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裴倦一下課就要去打籃球。
然而他答應了給溫蟬吟送飯,不想出爾反爾,遂轉而去拜托裴厭幫他做。
末了,他還不放心地警告裴厭:
“只是送到就好了,你可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摸一下手都不行!”
那副架勢,好像溫蟬吟已經是他的人了。
裴厭不禁覺得好笑,坐在書桌前,好整以暇地轉過椅子,“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做這種無聊的事?”
裴倦冷哼一聲:“你肯定會幫我的。”
“那我有什麽好處?”裴厭又問。
裴倦略一思索,不情不願的,“遊戲代打一個月,怎麽樣?”
在裴厭忙起來,沒空打遊戲的時候,通常會讓裴倦幫他代打。
但是裴倦每次都不願意。
裴厭點了下頭:“行。”
隨後,給溫蟬吟送飯的人變成了裴厭。
而溫蟬吟也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因為裴厭明顯比裴倦冷淡得多。
圖書室裡。
看著裴厭清冷疏離的氣場,溫蟬吟小心翼翼地開口:“裴厭,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
裴厭低頭看書,眼皮也不抬:“我每天都這樣。”
可是,以前的“裴厭”明明不是這樣的。
不過,在溫蟬吟的記憶裡,裴厭還是有幾次是冷淡的。
她又試圖問他:“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裴厭有些不耐煩:“吃你的,別說話。”
見他愛搭不理的模樣,溫蟬吟隻好噤聲,埋頭乾飯了。
吃完之後,溫蟬吟去衛生間漱口,回來時發現裴厭還沒走。
溫蟬吟鼓起勇氣走過去,停在書桌邊,“裴厭,你還願不願意陪我……練習吻技?”
由她親口說出這種話,總覺得莫名羞恥,她低下頭去,面頰滾燙。
但,陪她練習吻技明明是“裴厭”提出來的。
雖然今天的裴厭冷淡得她不太敢靠近。
裴厭抬起眼皮,饒有興致地睨向她:“你剛吃完飯。”
語氣有些嫌棄。
“我漱口了。”溫蟬吟連忙解釋。
她發現裴厭還挺愛乾淨的,所以特地去漱了口,特地用的漱口水。
裴厭放下書本,懶洋洋地背靠椅子,指節輕叩自己的膝蓋,“過來。”
話音剛落,溫蟬吟的小鹿眸明亮亮的,向裴厭更靠近一點,柔軟的身子幾乎貼在他身上。
“坐上來。”裴厭的口吻不容置喙。
溫蟬吟猶豫了一下,繼而在他的目光催促下,坐上他的大腿。
緊接著,裴厭一手摟住她纖軟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唇舌交纏,耳鬢廝磨。
裴厭在她口中嘗到清新鮮甜的白桃味,看來她用的是白桃味漱口水。
他在她口中掃蕩吮舔,將吸過來的津液全都咽了下去。
溫蟬吟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鼻尖充斥著他身上好聞冷冽的烏木清香。
不像裴倦那麽熱烈野蠻,霸道地奪去她所有呼吸,裴厭會給她喘息換氣的空隙,好讓這個吻更持久一點,不至於窒息。
一吻完畢,銀絲黏連,裴厭破天荒地舔舐她唇角的銀絲,對嬌喘籲籲的溫蟬吟低聲道:
“輪到你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