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相信我!”
“……”
允恩磨破了嘴皮子,可許家兄妹倆還是滿臉省略號。
好恨!為什麽她的口才和文采都那麽貧瘠,別人搞傳銷連屎都能賣出去,可她聲情並茂講真話卻無人肯信,太討厭了。
許知末回想孟星喬幫女朋友買內衣時的那副患得患失的慫樣,歪著腦袋,困惑不解。
“可是喬哥哥實際上並沒做過傷害姐姐的事吧?說不定他只是個舔到極點的舔狗。”
“等他真做什麽就晚了。”
“這倒也是。”小妹妹點頭讚同。
許經宜和孟星喬吃過飯,根本不相信那個吸管喝椰奶的娘炮有本事搞什麽囚禁虐殺,他疲憊地捏捏鼻梁,為這場深夜會談畫上句號。
“無論孟理事長的企圖是什麽,你在這裡都很安全,放心住就是了,明天我安排醫生來家裡給你檢查身體,需要什麽告訴末末或者陳阿姨都可以。”
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冷臉面向妹妹。
“許知末,已經十點了,上樓刷牙睡覺。”
“哦。”
大魔王說一不二,搗蛋的洋娃娃乖乖把允恩和泡芙送到客房,對她狡獪地吐吐舌頭,互道晚安。
理事長半夜發現老婆不見了。
他找遍家中每個房間,包括那個見不得人的地方,連衣櫃櫥櫃冰櫃洗衣機裡都找了。
她不在。
貓也不在。
貓包貓砂盆和她的一些貼身衣服也一起失蹤了。
“?????……”頭上一萬個問號。
於是他打她電話。
一個沒接。
兩個沒接。
三個……關機了。
“混蛋什麽意思!!!”
孟星喬憤怒地把手機砸到沙發上。
今天晚上一直覺得她奇怪,態度時好時壞,反覆無常,做愛一點不專心,非得上道具才高潮,幾乎不怎麽和他說話,親她她也不回吻,莫名冷淡疏離,原來是在計劃甩掉他出逃。
為什麽要離家出走?說好明天要把他的存款轉到她名下,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玩消失?是不願意接受他的錢嗎?
不會啊,以她的脾氣,要是不願意,直接陰陽怪氣一頓懟,搞什麽半夜消失?
孟星喬看向裝飾櫃,原本放在那裡的雕塑擺件摔碎了,此刻空空如也,提醒他可能發生過的事情。
難道他去健身房時,她發現鑰匙,進過那個房間?
他打開房門,又仔細查看一遍,照片的順序沒變化,抽屜裡的資料也沒少,書架整整齊齊,她的舊玩具都在原來的地方。
這裡對他意義重大,記錄了她的成長,和他長久以來的內疚自責,時刻提醒他,要盡心盡意地愛她,對她的人生負責。
是他不敢忘記又不敢讓她知道的秘密。
現在擺在他面前兩條路,如果她是因為發現了這個房間才逃走的,那他必須向她坦白,解釋清楚,才可能有那麽一丁點機會挽回她;如果不是,那他的坦白非但沒用,還會雪上加霜地令她厭惡,說不定適得其反被徹底分手。
所以要不要說呢?
要是她沒進來過,自爆也太傻了吧。
當務之急是先把人找到,道歉坦白之後慢慢來就是了。
高冷的小秘書人緣不好,沒什麽朋友可以投靠,理事長連夜開車去了她家,自然撲了個空,愈發焦慮擔憂,她懷著孩子,能去哪裡呢?難道回娘家了?
可是沒有名分也不給見家長的理事長,不知道嶽父母的聯系方式,他到此刻才意識到即便她懷上他的孩子,他依舊未能真正進入她的人生,和被包養的小三差不多,沒資格登堂入室。
或許她並不愛他,無論他怎樣告白,她都沒有正面回應過,孩子她也不想要,可能他們之間的一切只是他自我感覺良好。
混蛋是不是有毛病!一個孕婦半夜三更出逃!遇到變態怎麽辦!
焦躁的孟星喬越想越氣,大光其火,猛踩油門開車去了朋友家。
天蒙蒙亮,徐明醫生睡眼惺忪地打開門,外面站著個凶神惡煞。
“你幹嘛?大清早一張脾髒破裂的臉。”
“……司徒呢?我找司徒!”
“不是吧,這麽快又失戀啦?”
徐醫生沒繃住,側身放他進她家,司徒元欽果然在,而且光著還沒起床。
某喬才不管,把死黨拽起來握住肩膀亂搖亂晃。
“司徒司徒,你上次說你媽媽認識恩恩的媽媽對不對?”
“啊?喬喬別……別晃了,等一下。”
司徒暈暈乎乎地摸眼鏡戴上,看到面前的人焦急地瞪著他,眼珠子布滿血絲,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嚇了一跳。
“怎麽了?喬喬幹嘛那麽傷心,寶寶出事了?”
“沒有,寶寶的媽媽離家出走了,崔允恩這個混蛋,一句話也不交代,半夜偷偷收拾衣服跑掉了。”他恨恨地說,又握住司徒的手哀求他:“我找不到她人,司徒叫你媽媽幫忙問問她家裡,她昨晚有沒有回娘家。”
“你們又吵架了嗎?”
“我怎麽舍得跟她吵架,昨天我們說好今天請假一起去銀行的,睡覺前還……還親熱過,我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離開。”
某人有點心虛,但還是抱著僥幸,堅定選擇撒謊。
“如果她在父母那裡,幫我再問問看她為什麽出走。”
“沒吵架怎麽會半夜突然消失?難道倒垃圾被人綁架啦?”徐醫生也來吃瓜。
“不可能,她把貓和貓砂盆也帶走了。”
“……”
司徒和徐明面面相覷,如果連寵物都帶走的話,說明當事人鐵了心要分手,傻喬肯定做了了不得的事,被懷孕的女朋友決絕地給踹了。
心疼死黨的司徒醫生開始幫他打電話回家遊說父母。
那邊高中生許知末早早起床洗漱,準備去上學,下樓看到允恩在給“泡芙”喂早飯,不禁好奇地問:“為什麽姐姐逃命要把貓咪也帶出來呢?大肚子已經很不方便了,再帶上寵物,連酒店也沒法住。”
“我要是不帶貓貓走,它會被孟星喬殺掉做成骨骼標本,他很喜歡搞這個,家裡有肢解屍體的工作室,一大箱吃肉的蟲子,還有放滿動物骨骼的標本室,我還看到過一隻手,好像是人手。”
“……!”
那麽刺激?真的假的?
許知末垂眸想了想,對允恩說:“如果姐姐說的都是真的,喬哥哥確實是個變態跟蹤狂的話,那他發現你不見了,肯定會追蹤你的手機信號找你,安全起見,你最好暫時不要開機。”
“有道理,我現在就關掉。”
允恩迅速關機,錯過了爸爸媽媽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