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11點，屋外漫天飛雪，飄飄灑灑的成片墜落。

客廳燈光很暗，巨大投影正放著童趣十足的“貓和老鼠”，搞怪的背景音樂聽的人心情愉悅。

薑寧昱懶散的仰頭靠在沙發上，兩腿隨意岔開，中間坐著一個小女人。

她套著他的白色衛衣，衣擺剛好遮過大腿，裡面一絲不掛，來時穿的內衣褲全被他撕壞了。

平時一小時都能堆滿的煙灰缸，今天愣是一根沒抽。

他煙癮沒了，另外的癮持續飆升，他盯著她腦後柔順的長發，見她被動畫片裡的劇情逗得傻笑，他看的眼熱，伸手將她輕輕扯進懷裡。

夏晚沒抵抗，反倒配合的往後縮了縮，赤裸的雙腳彎曲踩在沙發上，舒服的靠在他身上。

他下巴處還沾染未擦乾的水漬，剛好擦過他的耳朵，小女人好心替他抹掉，薑寧昱愣了下，莞爾笑著，手臂摸上她的腰，將她死死控在懷裡。

“冷不冷？”他在耳邊問。

屋裡暖氣足，但她裡面是空的，總歸有點不自在，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他隨手擰過一旁的薄毯，攤開裹在她身上，包的嚴嚴實實。

夏晚抿唇笑了下，可感動不到三秒，後腰處冉冉升起的某物正狂熱的發射交歡信號，讓人想忽略都難。

她無言的側頭看他，吃人的小眼神，“你再敢耍流氓，我切了你。”

“乾我屁事。”

薑公子被吼的滿臉無辜，手繞到她胸前，隔著衣服揉弄幾下，唇角輕勾，“你一靠近，它就硬了，我也沒招啊。”

“嗯...你別再摸了...”

她裡頭掛著空擋，窩他懷裡像極了羊入虎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小女人見他死活不松手，好沒氣的剜他一眼， “你是到了發情期嗎？瘋起來沒完沒了。”

某人粗聲回嗆，“你他媽拐著彎罵我是狗？”

“——撲哧！”

夏晚一秒破冰，這家夥時而幼稚時而悶騷又時而放蕩，雖然大多時候挺煩人，但偶爾也挺可愛。

她側過身子，半張臉貼著他的頸窩，伸手摸他下巴逗弄，“欸，小奶狗別生氣，叫兩聲聽聽。”

“不叫。”薑公子表示很不爽。

她鬧得起勁，抬手安撫似得摸他頭頂柔軟的黑發，哄人的腔調，“乖哈，我想聽。”

薑寧昱斜眼瞥她，盯著她那張笑顏如花的臉，一邊罵自己有病，一邊黑著臉如她的願。

“汪，我想乾你。”

“...”

“汪，我想舔你。”

“...”

“汪，我想親你。”

小女人被他直白的話勾的耳根發紅，雖然兩人在乾那事時激烈的好似餓了幾百年，但正常交流時說這個，勾的人臉紅心跳。

她微微昂頭，對上他被暖光照亮的墨色瞳孔，清晰映照著她的輪廓。

“最後那個，我滿足你。”

他愣住，“嗯？”

尾音沒落，她閉著眼親了上去，雙唇之間輕柔碰撞，唇瓣溫柔輾轉。

他按著她的腰，克制的不伸舌頭，品嘗她嘴唇的溫軟，青澀的像兩個初嘗情事的少男少女。

一吻到最後，女人眸光渙散，離開半秒，又忍不住親了兩下。

“別動。”他聲線沉下去，呼吸聲變重。

她身子僵住，明顯感受到抵著她的某物還在茁壯變大，筋脈跳動的力度變強。

“剛在浴室...唔...

夏晚真怕了他，細聲求饒都用上了，“下面被你弄傷了。”

“我知道。”

薑寧昱沉聲，鬱悶又無可奈何，他以前從不認為自己是重欲的人，隻到了現在，所謂的克制跟自製力比笑話還幽默。

“姐姐，你也得體諒下它。”

夏晚滿臉迷茫的眨眼。

他笑著碰了碰她耳後的軟肉，張嘴吮了下，“我才20歲，發情也正常。”

“...”

