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出鬼沒的玩意,幾乎把宗政謙搞到神經衰弱,走到哪裡都疑神疑鬼地不放心,又怕它去傷害病中的懷雀,乾脆隨便弄了點東西到臥室守著女朋友吃。
小懷雀高燒不退,一味沉睡不醒,大房子裡安安靜靜,曾經酷愛獨居生活的宗政謙,第一次感到孤單。習慣了懷雀等他回家,習慣了為她做晚餐,習慣了催她洗澡刷牙,現在她病了,他一個人沒興致做飯,吃東西也不香了,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男媽媽每半小時就要去測懷雀的體溫,夜裡側身躺在她邊上手撐著耳朵看她熟睡的小臉。時空穿梭對他來說太神奇,真想問問她未來是什麽樣,她認不認識未來的他,他那時候在做什麽……不過感覺問了她也不會說。算了,既然她那麽不想讓他知道,不問也罷。
不過她真的很可愛,睡覺的時候沒了平時那股冰冷的殺氣,表情柔順溫和,小圓臉高額頭長睫毛,就是個大號洋娃娃。
老婆生病,宗政謙不敢親她的嘴,怕自己被傳染了沒人照顧她,隻好蹭蹭她的面頰,鑽到被子裡抱著柔軟熱乎的拇指姑娘耳鬢廝磨,摸她肉肉的小肚子,聞她身上的體香,一個人鬧了一會兒,有些地方又激動了。
可是病寶寶是不能弄的,今天已經和她哈皮過兩次了,還把她搞出了高燒,眠奸雖刺激,人性不能丟棄。這個每次壓力一大就會特別想做愛的人,躺在女朋友身邊,腦子裡回味她光屁股滿屋子逃竄的樣子,拿她的小手握住陰莖自慰。
希望她快點退燒,病早日好起來。
這天夜裡不再是懷雀抱著宗政謙睡,而是他摟著小病人,因為要留心她的體溫,所以他睡得不是很熟,朦朧間感覺床墊微有晃動,這裡那裡凹陷下去,好像有人在床上走動,步子雜亂隨意,仿佛小孩的惡作劇。
大腦逐漸清醒,心中的奇怪轉化成驚悚,背脊發涼,懷雀在他懷裡抱著,那這個人是誰?
他使勁想睜開眼睛,但整個人就像被石頭壓住一樣,動不了,眼皮也抬不起來,只能清晰地感受這人在他床上毫無章法地走來走去,身體跟著床墊震。
這樣不行,一定要睜開眼睛,抓住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不能讓它碰懷雀,她還在生病,宗政謙費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動一動手指,或者隨便哪兒,可無論如何做不到,哪裡都不受他控制。
就在他奮力掙扎的時候,踩踏的腳步停了下來,床的一角發出細小的“吱吱”聲,是床板的聲音,它沒走,就站在床角,到底想做什麽?
宗政謙馬上就知道了答案,一隻冰涼的手摸上了他的小腿,從指尖輕觸開始,緩緩移動,指腹、指節、乃至整隻手,握住了他的脛骨,森冷的寒意從腿部上行,沿著筋脈滲透他的身體,血液也被逐漸凍住,只有懷裡的小懷雀,發燒的軀體貼在他胸口,護住他的心臟不被低溫侵蝕。
“小雀……”他在心裡拚命喊她,被禁錮的口唇無法發出半點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了愛人的呼喚,呼呼大睡的小懷雀突然糾起眉頭大聲嚷嚷了一句夢話,打破了靜謐的夜晚。
“狗謙找死!捅爛你的混蛋屁股!”
“……”
眼睛終於能睜開了。
小劇場
貓貓:我想起有個UP主吐槽鬼片,為什麽每個鬧鬼的房子,主角都死活不肯搬走?就是不信邪,一定要留下來被鬼弄死。
宗政謙:不是我一定要留下來,而是別的房子都是我名義下的,政府一查就查到了啊,現在要換地方住也得有時間找吧。
貓貓:我來幫你改一下設定,疫情,封城,封樓,沒有證明不許離開屋子,不做核酸沒有出行綠碼,完美,合理合法和你家鬼屋杠到底。
宗政謙:絕對不能改!雀雀發燒了!
貓貓:可惡,不改了,改到方艙去就不能色色了。
懷雀:發燒也不能色色謝謝,我覺得我手心有點黏,有些混蛋別以為我在睡覺就可以為所欲為,我睡著了,不是死了。
宗政謙:……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