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月眨了眨眼，望著天花板沒有動。

脖頸的涼意更明顯了，她有些懵。

沈臨……在哭麽？

她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情況，只能盡量放松身子讓他抱的舒服些，大腦飛速轉動，琢磨著他哭泣的理由。

好一會後，沈臨抬起頭，伸手將她撈在臂彎上從床上抱下來往浴室走，放到了浴缸裡。

喬溪月看了好幾眼，發現他眉眼清亮，沒有什麽怪異，也沒什麽紅紅的眼眶，濡濕的睫毛之類的。

是她想多了？

她的眼神實在太過直白，沈臨哪怕垂著頭也能感覺到，他伸手給她洗身子，語氣淡淡：“真想我在浴室操你？”

喬溪月立馬移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乖巧的像隻任人擺弄的布娃娃。

其實也不是她想任人擺弄，實在是累到手指頭都沒力氣了，剛剛那兩個翻身就用盡她身體最後的電量了。

沈臨倒是洗的格外正經，喬溪月本來還以為他會借著洗澡的借口亂摸，結果他就真的在給她洗澡，敏感的地方一洗乾淨就立馬移開手。

正經到有些不正常。

洗乾淨以後他轉身去櫃子裡拿浴巾，露出光裸的背。

那上面鮮血淋漓的痕跡讓喬溪月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指甲。

這……都是她乾的？抓的這麽狠？！

大概是注意力在這上面了，沈臨把她裹在浴巾裡抱到側臥床上時，她又看到了他胳膊上的抓痕。

真是……觸目驚心。

她想她知道沈臨為什麽躲起來哭了，這看上去就疼死人了！他一個大男人肯定覺得丟人，又是床上弄的傷，也不好意思怪她，只能自己默默消化了。

這麽一對比，自己被操的尿失禁好像也……不是不能原諒了。

沈臨從衣櫃裡翻了件乾淨的長T遞給她：“將就一下？”

喬溪月沒搭這話，小心翼翼的用食指勾他的小拇指：“沈臨……”

他站在床邊，垂眸，昏暗的光線叫人看不清眼裡神色，但語氣正常：“嗯？”

她抿了抿唇，仰視的角度讓她臉上有種令人憐愛的無辜感，她小聲的說：“今天的事……我不怪你了。”

“什麽？”片刻愣神後沈臨認真詢問：“你指哪件事？中午讓你回隔壁的事，還是打你屁股的事，還是把你操尿的事？”

“……”喬溪月鑽進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指了指門外：“滾！”

男人的輕笑聲傳進耳朵裡，接著是逐漸離去的腳步聲，她眨了眨眼，想到那血淋淋的傷痕。

他好像……一聲都沒吭。

沈臨走到門口時，聽到被子裡傳來一聲：“所有的事，都不怪你了。”

呼吸停滯，抓著門把的手泛白，青筋鼓起。

許久後，他將門帶上，燈光照耀下，眼裡的悲痛無從掩蓋。

真的都不怪麽？

*

熱水從腦袋上澆下來，沈臨站在花灑下有些出神。

他本來沒指望能在短時間內讓喬溪月相信他不是二狗，更沒指望讓她重新愛上他之前做愛。

甚至連搬到她家隔壁，都是懷著破釜沉舟的心情來的。

本想著先用人有相似的理由哄住她，再一步步慢慢攻克她的心，她要是實在不信，那再換個方案。

可他沒想到喬溪月心大成這樣，懷疑的那點時間還沒他緊張的時間長。

情色交易和做愛也做的極為迅速，第一次插進去沒感覺到那層阻礙他是生氣的，但不是氣喬溪月，是氣他自己。

氣他沒有早點出現，沒有……

沒有在一開始，就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