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穿著一襲墨色長袍，繡著的圖案並不顯眼，除了衣袖細長的金邊，其余都是黑沉沉的，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喘不過期。他的腰帶隨性系著，有些松，領口處隱約能夠看見健碩的胸膛，微一抬手，便露出一寸那如雪般的皓腕。

君皓塵的臉色有些許病態的蒼白，但那雙眼睛卻像鷹一般銳利深邃，他劍眉星目，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但身上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邪，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張開尖牙舔血般。

無芽眼裡沁著淚，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回，回王爺，奴婢來之前已經沐浴過了……”

他身上的寒毒已被壓製十余年，最近卻頻頻有複發之兆，一旦真正複發，會十分凶險。

君皓塵本不在乎，可無奈國師反覆提議，暗處更有不少人虎視眈眈，他這才派人動手尋找，誰知道這麽一個人，尋便天下無果，卻近在自己的府上。

君皓塵一向對味道很敏感，受不了那些醃臢的臭味兒。可偏偏尋便汴雲國，也找不出其他一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的純陽之人。

“可做過準備了？”

無芽一臉懵懂，似乎不知道君皓塵問的是哪一件。

君皓塵見她半天無話，俊臉蒙霜，他並無細看無芽，但隻覺得眼前的人身量嬌小，聲音軟糯。

君皓塵冷哼一聲，國師出的餿主意，連個半大女娃娃也敢讓他下手。

“來之前，娘親與我說過……”

君皓塵並不耐煩應對，隻想迅速了事，他袖袍一翻，已經轉身往大殿中央那偌大的圓床走了過去，無芽步子小，得跑著才能跟得上，結果沒想到跑著跑著前面的步子突然一停，無芽好死不死的一頭撞了上去。

完了，娘親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闖禍。

無芽捂著額頭腫起來的小包，眼珠淚汪汪的，剛想認錯，面前的人便又開口了。

他的聲音淡淡，“把衣裳脫了，躺上去。”

無芽臉頰蹭的漲紅了，好在四周黑暗，瞧不清楚她臉上窘迫的神情。她扭捏了幾秒，好在那人的注意力並不在無芽的身上，她想起阿娘的交代，深吸了一口氣，很快便動手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個精光。

長這麽大，無芽還從來未在陌生的異性面前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來，哪怕是做足了心裡準備，也還是羞得不行，直到無芽鑽進那絲滑冰涼的蠶絲被中，她才覺得心裡的不安稍減。

無芽聽見身側也有衣袍簌簌的聲響，但她直愣愣的抓著被子一角，不敢轉過頭去看。

直到……

無芽眼前一黑，那蒙住她眼睛的布料還帶著清冽的香氣。

君皓塵那淡漠的聲線也隨之響起，“把眼睛蒙上，不許看到本王的臉。”

無芽乖乖照做，將眼睛厚厚的蒙山了一層布，怕不牢固還打了兩個死結。

但她心裡卻忍不住嘟囔，四周這麽黑，就是面對面，也很難看清楚對方的臉吧……

正想著，無芽感覺到身上一輕，是君皓塵將裹住她身子的蠶被掀開了，她心裡那根弦瞬間又變得緊繃起來。

君皓塵看著如死屍般躺在床榻上的少女，臉色卻是微變。

她很聽話，聽話到就連胸前那一抹紅色肚兜都脫了個乾乾淨淨，奶子豐盈飽滿，白花花一片，就像是新擠的牛乳。

身量嬌小，聲音軟糯的小女娃娃，怎麽身材卻該鼓的鼓，該細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