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腳步踉蹌地栽進一個清冽的懷抱中。
她嘴唇撞上他白襯衫下堅硬的胸膛,咽掉下意識的驚呼,才想到剛剛沈菲提醒她那句“小點動靜”是什麽意思。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不待她想好對策,寒玉般冰涼的手指已經掂起了她的下巴。
許願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他漆黑的雙眸,說話都結巴了:“沈……詔哥哥。”
沈詔的眼眸很黑,虹膜裡那點煙絲般淺淡的藍也被烏黑浸沒了,沉在深深的夜色裡。
月光勾勒著他半邊精致得不似凡人的側顏,竟比那兩枝白牡丹還要清豔。
“願願。”
他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並未心有所屬。”
許願瞠目,她和沈菲的話他都聽到了?
“對、對不起。”
許願結巴著道歉。
這造謠別人被抓了現行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沈詔看著她呆呆的樣子,沉沉的目光破開一點稀淡的笑意,握著她的手腕收在胸前,“我……很想抱你。可以嗎?”
“嗯……”
許願話音未落,腰上倏然一緊,他把她扣在懷裡,喉嚨滾出滿足的歎息。
“願願為什麽不回我消息?”
“沒看到。”
這是實話,她在以前的世界沒有用過手機,現在也還沒有養成隨身帶手機的習慣。沒電了就沒電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麽要緊。
沈詔沒說什麽,只是靜默地按著她的背,感到一點微妙的不平衡。
原來只有他會很想看到願願給他發來消息。
“詔哥哥,你怎麽還沒睡覺啊?”
“你沒有回來。”
沈詔低聲回答道。
“你昨晚受傷了,我有些擔心你。”
其實不止是因為這個。
他等了她一天,又尋了她一晚上,卻半點音訊都不得。
不知道為什麽……從未這麽想見一個人。
窒悶像破土瘋長的藤蔓,勒著他的心臟不斷收緊。
但他才懂了情欲,還辨別不清盤繞在胸口的五味七情,便壓下去半字不提。
“啊,女人第一次很多都會流血,不是什麽大事。”
許願不甚在意,覺得沈詔也是責任心太重了點,你情我願的魚水之歡,反倒讓他介懷到現在。
她試著推了推,不意被他收攏手臂,擁得更緊了:“我不放心。”
他俯下頭,嘴唇差一點擦過她的臉頰,“給我看看你的身體,可以嗎?”
……蛤?看什麽?
許願抬起眼,只見沈詔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眸光專注得仿佛自己說的不是什麽耍流氓的虎狼之詞。
“不了吧,我真的沒什麽事。”許願連連搖頭。
“你這幾天都需要上藥。”
沈詔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管小藥膏:“今天不疼了嗎?”
許願被他柔暖的雪松香環抱著,聽著他的溫聲問詢,幾乎馬上就想撒嬌了。
怎麽不疼,她的身體太嬌,今天又一直在外面奔波,兩腿之間酸麻得都不是自己的了,也就是許願能忍,還跟沒事人一樣。
沈詔看出她的動搖,順勢把她推在飄窗上坐下。
“我給你上藥。”
他半跪下來,膝蓋靠著她的拖鞋,“可以嗎?”
都這樣了還有她拒絕的份嗎?
睡都睡了,也沒什麽可扭捏的,許願輕輕點了下頭。
輕薄的裙子被撩起到腰際,沈詔凝著眸子細細看了一遭,白嫩的腰和大腿上還有些紅色的指痕,都是他昨晚沒收住力道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