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吃完,想到自己不能繼續依賴沈詔,就主動端起碗盤打算去洗碗了。
“不用的願願,我來就好。”
沈詔攔了她的手,站起來麻利地收拾好桌面,將碗盤端進廚房。
許願並未阻止,只是抱臂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後道:“下次還是我來吧。”
不像上次在廚房門口的羞赧不安,許願語氣平靜,仿佛陳述而非打商量。
沈詔捏著盤子,敏感地察覺到了她話裡的生疏,轉頭看向她。
他答應道:“好。”
許願頷首,“你今天不出門嗎?”
原本排了滿滿半天的行程昨晚已經通知助理延期了,沈詔給自己戴上手套。
“嗯,在家裡休息一天。”陪願願去配一頂假發,還可以和願願待一天。
說著他看向她提起的包,意識到她要出門,嘴角滯住:“你要去哪裡?”
“我今天感覺身體好多了。”
許願對他的表情視而不見,說著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正好去趟華納大廈辦事,中午就不回來了。”
沈詔聽著她關門的聲音,默默站了好一會,才打開水開始洗碗。
隔著橡膠手套,沁涼的寒意漫過手指。
許願有意拖時間,本來是難得空閑的一天,她卻很晚才回來。
客廳燈一亮,她就怔住了步子。
大捧玫瑰花從客廳層層鋪蔓到餐廳,新鮮采摘的花朵保留在盛放時的姿態,仍掛著晶瑩的露珠,妖冶的蕊香不待細嗅自入鼻中。
她遲疑地走進餐廳,餐桌上幾個銀色保溫罩反襯著兩旁幽幽燭火,白色蠟燭燃著微弱卻堅定的火光。
暖光灼灼,映入許願漆暗的眼底。
大約是燒了有一會,燭淚結成痕,又或許是已換了一根,木托上才堆著固結的蠟油。
沈詔解了圍裙搭在一旁,伸手擁抱住許願:“喜歡嗎?”
許願咽了咽口水,難以違心地道:“很漂亮。”
卻不提喜不喜歡,她握住他肌群緊實的小臂,撤下他籠她身子的手。
“說過了,不要抱我。”
“現在室溫26度,應該不算熱?”
“不熱也不可以。”許願轉頭看著他認真道。
“你太喜歡對我動手動腳了。”
像是不知道這句話有多難聽似的,許願想了想,又補道:“這很煩。”
沈詔唇角的笑意肉眼可見地消失了,薄唇抿了又抿,語氣都緊張無措起來。
“願願,我喜歡你,有時才難以克制。”
“你不喜歡這樣,我以後就不……”
他為自己辯解道最後的話實在說不出口,於是勉強扯起嘴角換了個話題。
“很晚了,你還沒吃飯吧,餓不餓?”
許願剛想說自己沒胃口,饑腸轆轆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聲。
沈詔的笑意自然了幾分,“來,先吃飯。”
引著許願淨手坐下,他一一拿開保溫罩,揭出一桌豐富的菜色。
“都是學的新菜式。”沈詔持著刀柄,沿紋路切下牛排成片,再送到許願的盤中。
“算是還拿得出手的成品了,願願試試。”
許願為他試菜已成習慣,又餓了半天,不客氣地叉了送入口中。
腰肉選用,到火候控制,煎成標準的七分熟,剛好煎出肉汁,又保留了彈硬適中的口感。
“很好吃。”
許願並不吝在這種事上褒獎他,鼓勵男人變賢惠能有什麽錯呢?
同居以來沈詔的廚藝確實大有進步,雖然記不清最開始是什麽樣的,但比起她剛醒來時也已經好太多。
ps嘿嘿嘿,有沒有發現,狗勾和貓咪是有隱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