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立衡拿來鑰匙開門的時候,門哢嚓一聲打開的那瞬。
凌亂一地的衣物以及沙發上兩具交纏的身子,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的大腦“嗡”的一聲炸裂開來。
阮雨跟進來的時候,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整張臉紅得跟小蘋果一樣。
她沒想到會看到這種場景,完全一腦門子冷汗。
一聲嬌細的聲音,“Surprise!”
大腦登時一片空白。
一陣晴天霹靂……
此時的向立衡雙腿像是被人打斷了一樣,他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根本無法邁出一步。
他猩紅著眸子,臉上的表情似忍受了極大的痛苦般。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她應該還瞞著他吧?
而常黎呢,她慢條斯理的拿起旁邊的浴巾,遮住自己的一身春光,絲毫沒有一點羞恥感。
這真的深深刺痛了向立衡的心,目次欲裂。
看著再次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切,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狠狠的踹了一腳身旁的那張桌子。
明明昨天還口口聲聲答應他求婚的女人,這一刻卻淡定的在這裡偷雞摸狗,還在他的眼前。
“你沒什麽要說的嗎?”
他做了一個深深的呼吸,雙眼通紅地盯著她,臉色青白。
常黎撩了撩額前凌亂的發絲,嘴角輕挽。
“你都已經看見了,不是嗎?”
女人眼角眉梢此刻勾著的風情萬種,刺痛了他的眼睛。
向立衡憤怒的瞪著她,搖頭。
“我不信!”
接著他視線越過她,不經意瞥向了不遠處開著燈的浴室,目光眯了眯。
“什麽時候開始的?”
語氣藏匿不住詭異。
常黎看著他目光渙散的邁步走過來,一步一步,似乎要走去浴室的方向。
常黎心一抽,神情僵了一瞬。
就在這時,常黎身旁的溫蒂突然一把扯下了她圍著的浴巾。
常黎雪白無暇的雙峰很快露了出來。
在她慌張錯愕中,溫蒂直接伸手揉了那片雙峰兩把,還把腦袋埋在了上面。
溫蒂挑著細長的眉梢,用純正的英文說了句。
“Baby,抬起你的頭,別讓皇冠落下。”
這話剛落,她張嘴含住了她的雪白吸吮,染著紅色美甲的手指挑逗著她的乳尖。
一切發生的太快,讓常黎的大腦根本跟不上運轉。
之前經歷過幾次高潮的反應,現在常黎身體敏感到不行。
生理性的反應令她不自覺哼出了聲,“嗯啊……”
真是,什麽荒唐事都可能發生。
門口的阮雨看著這幕香豔畫面,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似痛苦似愉悅的聲音,繚繞在室內所有人的耳膜。
向立衡回過頭來,親眼看著他面前這淫亂的一切,如遭雷劈。
此時,容不得他不信。
他現在真的殺了常黎的心都有,心裡的怒火快要把他燒毀。
但他從小的教養,不打女人。
他眼睛死死的盯著此刻被壓在沙發上的常黎,拳頭越握越緊,抖個不停。
想到自己識人不清,沉浸在這份感情裡的苦楚,此時看著他終於也痛苦崩潰的模樣,常黎忽然感覺到了心裡一陣痛快。
向立衡。
半年前的我,可是比你現在難受千百倍呢。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視而不見、盡力表演。
你知道我是怎麽獨自撐過來的嗎?
常黎以為她半滴眼淚都不會掉下的,畢竟都演了半年了。
但她視線一片模糊,淚水怎麽都止不住。
向立衡,你,在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
她偏過頭,咬緊牙關。
“一直都是,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她在回答他上一句,什麽時候開始的。
許是疼的狠了,向立衡笑了。
現在在他面前的,又是自己的女人和別的女人亂搞的畫面,多麽諷刺。
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真會玩,你們,真牛逼。”
你們,指的可不只是常黎和溫蒂,還有陳靜。
常黎抿起嘴角,“向立衡,我不排斥開放婚姻的,你也可以在外面玩。”
一瞬間,他的心裡失去了最後的支撐,渾身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
向立衡憤怒的大吼,失望已經毋庸置疑,心直接拔涼。
“常黎,我對你不薄。”
嗯,真的不薄。
三年啊,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三年。
常黎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指甲深深的卡進手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你想怎樣我都隨便。”
她的意思,結婚可以,不結婚也可以,分手更可以。
可她不明說,她是要他做選擇。
她在挑戰他的極限。
這時,溫蒂突然出聲。
她魅惑的眼睛眨了眨,柔軟纖長的睫毛在常黎豐胸上刮過。
一口地道的英語,“Baby,我伺候的舒服嗎?”
她的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向立衡胸口疼的猶如即將炸開,有一口氣凝結在他胸口,沉悶的他無法呼吸。
常黎認為是個男的,都應該忍不了了吧。
所以,緣分要盡了嗎?
門口一陣涼風吹進來,冷的常黎身子微顫了顫。
向立衡鼻翼間竄入新鮮的空氣,眼神恢復了絲清明。
看著沙發上女人單薄的身軀,他終是低眸,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罩了過去。
他看著她,眼裡滿是隱忍。
“我們彼此冷靜一下吧。”
丟下這句話,向立衡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吧,哪那麽容易離,他不會提的。
他的秉性,她再了解不過。
向立衡走了後,阮雨覺得她在呆這裡也尷尬,便也跟著離去。
這時,尉遲神色冷冽的從浴室裡抬步走了出來。
溫蒂望過去,雙眸晶亮,唇角也不由揚起。
“John!”
尉遲沒應她,而是視線灼熱的打量在常黎身上。
他站在旁邊的燈光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他的側臉上,顯得他深邃分明的輪廓立體了幾分。
“給你兩分鍾,我在外面等你,過時不候。”
男人聲音沙啞,冷冽,低沉的有些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