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男人們被佔著時間沒有太多功夫好好坐下來吃飯,簡單對付了餐,直到下午將帶回來的機器和零件檢修好圓滿完成,穆嚴才和那群人出現在餐廳二樓。
江晚還沒入座他就盯著她,從樓梯口隔著大老遠對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坐他邊上。
上次江晚和穆嚴一起吃飯還是吃火鍋。她還是坐在他坐手邊,默默聽一群男人粗聲粗氣的聊天笑鬧。
早上她隻來得及和穆嚴確認派出去的人不是為了搜尋小基地的,聽他們聊天才知道兩人一隊的斥候小隊是派出去找機器的。
不管能用不能用只要能修就帶回來,小的駝大的找車拉,最大的收獲是有人帶回來一台小型收割機。
而且十隊斥候小隊已經回來了八隊,沒什麽人員損失。
穆嚴心情很不錯,讓人開了酒一人面前擺一個杯子,開兩瓶五糧液隨便喝。
江晚面前也有一杯,不過柳筠隻給她倒了四分之一杯,酒是珍貴的享受型物資,不能浪費。
可江晚根本不會喝酒,就算只有四分之一也是白搭。
男人們推杯換盞,穆嚴面前第二杯都快見底,她的還一動沒動。
穆嚴抽空看她一眼,湊近了些說:“你不喝就給我。”
她以為惡劣的男人會喜歡勸女人喝酒,都想好要義正言辭拒絕了,沒想到穆嚴問她要她的。
江晚忍不住問他:“酒有那麽好喝嗎?”
穆嚴兩杯酒喝下去面色無虞,眼神反倒柔和了不少。江晚盯著他看,覺得他這樣淡淡地打開身體坐著的時候莫名更有氣勢了,臉也是真帥,刀刻斧鑿,很有男人味。
他聽她問酒好不好喝,認真想了下,告訴她:“是糧食的香味,還有時間沉澱的濃烈。”
他這說法,倒把她覺得臭臭的白酒描述得有點神秘感。
江晚生出幾分好奇,捏著自己的玻璃杯晃了晃,湊到鼻尖處嗅,確實像他說的一樣,仔細聞來有糧食的香味,聞久了還上癮。
江晚因為好奇,傾斜杯子湊上去抿了一小口。
果然不該有該死的好奇心,濃鬱的白酒在口中一經化開,江晚的臉立刻皺成小籠包子。她呸呸往外吐,可都來不及了。
穆嚴笑聲震天,奪過她手裡的酒杯一口悶下,含在嘴裡慢慢咽下,觀賞著江晚的苦臉好像在就酒。
抿的小口白酒在嘴裡被吸收後,江晚感覺喉嚨和身體逐漸發熱臉也熱熱的,腦袋像飄了起來,略有昏沉。
她後悔死不該好奇嘗試自己不該嘗試的東西,不過她怎麽也沒想到小小的一口酒能把她給喝醉了。
好不容易等男人們吃完散席,她以為自己該醒酒了,結果站起來兩腳發虛,走不了直線。
穆嚴這才發現她喝醉了,看她這幅模樣納悶道:“你這沾酒就醉的本事還挺少見的。”
江晚有醉酒壯膽,凶道:“都怪你把酒說的那麽有意思害我好奇!”
下一秒,她的身體漂浮了起來,被一雙堅實的臂膀穩穩托著,打橫抱在懷裡。
“怪我,所以我勉為其難照顧一下你這個醉鬼。”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兩隻手還往中間收緊了些,讓江晚能蜷起來一點窩得更舒服。
後面一串的人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穆嚴理所當然地公主抱江晚,一路走下餐廳樓梯,慢悠悠穿梭在酒店路上,往最高處的大樓走去。
江晚醉酒嬌嗔的聲音和穆嚴少見的耐心說話聲隨著距離的拉開逐漸飄散在空氣中,難得一見的奇觀震驚全場。
“酒太難喝了我再也不喝了!”
“你別喝了,酒都嫌你碰瓷。”
“你別跟我說話,你有酒的味道。”
“行,趕緊回去刷牙。”
“我變臭了,我要洗澡。”
“洗吧,你自己能不能洗。”
“我說不能你會幫我嗎?”
“不會。”
聽穆嚴說不會幫她,江晚放心了,不然這人肯定要趁機佔她便宜。她才不能讓他佔便宜,再說他洗澡肯定很粗魯。
江晚想起裴雲起幫她洗澡,雖然洗的方式也很直白,但他的手會輕輕搓,還會陷到她屁股裡給她揉揉下面。
思路逐漸走歪,江晚紅著臉靠在穆嚴懷裡微笑,兩條腿難耐地絞了絞,攥著穆嚴的衣領撒嬌:“起子哥哥,幫我洗澡好不好?我喝醉了不想動。”
穆嚴想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不是你的裴雲起”,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她現在思緒錯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嗯。”他簡短答應了她,抱著人徑直走向自己的大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