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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抑(校園,微靈異)》就好像被人騙婚
再次見面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提之前的不愉快。
薑鯉按照約定將試卷帶上,坐在沈焰身邊,安靜地看他一道一道批閱。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很快,學習也變得不再枯燥,她恨不得將每一分每一秒定格下來,藏進記憶中慢慢回味。

“焰哥,我煮了薑茶,給你倒一杯吧?”半張試卷改完,她從帆布包裡拿出大號的保溫杯,對沈焰小聲道。
沈焰猶豫片刻,沒有拒絕。

薑鯉抽出兩張消毒濕巾,仔仔細細將白嫩的手擦乾淨。
她的動作放得很慢,旨在讓沈焰看清,她已經按照他的苛刻標準做好清潔工作,和他手裡握著的筆、身邊放著的小說一樣,屬於能夠觸摸的范疇。

沒錯,薑鯉不死心,打算再試一次。

她是他的女朋友,將來還要做他的人生伴侶,總不能一直相敬如賓。
再說,薑鯉缺乏安全感,需要通過更近一步的接觸,更親密的互動,確定沈焰是真的喜歡自己。

熱騰騰的薑茶倒進杯子,薑鯉小心端著,沒有放到桌上,而是直接遞給沈焰:“焰哥,快趁熱喝,預防感冒。”
她屏住呼吸,在他修長白皙的指節握向杯身的時候,狀似無意地向上挪移,蜻蜓點水般蹭了蹭他的小拇指。

很冷。
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沈焰的反應便如同一桶裝滿冰塊的冰水,兜頭澆到她身上。
他的臉色變得比那天還要難看,如同被毒刺蟄了一下,那隻手猛然松開,任由裝滿薑茶的杯子跌落地面。
熱茶灑得到處都是,濺濕薑鯉的運動鞋,雖然隔著幾層,沒有燙傷,還是令她覺得難堪。

而他甚至無暇顧及她的感受,一邊用力揉搓被她碰觸過的地方,一邊抓起消毒噴霧,急匆匆往外走,似乎是打算找個地方好好處理一遍,把薑鯉留下的痕跡完全清除。

薑鯉怔怔地想:她連一支筆、一本書都比不上。
這戀愛談得還有什麽意思?

下午四點鍾,推遲了好幾天的大雪洶洶而來。
沈焰把自己的手折騰得險些破皮,終於想起被他晾在裡面的女朋友。
他硬著頭皮回去,看見滿地狼藉已經被薑鯉收拾乾淨。
她站在那裡,低垂著頭收拾試卷和課本,眼圈有點兒紅,好像打算提前回家。

“我……”沈焰知道自己反應過度,於情於理,必須給她個合理的解釋,“阿鯉,我……”
“我先回去了。”薑鯉啞著嗓子打斷他,背著帆布包往外走。

沈焰不可能放她就這麽回去。
他追過去,沒話找話:“阿鯉,這會兒雪太大,騎車不安全……”
薑鯉的身形忽然頓住。

再怎麽沉靜成熟,骨子裡也是個未滿十七歲的少女,被喜歡的人這麽輕慢,情緒變得失控。
她轉過頭,開門見山問道:“沈焰,你剛才是嫌我髒嗎?”
連稱呼都變生疏,足見動了真氣。

沈焰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見她胸口劇烈起伏,像是要哭,只能艱難地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我沒有嫌你髒。我只是……不能接受肢體接觸。”
見薑鯉有些不信,他首次談及父母:“從我記事起,我爸媽從來沒抱過我,他們之間也不做任何親密動作。你碰我的時候……不,應該說任何人碰到我,我都會本能地抗拒,覺得很不舒服。所以,並不是針對你。”

薑鯉皺著眉,半信半疑地問:“那你打算就這樣過一輩子嗎?”
她的耳根變得有些紅,卻顧不得那麽多,勇敢地直接問出口:“你以後的妻子呢?也不碰她嗎?那你們怎麽維系婚姻,怎麽生孩子呢?”

這個問題,沈焰和她確定關系後,認真考慮過。
他坦誠回答:“我覺得,相比起生理需求,感情的相互理解、靈魂的共同扶持更加重要。至於孩子……或許可以考慮試管嬰兒。”

如果說沈焰丟掉水杯的動作給了薑鯉迎頭痛擊,現在說的這番話,無疑成為二次暴擊。

她眼前一黑,差點兒不顧形象地大嚷出聲——
誰要清湯寡水的柏拉圖戀愛啊?
她喜歡他的高冷禁欲,喜歡他的卓爾不群,覺得他是男生中的極品,和他在一起特別有面子。
但她也饞他的身子,並不想年紀輕輕守活寡,能看不能吃啊!

“你……”薑鯉還想掙扎一下,撞見沈焰清冽如寒潭的雙眸,失望地意識到他的認知已經形成,想法很難更改。
“你能接受嗎?”沈焰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苛刻,斟酌著措辭勸說她,“除此之外,身為男朋友應該提供的陪伴、必須擔負的責任,我都可以做到。”

如果薑鯉能夠答應,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他覺得她純潔又可愛,如果願意接受他的保護,始終保持現在這樣乾乾淨淨的樣子,不和包括他在內的所有男性發生肮髒關系,永遠和他在一起,那種理想又穩定的狀態,想想就覺得幸福。
而那甚至可以給他蒼白的人生賦予別樣意義,讓他心甘情願地好好活下去。

薑鯉兩眼發直,全靠維持人設的本能死撐,才沒有說出尖銳的話語。
她失魂落魄地道:“我明白了,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

說得直白點,就是三觀相差過大,矛盾無法調和。
是及時止損,還是談一場超凡脫俗的精神戀愛,對薑鯉而言,實在很難抉擇。
她花費這麽多的心機和精力,好不容易走到現在,舍不得自己付出的沉沒成本。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好像被人騙婚,結婚證領過,才發現丈夫有難言之隱,這時候再離婚,陡然變成二婚,慪得人吐血。
精神戀愛吧,又不甘心。隻佔有沈焰的心,對她來說根本不夠,帶來的征服感和滿足感,也會大打折扣。

要不……先妥協著,把沈焰當做免費又高效的家教老師,等考上心儀的大學,再找別的出路?
這就等於拖延戰術,先哄著丈夫把財產轉移到自己名下,再辦離婚,將損失降到最小。

可薑鯉還是很氣。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烏雲遮住天空,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天地昏暗又冷寂。
她用力蹬著腳踏,將自行車騎得飛快,拐進巷子時,輪胎碾過積雪,控制不住打滑——

薑鯉重重摔進雪裡。
放在車籃裡的帆布包飛了出去,落在距離她四五米遠的地上。
夾在書本裡的符咒輕飄飄飛出,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兒,跌進淺淺的水窪。
紅色的線條變得模糊,黃紙也爛成一團,眼看是不能用了。

薑鯉扶著牆艱難站起,手心被石頭劃破一道大口子,鮮血淋漓,疼得不住吸氣。
她只顧著低頭查看傷口,因此沒有發現——
天色比剛才更暗,狂風大作,雲層翻滾,透著別樣詭異。

忽然,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順著腳踝,蛇一樣爬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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