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用指紋開了門。
沒有像往常晚歸一樣桌上已經擺好了菜蓋著蓋子溫著,房子裡冷火秋煙的,連西黎都不在。
她挑了挑眉毛,按亮燈。
只見穿著立領白襯衫的男人正站在臥室門口垂目戴上腕表,聞聲掀起眼皮,極淡地看了她一眼。
“詔哥哥。”
許願扶著玄關站住,褪下鞋帶:“你要出門嗎?”
“嗯。”沈詔手上調整著袖扣,目不斜視地經過她:“臨時有個應酬。西黎我讓於汾暫時接走了,電飯煲裡加熱了兩個菜,你自己先吃,碗等我回來洗就好。”
許願愣了一秒,按下心底的漣漪,微笑道:“是和薇薇姐一起嗎?”
抿了抿櫻粉色的小嘴,她低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跟許薇和楊褚一起?”
沈詔停下開門的手,側頭盯了她片刻,唇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淡笑,道:“不是。”
許願了然地點點頭,朝他揮了揮手,在頭頂射燈的暖白光下笑得溫軟甜美:“那……詔哥哥早點回來。”
“嗯。”男人仍答得冷淡。
大門“吱呀”地打開,皮鞋踏出門外。
一秒,兩秒……三秒。
四秒?
許願肩頭倏忽一沉,腰上橫過來一隻大手,被人牢牢自後禁錮住腰身。
“許願。”
“……你幹什麽?”
“你為什麽不讓我留下來。”
壓抑而困惑的呢喃聲中,一枚熾熱的吻同時落下,濕熱、微微粗糲的觸感沿著頸後蜿蜒。
“願願,我是你的老公,你為什麽都不會吃醋,不會想把我留下來。”
他困住她,熱烈的親吻像被旋開閥門的水庫,不發則已,一發則宛如瀑布傾倒,要把她從頭到腳淋個遍。
“詔詔……你不是要出門嗎?”
“不去了。”沈詔小口親吻著她的脖頸,黏膩的舔舐像某類冷血動物的信子在她命門處肆意遊移,奇異的酥癢從被舔的地方蔓延到頭皮,起了一片的小疙瘩。
“我本來想,如果願願留我,我就不去……”他說著委屈極了,在她身後蹭蹭嗅嗅地索取主人的憐愛:“可是願願不留我,我也不想去。”
許願哭笑不得,動了動手想讓他抱松一點。
沈詔卻以為她要掙開,下意識把她擁得更緊了,“我很想你……我一天沒有抱到你了。”
“你怎麽這麽黏人。”
許願對他這個不太成功的欲擒故縱有點意外,卻又有點果然如此的感覺。是因為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嗎?沈詔表現得像個擺脫不了口唇期的孩子,高度依賴和她擁抱和親吻。
“那你為什麽一點都不黏我。”
“我也想黏你啊……可是你都沒說過喜歡我,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隻想拿我當一時興起的玩具,玩厭了就丟掉,我當然不能對你表現得太熱情,免得你失去新鮮感啊。”
沈詔聽急了,貼著少女的頰畔就要吐露心聲:“我喜歡……唔。”
許願扭過頭親住了他的嘴唇,沈詔大腦呆滯了一瞬間,很快選擇托著她的腦袋更深地吻回去。
兩人舌尖勾纏,跌跌撞撞地邊吻邊走著,倚靠到餐桌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