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沒碰男人,她敏感得不行,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在他嫻熟的吻技裡迎來那片璀璨炫目的白光。
熱燙的淫液噴了好多,一波接一波地滑進他掌心。
夏晚幾次三番被他掌控情欲,她氣不過,張嘴咬他肩頭,咬出牙印出血才肯松口。
他一言不發地受著,扯過紙巾替她擦拭乾淨。
女人難得不抗拒,緊盯他沾染水漬的薄唇,下頜線精致得讓人嫉妒。
“你來找我,就是想乾這種事?”
“我想乾的事還有很多...”
他微微昂頭,眸底寫滿落寞失意,“但除了這個,其他的,你根本不讓我靠近。”
她靜靜地看著他,半響,她推開他,起身走到餐桌的另一邊。
夏晚餓了,她想塞點東西進胃裡,這樣就不會任由眼淚流進心底,漫散全身。
很西式的早餐,談不上多美味,但誠實來說,好過她三腳貓的廚藝。
“吃完你走吧,瓷寶快要回來了。”
她喝光杯中的牛奶,優雅地擦擦嘴。
薑寧昱輕輕放下叉子,喝了口冰水,淡聲道:“那晚我在車裡待了一夜,親眼見到她被蔣爺帶走,依這個節奏,一時半會回不來。”
她氣急敗壞,恨不得一杯水潑他臉上,“你想賴到什麽時候?”
男人笑而不答,起身走向沙發,規矩地坐好,見著茶幾上的女士煙,忍不住抽出一根點燃,煙霧融進鼻間,是她身上的味道。
沒吸兩口,煙被她粗暴奪走,她憤怒至極,又有些無計可施。
“咳咳。”
男人被嗆進喉間的煙霧逼紅了眼,狼狽又可憐,“你不會做飯,又不會收拾,吃外賣對身體不好,請鍾點工又太花錢。”
夏晚氣笑了,“所以呢?”
“我留下,給你當保姆。”
“我不要。”
他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扶了扶眼睛,“那我們繼續討論工作,我再想想,還有什麽方式可以為難你們公司,逼你陪我加班。”
“...”
夏晚冷哼,“薑總,我以為你是個有職業道德,至少會公私分明的人。”
“那你看錯了。”
他誠實且直白,把心裡話攤開來說,“我成立公司,回來找你公司合作,完完全全就是衝你來的。沒有你,這些都不成立,哪來的公私分明?”
夏晚一時無言,滿腦子都是把這貨分屍的血腥場面。
“我睡沙發。”
他心急給自己劃分區域,表達誠心,“除非你餓了,否則我不會主動騷擾你。”
夏晚沉默半響,氣到渾身發抖的女人齒間嘶磨出三個字。
“神經病。”
她轉身回房,拉開房門,身後的男人叫住他,“晚上想吃什麽?”
“滾。”
“——砰!”
房門摔得震天響,整間屋子都在顫。
沙發上得男人抿唇一笑。
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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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半同居時光,兩人的心情卻天差地別。
對薑寧昱而言,這一切美好得像個夢,他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弄個吃的,雖然很多時候她都冷眼相待,權當他是透明人。
他心裡難受,但從未開口責怪過她一句。
夏晚特別宅,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坐在客廳看電影,什麽類型的電影都有,唯獨不看愛情片。
他很少發言,靜默地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去弄點水果,或給她倒杯果汁。
她偶爾會賞臉喝兩口,水果送到唇邊也會吃,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嚼兩口就厭惡地吐掉,然後用那雙幽怨陰冷的眼睛狠狠瞪他。
薑寧昱毫無怨言,任何時候都會賠笑。
那晚,她看完電影,跑去廚房翻了瓶葡萄酒,拿了一個酒杯,完全沒有同他分享的意思,一杯接一杯,直到酒瓶快空了,直到他出手製止,她恍惚地停下。
他低頭湊近時,她醉醺醺地撲上去咬他的唇,醇香的紅酒灌進破開的唇齒,他腦子被烈火燒麻,大戰一觸即發。
兩人開始瘋狂做愛,不停歇地做。
喝了酒的女人似吃不飽那般,饑渴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臨近高點,她倏地大聲哭出來,藏匿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頃刻間灑滿整張臉。
薑寧昱心疼得不行,克制地減緩律動頻率,安撫似的低頭親吻她。
“我要...要高潮...”
