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進來的時候,他去關了門。
不對,那女人進來的時候,為什麽門是開著的呢。
之前因為那女人的出現,他太慌了,根本就沒來得及思考。
向立衡黑眸突然看向常黎,眼眸微微眯起。
“阿黎,你不是說有人送水,水呢?”
常黎拿過茶幾上的紙巾,擦拭手上的血。
“我開門的時候,外面沒人,可能誰故意敲的門吧。”
下一秒,她定定對上男人的眼神,“你說誰這麽無聊?”
向立衡聞言,心裡咯噔了下,他偏開視線,指向門口的門。
“那你沒關門嗎?”
常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大門大敞開著。
那一刻,常黎心裡在謾罵。
這個死男人,故意不關門。
常黎揚了揚眉,“我關了呀,可能沒關緊,打開了。”
說完,她就準備轉身去垃圾桶扔沾滿血的紙巾。
向立衡突然拽住她,眼神一暗,“可我關上了。”
他拽著她的力道很重,從未有過的重,弄得她手腕很痛。
“你說你在洗澡的時候,我看門開著的,特意去關了門。”
常黎想辦法掙了掙,可他卻拽得她更緊了,她還是不顧地繼續掙扎,手腕都被勒紅了。
可他不管不顧,一字一句問她,“現在門為什麽是打開的?還有你洗澡為什麽洗這麽久?”
常黎冷凝著臉,攤著沾有血漬的手掌給她看。
“向立衡,我的手都是血你不管,卻在這裡質問我?”
她咬著下唇望著他,“你在懷疑我什麽?難道你在家裡,我還能背著你跟誰偷情不成?”
偷情兩個字令向立衡神色僵了下。
察覺到他的一瞬僵滯,常黎繼續故作激動的說。
“那你找啊,把這個房子翻個遍,要不要我跟你一起翻?”
這句話明顯讓向立衡嚇著了。
他松開了她的手腕,想要去抱她,“阿黎,我不是這個意思……”
常黎奮力掙開他,退開身。
見她真的生氣了,他平靜了下自己的情緒,調整態度。
“阿黎,你的手要緊,先去清洗傷口,我給你拿藥。”
常黎當然知道他現在要做什麽,他要把臥室裡藏著的那個女人送出去。
所以常黎很自覺的去了洗手間,還將門帶上。
見她去了洗手間後,向立衡連忙進了臥室,他到處檢查,邊檢查邊問身旁的女人。
“確定整理乾淨了?”
女人攀上他的肩,從後面抱住他。
“親愛的,我是那麽不靠譜的人嗎?”
她嘟著嘴,朝他索吻。
“親一個。”
向立衡沒親,女人索性直接撲上去環住他的脖子,扒拉了一口。
親完後,向立衡拿開她環著他的手,催促著她。
“快走。”
將人送到電梯口後,女人突然轉身掐了下男人挺翹的臀。
“向導,別忘了哦,你還沒射給我。”
她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說得漫不經心。
向立衡很敷衍的回她,“知道。”
隨後他直接將人推進了電梯,等電梯下行後,他深呼了口氣,像是終於解決掉了一個麻煩。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向立衡視線瞥到了隔壁那房門口顯眼的綠色垃圾袋。
隔壁住人了?
他下意識往隔壁走了過去,垃圾袋沒捆起來,大打開著。
很清楚的可以看到,裡面垃圾很少。
只有一個空了的感冒藥盒,一個喝乾的純淨水瓶子,還有一條黑色蕾絲內褲。
向立衡額頭青筋直跳,面色驀地陰沉了下來。
就像是晴天霹靂,直接劈醒了他。
他伸手敲起了面前的房門,重重的敲,氣急敗壞的怒吼。
“開門!你給我開門!”
正在洗手間洗手的常黎,聽到外面震耳的聲響,瞬時跑了出來。
她看著向立衡瘋了一樣的在敲隔壁的門,立馬冷了眼。
“向立衡,你有病啊。”
向立衡抬起眼簾,視線憤然的落在她身上。
他繃著下顎,黑沉著臉,周身散發著狠戻的氣息。
“那男人是不是在裡面?”
常黎視線也注意到了那個顯眼的綠色垃圾袋。
她勾起嘴唇,很無辜的笑了一下。
“人家純淨水跟你喝一個牌子很驚訝嗎?”
常黎此時的神情特別意味深長,她就像是一朵白蓮花,臉上有無辜、無措,還有別的他看不透的情緒。
總之表情管理的非常到位,令向立衡心裡都開始動蕩。
他狠厲的眼神收了幾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問。
“那你的內褲為什麽在他的垃圾袋裡?”
