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上空暴雨積蓄,天色陰沉。
一眼看見街邊停著一輛牌號眼熟的車,許願站在柱子後撥通了趙瀾的電話。
就在這半分鍾之間,瓢潑大雨傾漏而下,雨線匯成又大又急的水柱,視野陡然模糊難辨。
許願撐開沈詔給她準備的傘,壓低傘簷,悄悄從樓後走出。
“趙總,我需要你幫我。”
趙瀾舒適地躺臥在後座,搖著酒液中晃蕩的圓冰,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
他面前的屏幕上,明陽國際1.9723億股質押股權的競拍結果一經發出立即就被財經論壇置頂、引起圈內多家媒體熱議分析。
“好,許小姐現在在哪,我的人去接你。”
由於趙瀾聯動了幾家虎視眈眈的江城企業在背後起事,收購失利對沈家的負面影響遠超預期,許願知道沈家人抓她只是時間問題
但她還不能保證這能完全攻破沈詔的底線。
所以需要等這件事再發酵一段時間,讓沈詔徹底認清她是個什麽樣愚蠢又不忠的女人,她再以投靠沈家競爭對手的姿態風光出面——
那時即便沈詔還舍不得殺她,也不會再保她。
許願和李捷交代完她失聯後的拋售安排,叮囑他們小心行事,最後把手機扔進了衛生間的水箱,立即離開了。
趙瀾謹慎,先找了一輛出租車把許願帶到兩個街區外的路口,才接她上了自己的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怕人暗算,他的車只是普通的商務車型,貴在做過防彈改裝。
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一進車廂內,全套的C家真皮內飾豪奢得不加掩飾,整排的窖藏名酒反出迷離的彩光。
嘈雜的暴雨隔絕在車外,許願提著潮濕的裙角靠窗坐下,趙瀾遞來一杯冰鎮過的香檳。
“許小姐這次深入敵營,功不可沒。”
許願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沒有接。
趙瀾也不惱,把酒放在小桌板上,朝她微微一笑。
“事已至此,我想你也已經知道了。確實是我們算計了沈詔,這裡面也有你一份功勞。你的沈少夫人一時半會是難得做了,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許小姐有所不知,我父母都是江城周邊的農民,我在江城的所有,都是自己打下來的。其實以我這些年在圈裡的所見所聞,聯姻也不是你們所想的那種神話。”
“與其受人擺布,看人眼色。不如把權力握在自己手上。”
他指了指面前的屏幕,江沈控股的股價在多重利空影響下,很快聞風而動飄綠,進入下跌通道。
“你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算是沈家,也不會永遠不可一世。”
“這只是個開始,家族企業嘛,做大了總有那麽些通病,沈家長房的位子表面上坐得穩,內裡……”
許願的手指攥著裙角不斷握緊。
趙瀾瞥著許願臉色不善,不再談論沈家,轉而笑道:
“方瀾後續還有很多和明陽的計劃合作,接下來明陽在江城也會開店設廠,鋪設新的業務線。”
趙瀾說著,視線卻凝在許願奶白的臂膀上。
許家這個大小姐,當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他不過稍稍一威嚇、一哄騙,就把自己的親夫都賣了。
不過能做好一個花瓶,也算是她的價值。
而且她既然跟了沈詔,據他所知,又讓沈詔如珠似寶地捧著,知道的內幕想必不會少。
養在身邊玩玩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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