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流停了好一會,許願才感覺到麻痹的身體恢復了點知覺。
她躺在地上,看著一圈一圈向樓頂螺旋攀升的樓梯矗立在上方,直通巴洛克式穹頂,像積木搭建的盛大而虛幻的世界。
她跨越世界線來回騰挪,依舊無法改變渺如螻蟻,生死予人的命運。
當一個百依百順的提線木偶?那怎麽可能是她。
她笑,“我做了什麽,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系統的電子音隱含怒氣:“請宿主專心完成任務,不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把你植入到我體內的人沒有告訴過你,我很討厭被威脅?”
許願背靠在牆上,抓著地板邊線艱難地坐起來,拖著木痛的肌肉一下一下挪動。
“宿主你?”
電流刺啦一聲,系統的壓迫感瞬間消失,許願在地毯上無聲翻滾了一遭,整個人藏進樓道死角的陰影裡。
許薇款款從她旁邊經過。
文藝風的格紋編織裙擺掃過許願的手背,她看著許薇頭也不回地奔向走廊盡頭沈詔的房間。
“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警覺我靠近沈詔,但我天然喜歡做些打破禁忌的事情,你們越不讓我做的事情,我就會……越想嘗試。”
“目前只是玩玩而已,我有分寸,但你們再讓我這麽難受的話,我就不保證這點分寸存不存在了。”
許願面上是笑著的,這笑卻木然而無神,仿佛被調設好參數的機器。
“你們應該也知道,我不是那麽在乎活不活著,‘抹除’對我約等於無效威脅。”
“賣方市場的話,多照顧下賣身人的感受吧。”
許願活動了下被電過發熱的腕臂,沿著許薇的路往回走。
“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許願眯了眯眼,微笑被陰鬱的壁燈照出了滲人的效果:“去看看你們的天命之女愛情之路順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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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詔站在冷水下,看了眼自己始終沒有消腫的下體,擰開淋浴閥開始衝第二次澡。
上午肢體接觸之後模模糊糊的少女軀體現在被刻畫上了具體的樣子,不顧一切地一遍遍在他眼前回放。
含淚時嬌媚清透的表情,低胸裝下凸起的奶頭,細腰翹臀,尤其是兩腿之間私密的孔隙,她都毫無保留地展示給他看了……
是要插到那裡去吧,她真小,插了兩根手指就卡住了,還想著勾引他,真被男人陰莖插了能受得了嗎。
與沈詔清俊的外貌相反,他的性器應該算是最醜陋的那一類,濃密的毛發裡挺起來一根黑而粗長的家夥什,此刻完全勃起到前所未有的狀態,青筋虯結,體格驚人。
沈詔閉上眼,生疏地握住了自己的下體,做起了和自己淡泊自矜的氣質完全不相稱的事情。
少女的低吟在耳畔回響,嬌羞婉轉。
“詔哥哥……”
“幫我……自慰……”
“沈詔……你疼疼我……”
沈詔壓抑地吼了一聲,加快了下身的套弄。
剛剛在陽台上受不住誘惑對她做那種事……已經夠荒唐了,不能一錯再錯。
只是性相吸……到這個程度就該打止了,不應該有事情超出他的掌控。許願越對他有吸引力,他就越不能沾。
他不會和她有進一步的關系,更不會對她有不該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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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詔拿毛巾擦乾身體,重新把襯衫一粒一粒整齊扣好,直到最上面一粒,眼底已然恢復了清明。
他走出浴室,聽見方才被他鎖上了的門輕輕響動了下,是把手擰動的聲音,他從許願走後就鎖了門。
這個點來找他的也不會是於汾。
她又來了?
沈詔微微沉下眼,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