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彌有些委屈,抱著她的手緩緩縮了回去,方才消弭下去的情緒又重新浮上心頭,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見狀,她準備好的揶揄已經到了舌尖,又匆忙咽了回去,手環著他的腰輕輕貼近:“生氣啦?”
“沒有。”
仰頭一看,那雙如蒙薄霧的眸子近在咫尺,嘴唇依然緊緊抿著,只是唇角的位置比之前更往下了一些,似乎想起某件愈加心酸的事。
“……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後也隔了三個月,怎不見你這般借酒消愁?”
江彌垂眸,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因為那時,我還沒有生出妄念。”
彼時他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求仙子垂憐,即便在夢中也是小心翼翼的,未敢表露出一丁點不敬的舉止。
——她是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可明月仿佛聽到了他的祈禱,偏偏落入他懷中,所以他用盡全力也要牢牢抓住那一縷月光——就算會夢醒、會破碎,也要飲鴆止渴。
邀月微微一愣,這雙熟悉的眼睛此刻正翻湧著一種她無法讀解的濃烈感情。下一瞬,江彌倏然低下頭在她發間輕輕一吻,若有若無卻又清晰異常的聲音飄蕩在她的耳邊,如同醉酒後的呢喃。
“隻喜歡我......求你了......”
聲音雖低,但字字撞進她的心裡,驀地被一股溫暖又酸楚的情感柔柔的纏繞著,心臟最深處好像有一處柔軟正以無法控制的速度塌陷下去。可她又不想讓江彌太過得意,壓下快要溢出的笑容,故作遲疑:
“唉......我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如同咒語一般,心頭重壓著的那些焦慮嫉妒煩躁,統統隨著她這一句話煙消雲散。仿佛一直以來的緊繃,終於可以松下;又仿佛內心所有壓抑的委屈,終於不再無處安放。
江彌這才回魂似的,想起剛剛說的幾句話,嗅著她身上的香氣,臉頰滾燙又忍不住唇角上揚。
“邀月......”
——他劍眉星目,神色冷漠時令人心生畏懼;但只要稍許緩和,就顯得非常有親和力,讓人油然而生無限好感。
“高興了?”她唇角掛著促狹的笑在男人蜂腰間摩挲比量,“吃醋都吃瘦了,三日之後的宗門考核,還有力氣嗎?”
他忽然坐直身子:“你要來?”
“當然。”她一字一頓地說,“特意來看你。”
江彌呼吸一滯,心臟咚咚直跳,肌肉緊繃宛如岩石,說不出話來。
邀月瞧著他這副癡態忍俊不禁,隨後幫他拂去肩頭落葉:“好了,快回去歇著吧。”
他哪裡舍得,緊緊摟著她不肯撒手:“我不用歇!”
她本是抱著安撫之心親了他一口,沒想到他突然重重地吻住了她,像是方才沒有盡興,現在要變本加厲補回來。濃烈的酒氣鑽入她口中,仿佛五髒六腑都被澆上了火油,一點火星輕輕滴落,瞬間在四肢百骸燃起了暴烈的大火。
“唔......啾......”
男人的大舌卷著她的軟舌汲取所有的津液,纏到她下意識發出小聲的呻吟。末了,還拉出一道細長的銀絲。
少女將手放在他胯下鼓鼓囊囊的帳篷上輕按,似笑非笑的雙眼在月光下如同明珠般熠熠生光:“不讓我走,是為了這個?”
她淡紅色的薄唇因為方才的親吻,顯得非常潤澤柔軟,江彌看了心裡一蕩,語無倫次起來:“不是......我......是......”
“到底是不是?”她柔軟的手一下下隔著褲子撫摸勃起的欲龍,呵氣如蘭:“這三個月,自瀆過幾次?”
他感覺身體的血液循環都停止了,呼吸急促:“沒、沒有......”
“我才不信。”
——這傻子開葷之後性欲強得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修了什麽合歡功,饒是她境界高深都被他弄乏了幾次,好似他那天靈根的所有功效都體現在房事的無窮精力上。
“真的沒有,”他眼裡突然含了無限幽怨,嚅囁道,“我每日聽說你和星淵出雙入對,一點心思都提不起......”
偶爾晚上夢見她,醒來她卻不在身邊,更是興味索然,衝個冷水澡了事。
聞言,邀月神色微怔,心頭湧上些許內疚,主動解開他的腰帶,將那猙獰的陽具釋放了出來。極粗長的一根,赤紅的棒身與粉嫩的龜頭並不會減少它的攻擊性,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我相信了,”少女蔥白的手指順著龍頭滑下,直落入底端將那兩顆飽滿的卵蛋放在手中掂了掂,“這麽沉應該一點沒射過。”又在翕張的鈴口上輕點了幾下,滲出來的黏液又多又稠,將手指弄出一道鹹腥的濕痕。
“唔——邀月,幫我......”
江彌雙眸赤紅,結實漂亮的腹肌上繃出了幾道過度隱忍的青筋,粗喘一聲難耐地握住她的手在自己性器上擼動。他動作又凶又狠,烙鐵似得溫度把她的手心燙的又紅又疼。
“你松手,太粗魯了。”
他乖乖聽話,眼巴巴看著她。
少女的手柔軟滑膩,小幅度輕而快地套弄起來。身下性器被日思夜想之人擺弄,上下擼動的頻率已叫他心蕩神搖。
“呃嗯——啊……”
曠得太久身子也敏感,沒過多久青年喉間就發出低吼,肉莖狂烈抖動著射出濃精。她緩緩地將滿手黏糊糊的精液塗抹在他抽搐的下腹,最後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好了,回去吧。考核結束,我就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