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莉亞喘著氣，她毫不介意地任由兄長捧著自己的臉細看。

一直以來刻意掩飾的黑色眼睛的全貌終於被他發現，一對秀氣的眉毛下是一雙圓圓的眼睛，原本紫色的瞳色變成了深沉地漆黑，甚至映出了他的倒影。

作為下一任大天使長，希爾澤的腦子一向很好，他的嘴唇顫著：“你一直在騙我……”

西莉亞坦誠地說：“對不起。”

她是真的覺得對不起他，要一直瞞著知曉她所有事的同胞哥哥，這對她來說並不容易。

他重新坐起來，臉龐隱藏在書櫃投下的倒影裡，他的聲音有些冰冷：“你變成了惡魔。”

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希爾澤完全無法接受有關惡魔的任何東西，他向往光明，願意為了大陸奉獻自己，完全無法接受親生妹妹變成惡魔。

“不是。”她否認，“我和惡魔簽訂了契約，它寄生在我身上，這樣我就能活下去。”

她想，這聽起來和變成惡魔沒有差別，但她確實還是個天使。

被染色的天使？她忍不住笑出聲。

“西莉亞！”他叫她的名字，完全不能理解她還能笑出來。

少女同樣直起身，伸出一雙雪白的手臂，緩緩攀上他的脖子，因為激烈的性事而變得紅潤的唇瓣貼在他耳邊，問：“哥哥，你要把我交給神殿嗎？”

希爾澤的手上青筋凸起，他努力保持鎮靜：“告訴我，所有。”

他本以為她會胡攪蠻纏，誰知西莉亞如他所願地全盤托出。從火燒罌粟為惡魔獻禮，到森林裡的惡魔井，時間一直追溯到很久以前。

他心中向來純潔的妹妹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惡魔身影。

作為大天使長的繼承者，他應該將她的名字報給神殿，然後幫助她，把她拉出深淵。

西莉亞看出他的意圖，毫不在意地親了口他的下巴：“別費勁了，我和惡魔已經困在一塊了——”

她頓了頓，看起來有點興奮：“你要殺了我嗎？”

少年俊秀的臉上如同覆著一層寒冰，他壓抑著體內的怒火，一字一句地回她：“……不會。”

他從來就將她當成不懂事的小孩，可是她卻一直逼迫他，欺騙他……他意識到什麽，臉陰沉下去：“你的病，也是假的？”

這一點顯而易見，因為西莉亞一直勾著的嘴角微微抽了兩下，眼裡甚至閃過心虛。

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懷裡推出去。

西莉亞望見他失望的神色，終於開始緊張，她最怕的事就是哥哥不理她。

她死死地摟著他的腰，慌亂地求他：“對不起，哥哥，我不該做這些，你別不要我。”

她在他身上扭動起來，完全不顧兩個人赤身裸體，身軀緊緊貼著，沒有一絲縫隙。

希爾澤的陽具跳了跳，又硬起來了。他的臉上浮現出痛苦地神色，恨被惡魔引誘的她，也恨自己。

西莉亞卻抓住了機會，她一把抓住他的陰莖，手指熟稔地揉弄著他的龜頭：“哥哥，你別不要我。”

希爾澤面沉如水，手覆住她的手，冷聲：“放開。”

“不要！”她強硬拒絕，甚至動得更加迅速，“我絕不會放開你。”

這句話像是承諾像是威脅，因為她下一秒就翹起了臀，十分順滑地將他的陰莖送進了自己的花徑。

她流下眼淚，像個哭鬧的孩子：“我害怕你離開我，你不許走。”

她安全感的缺失全都是來源於自己，他不該那樣說。希爾澤漸漸平靜下來，他的確無法理解她和惡魔所做的交易，但他一直知道他的小妹妹十分抗拒自己的離去。

他的臉上滿是疲倦，雙手托起了她柔軟豐滿的臀部，將她帶離：“好了。”

他需要思考，西莉亞卻以為他鐵了心不會原諒自己，吸了吸鼻子狠狠往下坐，迅速地用腳勾住他的腰。

她坐下的動作太狠，兩人都是一僵。

她被頂到了花心，裡面的水潺潺地流了出來，不僅是她自己的，還有剛剛希爾澤射進去的精液。

她抽泣著靠在他的胸膛，小聲說：“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剛剛操過我，精液還在我的身體裡，就要立馬離開。”

“你真是個渣男。”她控訴。

希爾澤深吸一口氣，手扼住她的腰不讓她動。他頭痛極了，完全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

西莉亞抬起頭，眼角發紅：“親親我，哥哥。”

他歎出一口氣，認命地蓋住她的眼睛，嘴巴覆住了她的紅唇。

他的動作很輕，仿佛忘了兩個人之間的所有親吻，只是靜靜地貼在一起。

西莉亞伸出舌頭，不意外地被他緊閉的嘴唇擋住。

她用盡力氣，眼看哼哼唧唧地又要哭，希爾澤終於心軟地松開一條縫。她立刻靈巧地鑽了進去，勾著他嘴裡的舌頭。

她看上去比以往更想取悅他，她吮吸著他的嘴唇，在他的舌頭上畫圈。

希爾澤想放開她的手，卻被她緊緊鎖住，她誤以為他又要推開他。

他錯開她的嘴唇，揚起臉讓她夠不著：“茜茜，先冷靜一下。”

他努力去寬慰她：“哥哥不會離開你，但是惡魔的事得解決，無論你變成什麽樣，我都不會離開你。”

就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他已經想清楚，他和西莉亞是世界上最親密的家人，他沒法離開她，既然她變成了惡魔，他就幫她尋求解決的辦法。

他仍以哥哥自居，但西莉亞卻毫不留情地戳破他：“哥哥，我愛你。”

她開始扭動自己的腰肢，下面咬著他的陰莖不斷包裹：“我愛你，你聽見了嗎？”

他的眼睛變得無神，因為她的話流下一滴淚：“我也愛你。”

他依舊在欺騙自己。

西莉亞套弄得越來越起勁，她讓那根肉棒操得更深，頂著她的敏感點衝撞。她翹起嘴笑：“我愛你，不是哥哥，是希爾澤。我想讓你成為我的丈夫，想讓你成為我孩子的父親。”

希爾澤的心臟急速跳動，他搖著頭喃喃：“不可以。”

西莉亞毫不在意地含住他的喉結，挖出他盡力掩蓋的情感：“你真虛偽，希爾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