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帝親征結束歸京,便一直命錦衣衛暗查博陵侯府與曼陀羅五石散之間的關聯。
早期隻查到張氏攜帶的藥粉出自其夫崔沐霖。
可崔沐霖早就被關入北鎮撫司衙門,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甚至為了避免他咬舌自盡,割了他的舌頭,根本審不了他了。
茲事體大,又是皇太后母家,暫且不能大張旗鼓地搜查,才一直沒查到更確切的線索。
直到今日清晨,錦衣衛呈上一則密報——
崔氏一族在博陵郡的祖墳內,居然發現了幾株在本朝極其罕見的西域曼陀羅花。
此花服用之後人便會癡狂燥熱,神思恍惚,以致於產生幻覺。
是以本朝一直大力嚴禁,在海陸的商貿關卡都會嚴查是否攜帶此花包括種子。
如此看來,崔家出現曼陀羅五石散還真的不是偶然了……
軟榻另一側的康玉儀也正忙著看內務府今日呈來的宮份帳目,嘀咕了兩句想嗑瓜子了。
她當即便讓青竹派人去禦膳房裡問問,有沒有瓜子備著。
跑腿的宮人很快就回來了,恭順地給皇后娘娘稟告著禦膳房準備的瓜子品種,有桂花味的、薄荷味的、梅子味的……
康玉儀聽著這些花哨的名字就覺得怪怪的,直接指名道姓要了最尋常的五香瓜子。
結果還是送來了兩碟,一份是瓜子仁兒,一份普通的五香瓜子。
這嗑瓜子自然是要親自磕才有滋味,於是她隻留了那碟完整的瓜子。
聽著她不斷發出“哢嚓哢嚓”的嗑瓜子聲,皇帝抬眸望向她。
映入眼簾的是當朝皇后竟像個小松鼠一樣俏皮可愛的嗑著瓜子。
皇帝瞬覺心頭一軟,眸中閃過一絲柔和的光芒。
他心頭的陰暗狠戾,似乎總能被身邊可愛嬌軟的小女人融化了。
康玉儀見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嗑瓜子,不免有些羞躁起來,畢竟這舉動確實不雅……
放在以前她自然沒膽量在當今聖上面前嗑瓜子的。
但這些年來,眼前男人對她似乎有著毫無底線的縱容,她的膽子也愈發被縱大了。
“陛下要磕瓜子嗎?”康玉儀弱弱地問一句。
皇帝凝著她不語,隻伸手將掛在她嘴角的瓜子皮取了下來。
康玉儀更是羞躁尷尬得想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了……
皇帝大手一伸將人攬入懷中,低聲問道:“有這麽好吃嗎?”
他向來自律甚嚴,不耐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地方,自然也從沒磕過瓜子。
康玉儀連忙點點頭,好似如搗蒜般。
“好吃的!臣妾磕瓜子仁給您嘗嘗吧?不然讓人把方才那碟瓜子仁取回來……”
話語未落,她紅潤溫軟的櫻唇就被男人吻住了,舌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入了她的檀口內攪動。
這會子康玉儀還沒磕上多少顆瓜子,嘴裡只有淡淡的五香味,更明顯的還是她檀口內自帶的香甜……
皇帝仔仔細細地舔吮著她每一寸紅嫩軟肉、每一顆皓白貝齒,與她可愛的小舌交纏著。
粗糙大手覆在高聳飽滿的酥胸上,隔著衣裙輕揉把玩著綿軟圓潤的豐乳。
懷中嬌小的女人只能微微張著櫻桃小嘴承受著他的入侵,險些從嘴角溢出的津液也及時被男人吮吸吞咽。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低喘著松了口,被他緊緊抱在懷中的小女人也是嬌喘籲籲,小臉泛紅。
他隨手端起一旁的茶盞喂了她幾口,又被她水光瀲灩的杏眸瞪到心頭髮癢。
旋即,皇帝意味深長道:“味道確實不錯。”
康玉儀又羞又惱,被他這麽折騰了一番,竟連瓜子都磕不下去了。
皇帝也沒把懷裡軟綿綿的小女人放開,就這麽抱在懷裡,繼續拿起方才的奏折批閱起來。
康玉儀在一眾女子中並不算嬌小的,甚至偏豐腴,尤其是那對鼓鼓囊囊的玉乳和渾圓挺翹的嬌臀……
但現下整個人縮在著健碩高大的男人懷中,就顯得無比嬌小玲瓏。
若從皇帝的背後瞧,只會看見他端坐在金絲楠木軟榻上一本正經地批閱著奏折。
壓根不會發現他懷中居然還抱著個身段有致、豔姿佚貌的美人兒。
康玉儀倚靠在他懷中,耳邊聽著男人胸口內陣陣有力的跳動,不知為何心口微微發顫。
良久後,皇帝忽然道:“明日便是立夏了,皇后可準備妥當了?”
康玉儀點點頭,穠豔的小臉滿是認真:“準備妥當了,臣妾也向女官詢問清楚祭拜的流程了。”
本朝在每年立夏的這一日,帝後要率文武重臣及其家眷到京城南郊,舉行盛大的迎夏儀式。
以表達對司夏之神的敬意和對夏糧豐收的祈求。
皇帝將領著文武諸臣在外巡視農耕情況。
皇后則是攜一眾命婦及貴女們在夏神廟裡行祭拜之禮。
在此之前,康玉儀多年來只是貴妃,所以迎夏禮與親蠶禮等國母親致的大禮都是遣官恭代。
一直到前年元熙五年,康玉儀正式被立為後,正位中宮。
但又在次年遇上了皇帝親征,許多國家大典都暫時取消了。
所以明日才是她初次作為一國之母參與迎夏禮。
皇帝捏了捏她綿若無骨的白皙小手,淡定道:“不必緊張,即便有什麽也無人敢笑話你。”
康玉儀撅著小嘴,氣鼓鼓道:“臣妾才沒有緊張呢!”
就在這時,內監大總管在殿外試探著問道:“啟稟陛下,錦衣衛指揮使再來急報,陛下可要前往昭明宮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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