這理由，絕了。

————

兩人緊密的靠在一起，安安靜靜看了2個小時的“貓和老鼠”。

動畫片裡，貓咪湯姆方法用盡也抓不到老鼠傑瑞，還經常被老鼠反過頭戲弄，折磨出各種慘狀。

夏晚似乎對這種幼稚的動畫片情有獨鍾。

薑寧昱看的狂翻白眼，她一個人樂呵呵的笑，時不時回頭看他，見他板著一張俊臉，她不爽的上手揉，直到揉到他憋不住笑才肯罷休。

這部動畫片大多時間是歡喜的鬧劇，但故事情節也摻雜著很多看似簡單，卻讓人沉思的人生道理。

其中有一集。

年邁的湯姆因為抓不到老鼠被主人趕出去，他流落街頭，孤苦伶仃。

沒曾想在路邊翻垃圾桶時，它竟見到同樣年邁的傑瑞，無人抓捕的老鼠明明可以美妙度過余生，可最後還是舍棄不了陪伴自己多年的老朋友。

片尾是他們年老佝僂的背影，搭配應景的悲情音樂，一大一小並排走過拐角。

感性的小女人鼻子一酸，沒忍住掉下淚來。

薑公子對看動畫片流淚這件事表示無法理解，可還是直起身抱住她，笑著給她擦眼淚。

“嘖，怎麽還哭上了？”

夏晚很少在他跟前表露自己柔弱的一面，推開他的手，嘴硬的嗆他，“像你這種人當然不會懂。”

“這貓是自己傻，早抓著老鼠不完事了麽？”

小女人眼角的淚沒乾，哭腔很輕，“你以為它是抓不到嗎？”

“不然呢？”

“湯姆想要的是陪伴，即算傑瑞是獵物，也不影響他們打打鬧鬧相伴到老。”

“陪伴...”

薑寧昱細細咀嚼這兩字，掰過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一本正經的問，“像你現在陪著我一樣麽？”

夏晚呼吸停頓兩秒，輕聲道：“我才不當獵物。”

“行。”

他眉眼勾起笑，手伸進薄毯裡，摸進她的兩腿間，指尖輕輕撩撥微濕的花瓣，“下次換你肏我，女王大人。”

她臉一熱，被摸的來了反應，扭捏的按住他的手，“我不要。”

“不要麽？”

薑寧昱看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就來火，惡劣的舔弄她的耳珠，沿著脖子親到頸窩，“姐姐，你濕的很厲害...”

夏晚仰著頭，喉間焦灼的氣息在打顫，“禽獸...滾開...”

女人越罵他越亢奮，一手伸進衣擺肉貼肉的揉胸，一手抵著顫栗的小肉核劃圈，沒多久她便失了抵抗力，尖叫著泄了他滿手，沙發都噴濕了。

“舒服麽？”他親了親她的臉。

“嗯。”

她被高潮的愉悅衝昏頭腦，雙眼迷亂，換個姿勢跨坐在他身上，兩手捧著他的臉泄憤似的用力擠壓，看那張絕妙的俊顏在掌心逐漸變形，她張嘴咬住擠成“O”型的嘴唇，吃果凍那般細碎啃咬。

良久，她玩盡興了，低頭埋在她頸邊小口喘息。

屏幕裡還在放動畫片，兩人安安靜靜的抱著，誰都沒說話。

她呼吸聲越來越輕，他以為她睡著了，剛要抱她去床上，她在耳邊猛地出聲。

“薑寧昱。”

“唔？”

“我討厭別人撒謊。”

“....”

“你不要騙我，即算騙我，也不要讓我知道。”

夏晚半眯著眼，困意如山倒，話音很輕，也很重。

“信任一旦崩塌，我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把你從生命裡劃得乾乾淨淨。”

他靜默幾秒，低低的應，“我記住了。”

.....

夏晚很喜歡此時此刻，兩顆心悄然靠近，她能聽見他顫亂的心跳聲，仿佛因她的存在而變得無法控制。

她快睡著了，理智逐漸飄散，所以她才會大膽的說出那句話。

“說個秘密給你聽。”

“嗯。”

“....我喜歡你。”

“！！！”

薑寧昱心頭猛顫，好半會兒都找不到自己的呼吸聲。

等他回過神，小女人氣息均勻，已然睡著。

他空洞的目光看向前方，屏幕裡的湯姆貓還在同傑瑞鼠打鬧，最後兩人美滋滋的同吃一個披薩。

以前他總認為自己是個爛人，配不上這世間所有的美好。

但她出現了，似一股溫熱的清風，吹散他深入骨髓的灰暗，她拉著他走出泥沼，堅定的告訴他，你值得被人愛。

薑寧昱移開視線，眼底冒出朦朧的濕氣。

如果有時光機，他願意回到故事開始的地方。

那個濕冷的樓道，他會搶過她的手機，用力抱緊她，給她需要的溫暖跟安全感。

——從此，他不再是一個人。

——她來了，照亮他殘缺靈魂的那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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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來了，大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