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懷疑阮姝在釣他,但沒有證據。
昨天下午給她發的消息,她到現在都沒回,人卻在陽台對面,問他是不是還要出來和自己聊天。
季延有些好笑,“我有說過要跟你聊天嗎?”
沒有嗎?
好像是沒有。
阮姝:“哦。”
季延屈指敲了兩下旁邊的瓷花盆,好聽的悶響把她的注意力又拉回去,“微信消息怎麽不回?”
那天剛加完好友,阮姝就去了奶茶店,找兼職的事情沒細說,季延在線上問她想找什麽樣的。
現在已經過去了29個小時。
聊天界面上顯示的依然是:我通過了你的好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啦。
以及季延發的:「你想找什麽兼職?」
她沒回。
是因為她還沒想好回什麽。
“什麽兼職都有嗎?”阮姝有些躁動,看向季延的眼神潤潤的。
季延嗯了一聲。
“設計吧。”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她本想說點不正經的,可膽子還是小,“我專業學設計,只要是跟設計相關的都可以。”
“好。”季延也沒話,說完了正要走。
阮姝卻叫住他:“延哥。”
季延回頭:“?”
“還有事?”
步子慢下來,其實陽台也沒多大,他轉個身就能進去。
阮姝覺得這樣說話距離太遠,人靠過來,兩個陽台的距離,好像伸手就能夠著。
她說:“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能從這裡跳過來嗎?”
季延:“……”
季延:“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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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阮姝異想天開。
就算這陽台挨得再近,季延真能直接跨過來,可他身上就圍了條浴巾,不方便。
末了,阮姝揉揉鼻子,說那我過去吧。季延眼皮一跳,心說你也不能直接跳過來啊。
下一秒,阮姝就敲響了隔壁的門。
季延已經穿好了衣服,人靠在門口,單刀直入地問:“什麽問題?”
“就是……你那衣服太貴了。”阮姝說,“一模一樣的我買不起,也找不到了,這是我剛去商場找到的一件平替,你看可以嗎?”
價格也不便宜,隻比原來那件少800,但還是四位數,阮姝把洗好的那件和新的裝一起,提著袋子遞給他。
一件衣服而已。
他說的“隨你”,不過是你扔了不還也沒關系。可現在她還要特意過來,當面給他。
“就這個?”他突然不太懂阮姝的心思。
夜裡停電,樓道也是黑漆漆的,只有如水的月光彌漫在他們周圍。
何雲飛說得對,季延就是對阮姝太縱容了,別人叫他延哥他都不應,這會兒阮姝穿著睡衣大晚上的過來敲門,他還是給開了。
他還說對了一點。
阮姝確實很白。
但不對的是,她並不瘦,纖細的胳膊壓著的,是飽滿的胸部,那對奶子起碼得有D。
那天下雨的時候他就見識過。
非常大,摸著應該也很軟。
只是她平時都穿薄薄的胸罩和寬松的衣服,把好身材都給擋住了。
是那場雨讓他有幸見到。
季延垂眸看她,聲音都啞了些,“只是還衣服而已嗎?”
“嗯……也不是。”阮姝站在門口沒走,停電太久,室外的溫度也沒多低,不知道是不是心跳太快,身上的汗都跟著多了些。
軟白的吊帶衫細細地貼著肉,描摹出她胸部的形狀,乳尖是漂亮的蜜桃色,線條是少女獨有的挺翹和柔軟。
阮姝說:“我只知道你叫‘嚴歌’,但不知道具體是哪兩個字,能給個備注嗎?”
阮姝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界面。資料設置那一欄裡,顯示的還是季延的個人昵稱,一個大寫的:Y。
季延問:“你覺得是哪兩個?”
“我覺得……是這兩個?”阮姝刪掉Y,試著打出“嚴歌”兩個字,又問,“還是這個‘言’?”
不過姓“言”的還是比較少見。
阮姝又刪掉,隻保留了「嚴歌」兩個字。
季延沒說對,也沒說不對。心下了然,原來之前她確實是沒想著釣他。
可叫都叫了。
季延也不想改。
於是接過她手機,當著阮姝的面,一個字一個字刪掉,又輸入,“是叫這個。”
「延哥。」
以後都要叫我:延哥。
“知道了嗎?”季延說。
阮姝的臉瞬間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