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回蘭州約莫一個月左右。
景陽在蘭州批閱了魏遲送來的奏折,同時也書信給魏遲撥款並派人來休整蘭州。
因為她先前胎象不穩,於是在蘭州小住半月,這半月蘭州也不再是蕭敗,慢慢有點人煙跡象。
現在她的孕期估計有三個多月,於是決定明日啟程去原平,邊境最後一座蠻荒之城。
因為懷著孕,他們兩人雖然想做愛,到底還是忍住,不敢太放肆,一般都是景陽用“五”姑娘幫他解決。
第二日,整頓好軍隊,分批進攻平原。
與此同此,京城一片肅殺,喬國信---喬玉濤父親,已經拉攏了一大批人員,先是從百姓流言入手,傳播景陽自登基以來的荒唐行事,而後再配合西南那邊以清君側為旗號,壓製常武和凌雲的軍隊,喬國信萬萬沒想到景陽會留下這兩支皇軍,也沒想到一路上派那麽多殺手都沒能殺死景陽,更沒想到親兒子寧死也不回來,如今還下落不明。他隻好提前逼宮。
魏遲自然守不住,后宮皆被喬國信的人軟禁了,可見他多年的籌謀。
朝中人員半信半疑,且陛下不在宮中,宮裡事務本該由國後祁言,但陛下交給了魏遲,二魏遲如今且被軟件,一時半會有些人意識到這其中的利害,只能暗自觀察。
而景陽她們行走了快兩周的腳程後才收到京中變故的書信,是常武書寫給祁言和凌雲書寫給景陽的。
景陽立馬將喬國信勾結衛國的罪狀快馬加鞭送回京中,用祁言私下培養的人,分兩批人護送,聲東擊西。
而此時他們也差不都到原平,喬玉濤的傷已經養好了,又回到原平,自是頗多感慨,他私下告知軍營裡還有景國的軍隊,由一名喬國信培養的將士石桓,他說他對這裡熟悉,半夜能摸進去去勸服石桓。
祁言是不信任他的,景陽是半信半疑,畢竟這段時間他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於是也批準了。
景陽現在隻想快速解決這裡的事,趕緊回京。
約莫半夜,換崗,輪到石桓值夜。喬玉濤因熟悉地勢,很快摸了進去,找到了他。
石桓本想大呼,被喬玉濤一句話止住,“動動你的腦子,我為何還能回來,想好了再喊。”
果然對方隻疑惑看著他。喬玉濤收斂氣息,低聲說:“我知道你是被迫跟著我父親造反,但現下陛下親征,一路奪回了潮安,徐州和蘭州,平原很快也會回到從前。你且好好想想,你是要跟著我父親繼續錯下去,還是當配得上你這身戎裝的英雄?”
石桓有些動容,只是喬國信是他的救命恩人,私下養育他一家多年,他能在這裡當他的左將也因為喬國信,可他也是景國人,這段時間被衛國那人指使著如狗一般,也真是憋屈,但他還是疑惑喬玉濤如何能回來,他不是也是跟著他爹一起造反嗎?
他問,“公子能回來,是因為陛下?”剩下他沒說完整。
喬玉濤接上去了,“嗯,父親不顧我性命,我於半途得陛下相救,如今陛下十萬大軍已經在原平,無論你投不投,原平終究會回歸景國。”
石桓想明白他此舉,便也咬牙投誠,兩人私下溝通一番。
約莫快天亮時,原平駐扎在外的軍隊包括景國的和衛國的,全都拉肚子,石桓摸到那位衛國指揮使帳營,先鉗製人,喬玉濤放了一個信號,讓景陽和祁言可以安全進來。
他倆當然怕喬玉濤使詐,於是景陽把法寶全都能帶就帶上,悄咪咪摸進去。
然後發現喬玉濤和石桓都被綁了,嘴裡被塞了爛布,一直嗯嗯嗯,一臉愧疚。
而伏案上坐著一位帶著面具的人,旁邊應該是他的侍從。
“可算等到你了,景國的陛下。”那人輕笑。
“衛國十三皇子,衛優敬。”旁邊祁言很肯定道,“傳聞誤人,四皇子和十一皇子爭寵,想要奪位,卻不想原是十三皇子才是那個想要上位的人。”
那人輕微皺眉卻很快鎮定,狠聲道:“或許你們死了就知道我是誰了。”
“孤不感興趣,只知道無論如何,衛國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呵,如今帳內外5公裡都是我的人,並且很快便沒有景國,你們也會常埋於此。”
祁言在他話語一落,便直接射擊他身邊的侍從,那人呆滯一會,致死也不明白怎麽就被殺了。
“誰常埋於此還不一定呢。”祁言微冷的聲音,穿過那人耳朵。
那人眼睜睜看著侍從倒下,卻也看不清是什麽傷的他,如此之快,並且隔著一段距離,那麽下一刻是不是自己?心裡有些慌,一個眼神示意還在鉗製喬玉濤兩人的士兵,兩人想要擊殺他們。
祁言一槍射在那人肩胛骨,側過身護住景陽,打到那輛士兵,凶狠道:“衛優敬,下一個便是心臟。”
於此同時,帳外一片廝殺的混亂聲,衛優敬乘機想逃,無奈受了傷,武功也沒有祁言高,三兩下被鉗製了。
翠綠帶著人殺進來了,“主子,沒事吧?”
景陽壓了壓喉嚨的惡心感,擺擺手。翠綠示意兩人去解開喬玉濤他們。
最後是祁言收拾的場子,將衛國的士兵和衛優敬都綁了,書信一封去了衛國,吩咐了徐陽護送這批俘虜回衛國,並向衛國討伐。
景陽不要他的城池,但要衛國的口岸,要將生意打進衛國,並且要衛國每年的供奉。
至此,戰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