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做愛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物理老師忘了把實驗教室的鑰匙要回去，趙屹便三天兩頭拉姚寧去實驗樓，哄她跟自己做愛。

“這次運動會，你會報項目嗎？”趙屹一邊蹲在地上給姚寧穿鞋，一邊抬頭問她。

姚寧搖頭。她體育不好，也缺乏競爭意識，運動會這種活動，一直以來都是負責後勤。

第二天體育課上，老師讓大家自由討論，決定好自己要參加的項目，報給體育委員鄭懷鑫。

“寧寧，我還是給你安排在後勤裡怎麽樣？”鄭懷鑫單手撐著腦袋，將目光投向姚寧。

體育老師對教室裡的座位不熟悉，課前呂佳偉就找姚寧換了座位，她又成了鄭懷鑫的同桌，趙屹的前座。

鄭懷鑫是男生中僅次於趙屹的風雲人物。

體育生，個高腿長黑皮，濃眉大眼，笑起來壞壞的，被學校女生們稱為行走的荷爾蒙。

他性格爽朗，作風高調，在每個班都有朋友，跟誰都能說上兩句，為他芳心暗許的女生也不在少數。

他第一次叫“寧寧”的時候，姚寧根本沒意識到他在跟自己說話，反應過來後，有一種被人戲弄了的羞恥感。

總覺得自己被這些公主王子們當成玩具一樣耍。

後來，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姚寧才發現，鄭懷鑫和她想的不一樣，他是真的和每個人都親近，沒有壞心。

現在，姚寧跟他說話已經不會再像過去那麽緊張。

“好的，謝謝。”她點頭。

體育老師說希望以前沒有參加過運動會的同學能積極參與，姚寧本來還為該如何推脫感到擔心。

看著鄭懷鑫把自己的名字寫進後勤人員名單裡，她終於安下心來。

“負責後勤的話，那……姚寧，放學後你來幫我記一下時吧。”趙屹身子前傾，加入前座兩人的對話，手輕輕摩挲姚寧後背。

他們這一列座位靠牆，並沒有其他人能看見他此刻親昵的觸碰。

姚寧卻還是下意識緊繃身體，連聲音都透著心虛：“什……什麽計時？”

趙屹嘴角揚起一抹笑：“我報了100米和400米，放學後準備練習，你反正沒有項目，幫我記錄一下時間。”

學校取消了這半個月的晚自習，以便讓運動員們有充足的時間準備比賽。

趙屹的理由正當且在後勤人員的義務范圍內，姚寧根本無法拒絕，於是一邊默默將身子往前移，一邊點頭答應下來：“好的。”

不過趙屹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放學後人滿為患的操場跑了隻一圈，便借口肚子餓又領著姚寧去了實驗教室。

尷尬的是，趙屹壓著姚寧在門背後親了半天，手伸進她褲子裡揉了會小穴後拿出來，發現指尖沾了血。

姚寧的生理期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姚寧小臉青紅變幻。

不能提供性服務的通房丫鬟，還有價值嗎？

沒有。

“對不起。我不知道。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少女低著頭，聲音有些發顫。

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漸漸變得習慣並且期待與趙屹的親密時刻。

趙屹知道女孩子有生理期，但這還是他人生首次直面傳聞中的“月經”。

看著指尖鮮紅的血，他被硬控了至少十秒。

回味過來姚寧說了些什麽的時候，小姑娘已經從他懷抱裡掙脫出去，繞到教室後門要走了。

“等一下！”趙屹追過去，乾淨的那隻手拉住姚寧，眉頭皺起，露出緊張神色，“中午那個冰淇淋……要不要緊？”

他知道姚寧胃不好，就常常趁午飯後教室沒人給她桌肚裡塞吃的。

一般都是小餅乾，小麵包，偶爾也會有糖果或者巧克力。

今天天氣反常，入秋了還三十度，他就買了個冰淇淋。

姚寧不懂他為什麽問這個，大眼睛裡滿是不解：“冰淇淋？”

“健康課上不是說女孩生理期不能吃冰的，會肚子疼？”趙屹邊說邊拉著姚寧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手伸進她褲子裡，貼上她小腹。

“真的有點涼。”他無比自責，額頭與姚寧相抵，“都怪我，買什麽冰淇淋。”

姚寧一直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說，是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

大概是經期情緒比較容易波動吧，她現在心頭酸酸脹脹的，眼睛也酸酸脹脹的。

她不是那種容易痛經的體質，但曾經也有過痛經的經歷。

那是她初二的時候，夏天炎熱，外婆給她一碗冰鎮紅豆湯。

和今天一樣，她喝完後才發現生理期來了。

但又和今天不一樣。那天她下午開始小腹墜痛，在桌上趴了許久，疼出了一身冷汗。

媽媽給她拿了一個衛生巾，外婆給她倒了杯熱水，就都去陪弟弟玩了。

沒有人再來問過她好點沒有。

那時候姚寧想，如果江朔在就好了，他會摸著她的頭，關心她，安慰她……

那天的她情緒極度脆弱，眼睛壓在手臂上都能流出眼淚，抬頭的時候桌子上一片濡濕。

今天的她，也很想哭。

但她沒有哭，而是軟軟地靠進趙屹懷裡：“我不疼，你別怪自己。”

橙花香包裹著姚寧，她閉上眼睛，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趙屹讓她在教室裡等自己，十幾分鍾後再次出現時，少年手裡抱著一個寫著紅色M字的大紙袋。

除了準備晚飯吃的麥當勞，還有一杯燙手的紅糖奶茶，最後，又像變魔術一般變出一包衛生巾。

姚寧的鼻子又酸了。

她剛才回教室，發現自己沒帶備用衛生巾，周悅不在，許夢恬抱著手機聊微信聊得正歡。

見姚寧進來，她隻抬頭冷冷瞥了眼，就又收回了目光。

姚寧沒好意思開口，抽了幾張紙巾去廁所疊一疊墊進內褲裡，想著回家再換。

哪裡想到趙屹竟然為她買來了。

姚寧貼衛生巾前，趙屹甚至還仔仔細細替她把下體擦拭乾淨……

他想跟姚寧多待在一起，不想讓她這麽早回家，於是打開了實驗教室的電腦，找了兩人都感興趣的電影，投屏到幕布上。

兩個人一邊吃麥當勞，一邊看電影。

“趙屹，謝謝你。”姚寧坐在凳子上，吸了一口紅糖奶茶，感覺肚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趙屹從身後抱著她，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都說了對我不需要這麽客氣。”

他覺得自己才是受益者。

可以這樣抱著她，比在電影院自由多了。

姚寧也覺得這樣很好。

看著喜歡的電影，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與志同道合的朋友暢所欲言，安安靜靜，不被他人打擾。

她再一次感慨，趙屹對自己這個失去性價值的通房丫鬟都如此體貼用心，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作為報答，等生理期結束後，她會乖乖張開雙腿，讓他插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