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趴在桌上麻木地看著兩個人,在沒有電燈的木屋裡借著燭光全裸搞黃。
“你不知道……自從你懷孕……我就……就特別特別想弄你……每晚抱著你睡……都會硬。”
插在老婆身體裡的準爸爸扶著孕婦微隆的肚子,死死穩住自己律動節奏,被久違的緊致絞得頻頻皺眉。
“我……我知道的!”
懷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夜夜被鐵棍頂著屁股,怎麽會不知道,又不是死人,她非但知道他色,知道他能忍,還知道他有時候以為她睡著了,扒下她的內褲撩起睡衣偷偷摸她,拿肉莖抵著她的奶頭或者下陰自慰。
她閉著眼睛聽他粗重的喘息,聽他在高潮時喟歎,聽他自言自語說她的奶漂亮,小妹妹裡面肉嫩,一大堆下流的騷話。真的很火大,因為在裝睡,所以很怕興奮的下陰裡流出水來被他發現,這人到底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她?
今天總算用威脅逼他卸下包袱,好好和她做了一次愛,靈魂在他的舌尖飛上雲端,又被他拽下來拿肉莖鞭笞到哭,或許對不起小寶寶,但爸爸媽媽忍不住,尤其媽媽舍不得讓色色的爸爸忍。
如果分別近在眼前,那她想要盡可能地留下幸福和快樂給他,而不是隱忍壓抑。
歡愉過後,宗政謙把耳朵貼在老婆肚子上,擔憂地說:“不知道寶寶有沒有被晃暈,會不會發脾氣踢媽媽。”
“現在才四個多月吧?有個P的脾氣。”
“嘖,老婆你有點常識好不好,四個月腦子已經長好了,手腳都長出來了,已經基本是個‘人’了好嗎?”
肚子裡面只有咕嚕嚕的水聲,宗政謙不甘心,換個耳朵繼續聽,懷雀實在想不通,這麽婆媽的男人,是怎麽會變那個在談笑間殺人的囂張老頭的。
“這算什麽常識,為什麽你會知道這些?你們新聞傳播學還有孕期生理課的嗎?”
“那倒不至於,不過笨蛋老婆懷孕了,又不能定期產檢,做爸爸的不得多學點把你照顧好嗎?”
準爸爸隔著肚皮親親他的孩子,幫老婆穿上內褲睡裙,抱住她眉飛色舞地說:“不要說孕期,就算生下來的小寶寶怎麽養,我都一清二楚,你別看我以前是個單身漢,其實是帶過孩子的,雀雀除了喂奶什麽都不用管,可以一百個放心。”
“你才笨蛋。你帶過孩子?是說你妹妹諾諾嗎?”懷雀靠在他肩上睜大眼睛好奇地仰頭問。
“諾諾我也照顧了不少,但那時候我還小呢。因為我曾經談過一個女朋友,和我在一起時懷著前男友的孩子,後來她生完小孩我幫她帶過一段時間。”
信息量略大,但對世俗規則不甚了了的懷雀並不是很清楚“和懷著前男友孩子的女人談戀愛”這件事的槽點,她的疑問更直接。
“那她懷著孩子的時候你沒有和她做愛嗎?”
宗政謙臉一僵,有點後悔不該多嘴炫耀他的黑歷史,又不願意對老婆撒謊,支支吾吾地說:“……呃……這個麽……做肯定是做過的,怎麽可能談戀愛不做愛呢。”
“為什麽她懷孕你就和她做,我懷孕你就不肯和我做?你什麽意思?”懷雀沉下臉,坐直身體,目光不善。
“不是的,老婆,你聽我說……”
但凡從“老婆你聽我說”開始的辯解,必然會讓男人看上去心虛可恥,但他實在沒想到霸王雀對他的育兒經驗毫不關心,注意力完全放在他前後行徑不一,厚此薄彼不和她做愛上。
“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也不知道孕期需要注意什麽,二十出頭的男人怎麽忍得住?再說你肚子裡的是我自己的孩子,不一樣的。”
“那你對我就能忍得住了?狗謙滾開!”
“不得不忍啊,萬一把你和寶寶搞傷了怎麽辦?寶貝別生氣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實在想做,我以後小心一點,就像剛才那樣,每晚都插插你好不好?”
“誰說我實在想做!你不想不用勉強!”
“我想的!是我想做,是我勉強老婆陪我,離了雀雀我活不下去的。”
只能說孕婦情緒波動如同海上天氣,上一秒風平浪靜晴空萬裡,下一秒烏雲密布波濤洶湧,聽到傻瓜說什麽“離了雀雀我活不下去的”,剛才還在吃醋發脾氣的懷雀,瞬間心痛到撕裂,當即捂住臉哭了出來。
宗政謙嚇得手忙腳亂攬住她,親親抱抱拍背心,後悔自己胡說八道刺激到孕婦。
“寶貝別哭,都是我不好,不該提別的女人。我和她們都只是彼此的一段過去而已,你不一樣的,我交往了那麽多人,就是為了等到你。”
他喋喋不休地訴衷腸,反覆告訴她她有多特別,有多重要,是他人生的一束光,夜航的燈塔,是他尋愛旅程的終點,把他新聞系壓箱底的文采全都翻出來剖白自己。
“那你、那你答應我。”這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懷雀抹抹眼淚,凶巴巴地瞪著他,“答應我,就算離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橘色燭光在她漆黑的瞳仁裡跳躍不休,宗政謙忽而恍然大悟,他以為吃醋哭鬧的老婆,並沒有糾結於他的過去,而是在擔心他的未來,被他不吉利的情話嚇到了。他的小天使實在太暖太暖,當初撿到她的時候被她冷冰冰的面癱臉欺騙,一點沒察覺她內心如此細膩柔軟。
“我答應你,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好好活下去,但是小雀你也一樣,不管將來遇到多麽艱難痛苦的事,你也一定要好好活著。”
“嗯,我知道了。”
為了你,哪怕未來已成定局,我也會盡力掙扎,懷雀含淚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