常黎低著頭,頭髮遮掩下,她彎了彎唇。
“我扔的,不行嗎?這垃圾袋還是我借的呢。”
向立衡聞言,立刻抓住了她的手,眼圈布著猩紅。
“隔壁是誰?男的女的?”
常黎扯唇,“你要問物業,我哪知道啊。”
正好,她也想知道隔壁住的誰呢。
她聲音很軟,模樣極其認真的說。
“要不要我把物業電話發給你,你找物業問問,看我隔壁住的誰。”
這句話剛落幾秒,一陣電話鈴聲從常黎的房內傳出。
是向立衡的電話。
他壓了下情緒,放開抓著她的手,踱步走回房間接電話。
他接起,“喂,尉總,新的那部戲的投資?好,我這就過來。”
向立衡接完電話,換了身衣服,走出來。
他走到常黎身前,視線幽深的看了眼她,聲音像是從唇縫裡擠出來。
“常黎,你記住,被戴綠帽子,是男人絕對不能忍的。”
說完,常黎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不過只是一瞬。
她視線瞥了眼身後的房門,而後薄唇抿起,笑著。
“你想多了,誰敢睡你向導的女人啊。”
聽到這話,向立衡臉色好轉了一絲。
確實也對,現在外面都知道,常黎是他的女人。
敢往他這兒撞,除非那人不長眼。
送走向立衡後,常黎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了攥。
“嘶……”
疼得她直抽氣。
她伸手關上自己家的門,敲開了隔壁的房門。
房裡關著燈,尉遲透過陽台照進來的光線,看著女人眼角紅紅的,但不見有淚痕,像隻受傷的小狐狸。
女人蜷縮著手掌攤給他看,“我不會包扎,你能替我包扎嗎?”
*
沙發上。
落地窗映射過來的昏暗光線,輕輕灑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純白色的浴袍上,都染了淡淡的光暈,渲染得這一幕格外溫馨。
尉遲用酒精幫她擦拭消毒,她沒縮手。
但微微顫動的睫毛與緊緊鎖著的眉頭說明了她很疼。
男人不說話,認真的幫她擦拭著,擦一下還呼一下氣。
常黎視線模糊的注視著低著頭幫他呼氣的男人,抿著唇問。
“垃圾袋,從我家拿的?”
尉遲沒否認,“嗯。”
垃圾袋確實是他從她家離開的時候看到了,順手拿的。
他當時想,她買垃圾袋的顏色都選的綠色,故意的吧。
她早就想綠向立衡了。
常黎吸了吸鼻子,突然想到門口垃圾袋裡的感冒藥盒。
她又問,“你感冒了?”
尉遲動作頓了頓,沒說話。
“被我傳染的?”
男人還是不做聲,他拿起紗布替她包扎。
常黎軟軟的笑著。
“肯定是了,肯定是被我傳染的。”
包扎完手上的傷口以後,他伸手突然捉住她的腳踝,朝她腳踝上淤青的地方揉了一下。
“挺得意。”
鑽心的疼痛襲來,讓她倒吸一口氣。
“嘶……痛……”
尉遲黑眸微沉,動作放輕了些。
“抱歉。”
等他拿了治跌打損傷的膏藥幫她貼上之後,常黎雙手主動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上。
“今晚能跟你睡麽?我家髒。”
尉遲偏過頭,長臂一摟,把她拉到懷裡,抱住。
“跟我,你不怕睡不著?”
他的薄唇覆在她耳邊,磁性的嗓音低沉富有魅力。
好聽的低音炮,頓時令常黎心跳加速。
常黎覺得,至從被他開了葷以後,她整個人就如脫韁野馬一般,不受控制。
而她也半點,都不想克制。
“睡不著才好。”
常黎仰著頭,直接吻上了男人的喉結,用黏濕的舌尖淺淺的去舔他。
一寸,一寸。
像是羽毛拂過一般,去挑起他的欲火。
————————————
今天沒肉吃~我前天說~浴室還有半章的肉,留在下章放,然後到下章的時候,我把半章直接寫成了兩章肉,所以昨天你們吃了兩章肉,導致這兩章我給不了肉了哈哈~我真的好拖遝啊~太看得起自己了~
對了~寶貝們一定要每天瘋狂砸珍珠哦~
珍珠很重要哦!!!!!來吧珍珠砸我!!!
新看文的寶貝~記得收藏加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