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壞蛋不知道懷雀具體從哪個年代穿越時空,就無法推算出她出生的時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小寶寶雀已經快五歲了。
當初帶走頭顱的研究者們賭對了,秘密確實在懷雀的腦子裡,他們在小腦下腳(又名繩狀體)中發現一塊隱藏區域,和普通人的大腦不一樣,本該被神經束覆蓋的地方,她的腦中是暴露在外的。
小腦下腳是顱底附近連接脊髓和大腦的一束神經纖維。此腳通常與人體處理感覺和運動信息有關,可以很好地調整人的身體姿勢、平衡和其他微妙的動作,這裡和思維計算沒關系,沒人想到超能力會與這塊地方有關。
難道意念力是人腦本就持有的功能,只是被覆蓋的神經束掩藏,阻斷了腦功能的正常發揮?
懷雀小腦的這一處,很明顯,是被手術切割打開的。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手術,因為沒有必要,只會破壞小腦,但架不住大家對未知的“探究心”,和權力者對力量的向往,在嚴格保密的措施下,研究者終於動手往某兩個倒霉蛋身上小小地試了一下。
一個術後頭疼,眼球震顫,無法行走,幾乎變成了殘疾人。
另一個卻沒有出現這些不良反應,但也沒生出超能力,半個月後不明原因死亡。
研究就此被擱置,政府們忙著對付喪屍,也沒空管這些了。一直到一年後全世界都被各種突如其來的怪獸搞得天翻地覆,當初的協議國中的某兩位首腦私下會晤,決定孤注一擲,出錢重啟這項研究項目,並且提供更多的實驗活體。
這一次人類非常幸運,在重複了大量實驗後,出現了第一個人造的超能力者,他可以透視。
當然這個能力搞搞間諜活動可以,對付怪獸毫無用處,但有一個成功,就可以有千千萬萬個。
兩個問題,手術的成功率比較低,且並不能人為選擇產生那種能力。
大義和拯救世界面前,第一個問題從來就不是問題,人類都要滅亡了,誰還關心人權?這不是國與國,宗教與宗教,人與人之間的戰爭,這是非人生物對人類單方面的屠殺,人權論者早已自顧不暇。
成為實驗品,為人類存續獻出生命,這是值得驕傲的榮耀——世上有幾個人有機會當救世英雄?
在進一步研究發現年齡越小,手術成功率越高,產生超能力的可能性越大,並且力量也越強大時,數以千百計的嬰幼兒們被陸陸續續送來了實驗室。
要等他們長大不容易,幸運的是,事實證明,等待是值得的。
一個大眼睛的印度小女孩用意念在半秒內攔腰切斷了一整排十幾棵白樺樹,另一個黑卷發的白人男孩子讓天空降下幾道閃瞎眼的雷擊,在歪倒的樹乾上劈出焦黑的大窟窿,而東亞人偶娃娃小懷雀只看了一眼,就把遠處的幾人高的巨大石碑爆碎成粉末。
一旁戴眼鏡的白發老頭激動得流下淚來,“人類有希望了,我們有救了!這些孩子們就是世界的救世主!”
沒日沒夜地搞研究,違背良心倫理道德,背負著自我厭憎做人體實驗的研究員們一起歡呼,額手相慶,大家付出了那麽多,死了那麽多人,一切一切的代價終於有了回報。
“他們可以投入使用了嗎?”旁觀測試的負責人急不可耐地問老頭。
“個人能力方面完全沒問題,只是這些孩子還太小,需要有人教他們作戰,引導約束他們,得有人管住他們。他們每一個都是非常珍貴的,不可以讓他們被怪物殺死。”
“這個好辦,我們已經為他們找好了最合適的教官。”
負責人點點頭,工作人員帶著一個穿著德國少校軍裝的青年穿過樹林實驗場來到教授面前。
“Greenfield教授,您好!很高興認識您,感謝您和您的團隊為人類所做的貢獻。”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他長得太過瘦小,但身形挺拔剛勁,步履如風,目光犀利,年齡瞧著不過二十多,沉穩陰鬱的氣質已令他褪盡了少年感。
他站定後向老教授伸出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
“我的代號是S01R,以後由我接手負責這些能力者的作戰指導和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