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醒來全身酸痛,而床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脖子,鎖骨,身體各處都是昨晚縱欲過度留下的痕跡,還好今天不用出門,不然這個樣子是見不了人的。
雖然不知道昨晚幾點睡的,可估算一下,應該睡了四個小時以上,可並不是正常的入眠,而是因為被他折騰得太累了才睡著的呀。
千尋洗漱完下樓,樓梯上看著穿著一身灰色家居的服陸琛,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新聞呢。
陸琛聽見腳步聲抬起頭,“醒啦?吃早餐。”
千尋慢慢悠悠走到餐桌邊,回過頭說,“陸琛,我們晚上分開睡。”
陸琛歪著頭問,“為什麽?”
千尋跺了跺腳,“為什麽,你覺得為什麽?你這樣折騰……我怎麽,怎麽能休息好?”
陸琛淡淡的笑,“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能睡個好覺嘛。”
這麽厚顏無恥的話居然是從市委秘書長嘴裡說出來的,千尋聽得都無語了,抓過餐桌上的餐巾紙扔了過去。
陸琛輕松伸手接住,“幹嘛?”
千尋嫌棄得不行,“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不要臉。”
陸琛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現在早上八點十分,你睡了近六個小時。”
她走過去抓起抱枕就砸他,卻被他腳絆了下,整個人猛的往前傾,還好他眼疾手快的抱住人。
他拿開她手中的抱枕,單手摟過她的腰,寵溺的笑著掐她臉,“有沒有聽過,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也伸手掐他的臉,“那你有沒有聽過,為老不尊?”
他也不推開她,還饒有興致的挑挑眉,“我老嗎?昨晚你可哭著求我輕點呢。”
她臉瞬間就紅了,立即捂住他的嘴,“閉嘴。”
他伸出舌尖在她掌心舔了舔,眼神帶著些許戲謔的笑。
察覺到掌心是他濕軟的舌頭,她連忙收回手往他身上擦,“陸琛,你好惡心。”
他突然扶著她的腰往側面倒,迅速俯身親了親她唇角,手指撩開她的裙子,在他雙腿之間滑動,“我以前親你這的時候,你怎麽不覺得惡心?”
她掙扎著要起來,卻又被他按回懷裡,“要不現在試試?”
她頓時慌了,立馬夾緊雙腿,“不要,你快放開我。”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松開了手,“先吃早餐。”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陸琛其實已經吃過早餐了,只是坐著陪千尋吃而已。
她看他悠閑的看起報紙,真是老幹部啊,現在誰還看報紙啊,“你真不上班啊?”
他合起報紙放在桌角,“嗯,在家陪你。”
“我不用你陪。”她喝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市裡那麽多事要你處理,在這陪著我不太好。”
“那你就乖一點,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就可以安心回去上班了。”他給她剝了個雞蛋,將蛋白放進她碗裡,剩下的蛋黃自己吃掉。
她咬了口蛋白,“陸琛,其實你真不用陪我的,我也沒覺得失眠是多大的事,現在年輕人誰沒失眠的時候,而且你以前不是告訴我,睡不著就不睡了嘛?”
他不被蛋黃噎死,也要被她氣死?
而她不知是恃寵而驕,還是不知好歹?
他喝了口水,“千尋,現在是你身體出問題了,你是傻?還是想氣死我?”
她微微皺起眉,卻還是想緩解氣氛,“當然是,氣死你。”
他傾身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氣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她掙扎不開,只能嘴上不饒人,“那我就自由了。”
他松開手改揪她耳朵,起身走到她身邊,“你再說。”
她吃痛的往後躲,可他不放手,反而越拉越疼,連忙伸手按住他的手,“我不說了,不說了,你放開我。”
他沒松手,只是松了些力道,“求求我。”
她仰起頭看他,語氣卻是百般的不情願,“求求你。”
他看著她就像看著不聽話的自家小孩,可到底還是不舍得出聲罵她,雙指指腹磨蹭著她的耳朵。
她拍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前幾天聽陸楠之說,我們分手後,你拒絕了和家裡安排的人結婚,如果當初你選擇穩定下來,仕途肯定比現在更好。”
她的耳朵熱氣散去,空蕩蕩的聳了聳肩,“而且現在我們兩這樣耗著,對彼此都不好。”
見他沉下臉,她心平氣和的解釋道,“既然我們當初都分手了,那總要得到些什麽吧,總不能人財兩空吧?”
千尋很理智的分析了他們的分手,有失必有得,放棄了重要的人,總要得到更值得的東西吧。
他反問,“那你得到了什麽?”
她沉思幾秒,“酒吧啊,我離開你,我不是保住了酒吧嘛,我現在算不上家財萬貫,但也是個小富婆了。”
她保住了酒吧,而他呢,好像什麽都得到?
陸琛抿了抿嘴,“千尋,你不就是想問我,當初你提出分手我為什麽沒留你嗎?”
她衝著他笑,“那個不重要,只是你現在的行為有些奇怪,別告訴我,你深思熟慮三年,才發現放不下我哈?”
他看著她的燦爛實則虛假的笑容,仿佛被打臉般難受。
千尋今天好像鐵了心要戳陸琛心窩子,要把兩人的關系扒開來講清楚。
她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還有,你憑什麽以為,你想什麽時候回來找我都行?還是你覺得,我和當年一樣好對付?”
他微微皺起眉,“我從沒覺得你好對付,而且現在難得不是更應該珍惜我們現在的關系嗎?”
她露出玩味的笑意,“我們什麽關系?朋友?我覺得都算不上,更像,床伴?”
他眉頭緊鎖,“你覺得撂狠話很有意思?”
沉默幾秒後,她又往後退了一步,直視他的眼,淡漠質問,“那再來一次,你有信心我們會有圓滿的結局嘛?”
他想伸手安撫她,可她躲開了,倔強的搖了搖頭,“我沒有。”
他記得她以前不這樣,他帶他見人會不好意思的躲在他身後,他對她好也是全盤接受,反而是現在,她會在掙扎的時候說出咄咄逼人的話,好像用狠話對付他,她心情就能暢快了,可到頭來,傷人傷己。
作者有話說:額?千尋不是一直在閃躲嘛,面對老陸的撩撥也好,關心也好,她不是一直都在往後退縮嘛,即使兩人一次又一次沉淪,千尋也沒原諒老陸啊,老陸也知道千尋在掙扎,在針對他,老陸這種人精,追妻得一點點攻破千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