她突然用力地抱緊他,淚眼蒙矓中,喉間溢出嬌吟,肆意享受著來自極致世界的歡愉。
都說女人的陰道通往心,可讓薑寧昱沒想到的是,她似乎選擇性忘記兩人之間發生的親密事。
白天見她時,依舊冷若冰霜。
只有夜深人靜,當她開始喝酒,喝醉了,再找他做愛。
她知道他不會抗拒,他會不知疲倦地喂她,竭盡全力地喂飽她,取悅她。
薑寧昱被她這麽不死不活的吊著,他開始期盼夜幕降臨,甚至習慣在她喝酒時跑去洗澡,等走出浴室,她或許已經喝醉了。
他赤裸著上身靠近,她渾身滾燙地貼上來,仰頭看他時,那雙眼睛吸人奪魄,亮過夜晚的星辰。
“想要什麽,晚晚。”
他抱起她,她穿著一撕就爛的睡裙,酒醉後身子軟得跟水似的,看他的眼神充滿渴望。
“肏你。”
薑寧昱把她抱到床上,發梢的水還在往下滴,砸在她酡紅的臉頰,冰冰涼涼。
“我是誰?”
她愣了下,不太確定地問:“靳北桐?”
“...”
男人呼吸驟冷,胸腔內的空氣被抽乾。
那晚,他一改往常的溫柔耐心,似發了狂的野獸,動作粗暴地把她綁在床頭肏乾。
她被弄疼了,哭腔溢出,哭的楚楚可憐,可那嬌滴滴的抽泣聲入了他的耳,男人越聽越來火,抱著她滿屋子走,房間的每一處都留下令人交歡過的痕跡。
臨近天亮,她被人足足折騰了5個小時,他抱她入睡,她難得順從的貼近他胸口,嘴裡一遍遍的軟聲低喃,可叫的卻不是他的名字。
“靳北桐...”
心如刀割的痛感,仿佛利器狠狠劃開血肉,冰冷的鮮血直往心底流。
那晚,他睜眼到天亮。
懷裡的人兒睡得香甜,乖順得不像她。
....
翌日,夏晚從宿醉中醒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起身下床,赤腳走向窗邊,呆滯地看著濃密的烏雲遮天蔽日,沒多會,屋外落起傾盆大雨。
良久,她機械化地走進浴室洗漱。
推開房間門,客廳裡安安靜靜,就像從來沒人來過那樣寧靜。
她以為,他終於走了。
可當她走到餐廳喝水時,隱約聽見廚房裡發出細碎的聲音,她心頭一蕩,輕步靠近。
廚房裡,男人的頭低垂,黑色碎發碎落額前,挺鼻薄唇,側臉輪廓清冷俊美,身子微微向下弓,手上正在有條不紊地切菜。
“去客廳等,中午吃咖喱飯。”
他語調輕松,沒有半點難過憂傷的情緒。
夏晚木訥的看著他,精神莫名有些恍惚,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將她瞬間吞沒。
她以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以為只要踩在他高傲的自尊心上肆意碾壓,他就會受不了放棄,或者惱羞成怒,這輩子都不想看見她。
可顯然,不管她的計謀是否被他看破,他沒走,坦然而堅定地留在她身邊。
她的視線徑直掠過他發頂,看向窗外灰沉的天空,狂風暴雨呼嘯,正如她此刻昏暗不明的心,沉入看不見底的深淵。
“自尊心你都不要了,你還要什麽?”
他緊抿唇角,窄小的下頜繃成一線,握刀的手失力松開,身子站正,平視前方。
“你。”
她心臟麻痹了。
男人兩步走到她跟前,低頭看她,幽深的目光死死鎖在她臉上,嗓音沙啞。
“不管你把我當成誰的影子,或者你見到的我是任何樣子,我不介意,我無所謂,只要你願意讓我留下來,你想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
夏晚呼吸一僵,“薑寧昱...”
他低頭,面色頹然,仿佛被全世界拋棄。
“我不要自尊心,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