉和成一塊兒。
當真是垂憐、憐幸,謝思寸沒有說話,她推著墨守的胸膛,讓他倒在他的身下,她微微往後仰,款款擺動腰肢,狹隘的嫩穴艱難的吞吐著那深粉色的欲根,她一個落坐,將他吞到了最深處。
墨守仰躺著,發出了急促的喘息聲,他下意識的想要上頂,可是卻被謝思寸用眼神製止。
在這一場新開啟的性事裡頭,她才是主子,而他得做她的身下奴。
目光不覺投向了兩人交合之處,墨守喘息得更好聽了。
誰說只有女人的嬌喘聲勾人,好看的男人喘起來的時候,那才當真是天籟。
尤其是當那冰山一樣的男人融化了以後,那更是潺潺春水,“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射。”
墨守的意亂情迷,令謝思寸感到滿意,她微微傾身,長發披垂,落了一些騷過了墨守的肌膚,她的手掌壓在墨守的小腹上,感受著他的緊繃,笑眯了一雙杏眼,他如此宣布。
墨守胡亂的點著頭,而她也開始瘋狂的吞吐了起來,取得了掌控以後,她是去平自幾的喜好,利用著墨守臍下三寸的一柱擎天,盡情的撫慰著自己的身子。
“看著我。”謝思寸如此命令著墨守,墨守早就移不開眼了,可眼前的景象實在令他血脈賁張,謝思寸就這麽捧著自己的雙乳,揉捏了起來,不是為了討好他,只是為了討好自己,同時魅惑他,看見他傻傻愣愣的模樣,謝思寸總能生出一些莫名的快意。
快意在體內層巒疊嶂、摧枯拉朽,一下子直竄天靈蓋,謝思寸很快就瀉了身,瀉了身過後,她也懶了,就像一隻懶貓一般,緩磨慢蹭,蹭得墨守在欲火中燒酌。
“點點、點點……”沒有謝思寸的命令,他不能動也不能射,可是身下的欲望實在是脹得發痛了。
謝思寸不理會他,反而是欣賞著他的掙扎,直到墨守幾乎是嚶嚀了起來,在她刻意的引誘之下,他兵敗如山倒,棄械投降,終究是沒能守住精關,將一切都交代給她了。
謝思寸邪魅一笑,俯下身,趴在墨守身上,他的心跳如今快得幾乎要算不清了,謝思寸捏了捏他的乳頭,“沒讓你射呢!回頭收拾你。”
調笑之間,光是回頭收拾你這句話,又許了墨守一個未來。
她會寵他,盡可能的寵他。
今天夜裡,陪著她的依然是他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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