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答應得極快,話音未落就要跳開,卻被他一把薅住了,“急什麽?我話還沒說完。”
他取了支畫筆,筆尾點在那皙白頸子上,順著交領往下滑去——
“早年殷陳玉昭寺有一狂浪豔僧,這僧人原是個富戶子弟,倒也有些才學,猶擅丹青,後來家道中落無以立命,無奈之下,寄身伽藍,只是他不遵清規戒律,私下與一高門外命婦私通,後來事情敗露,那婦人家主帶人鬧到寺中,住持隻得將其逐出山門。”
他悄悄抽開她襦裙系帶,筆尾已滑過鎖骨,往那乳丘間而去,“傳聞這淫豔僧人與那外命婦被人捉奸時,他正在那婦人的身體上作畫……”
南漪一把捉住已經滑到她心口的筆杆,瞪著他咬牙切齒道,“想都別想!”
“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剛說完的話就忘了?還想不想回你的蟒山去?”
他向來很有耐心,也知道打蛇七寸,重新被松開的筆杆挑開那月白的衣衫,不急不緩,她隻覺得無比煎熬,竟比原先還要難耐。
“後來坊間有人傳言,那狂僧曾放言道,以女子玉體為本,是他此生畫過的最精絕的作品,後繼再無力超越。”
月白的衣裙脫了去,底下是胭脂紅的小衣,上面繡著粉蝶戲百花,他解脫了那小衣,又見玲瓏墳起的一雙玉鴿兒,惡意地以筆尾點按了下那赤果,果然引來她的怒目相視。
“我今日突然想起這樁舊聞,倒引起我的興趣,不如你我以那僧人所言試上一試,可好?”
南漪半天雙拳緊握,他的狂悖無道一次次衝擊著她,便只能告誡自己最長不過兩年煎熬,待兩年之後,他再無話可說。
他解脫了她的衣裙,推她仰躺在書案上,卻不急於下筆,放肆邪佞的目光在嬌軀上遊蕩,南漪一開始閉著眼睛運氣,他觀她小腹起伏急促,笑著拍了拍道,“別急,你方才作畫之前還構思好半天,我也需要些時間,你總不希望我在你肚子上也畫一蓬亂草吧?”
可也不再逗她,啟了三綠化開,執筆蘸了色,終是落在那片白皙柔嫩的玉體上。
筆尖青翠,落在她的小腹上,筆鋒微涼,激得那綿綿小腹一縮,他覺得煞是可愛,左手掐住那纖腰,故意板起臉道,“別動!”
南漪雙目緊閉,咬牙忍受著,那濕涼的觸感,時停時走,還有他淫邪的目光,都仿佛鈍刀割肉般煎熬。
一開始,他還存著逗弄她的心思,可隨著一次次落筆,冷白的肌膚染上青綠,隨著她的呼吸起伏,那春波就有了靈識,仿若真的流淌傾瀉而出。
後來又洗去了青綠,換了蓮紅和桃夭來,這次落筆在那嬌嬌玉乳上,蓮瓣輕展,芙蓉初綻,蕊芯恰是那乳珠,那些湖中不蔓不枝的凌波仙子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人形,他親手締造了它,卻也於無知無覺中被它俘獲。
待最後一筆圓滿,他扔了筆,直起身看著,喃喃自語,“予獨愛蓮之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那曼妙玉體上,一葉蓮花輕輕舒展,臍心恰是那荷葉芯子,婉轉斜上一支重瓣粉蓮,那綿延的曲線玲瓏,隨著呼吸起伏,這靜物便似活了,如有夏日微風過境,簌簌輕顫。
南漪欲要起身,卻被他一把定住肩膀按下,只見他眼中暮靄沉沉,凝著風暴,又聽他聲音嘶啞道,“你身子可乾淨了?”說著,又打手往那裡探去。
她大驚,早前那回他要與她親熱,她拿癸水來了做借口拒了他,其實那時癸水已行了三四日,如今又過了這些天早就乾淨了,一時無著,隻得任由他查驗。
可他方才捏筆撚墨的,如今又來碰她,於是忍不住嫌棄喊道,“別碰我!你那手髒,快去淨手!”
“毛病恁多!”
雖抱怨著,可他還是乖乖到角落的銅盆中洗淨了手,只是那水已冷透,連帶將他的手也洗得冰涼涼,才回頭,見她已跳下桌案,披著外袍,彎腰又去拾裙子。
“誰讓你下來的?上去。”他一把抽出她手裡的小衣,又去推她,有些咬牙切齒,“多少日子了?你自己算算。”
她又被按躺在桌案上,本來死死並著的雙腿,被他蠻力掰開了,又將她腿兒曲起撐在桌沿上。
他俯下身看她那裡,還是頭一回在白日裡看它,與黑夜暗處不同,那秘處比燭火下更顯粉嫩,嬌質質地羸弱,花瓣小小暗藏著,他打手撫上去,微涼的指尖冰的她一縮,抬眼見她倒抽了口氣,一把拉過外袍下擺,兜頭蒙在了臉上。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你真暖和,正好可給我捂捂手。”說著,伸出一指探進去,她嚶嚀一聲,小腹倏然收緊,那裡面乾燥著,她下意識攥住他的手腕。
他拿開她的手,又縱深往裡摸去,緊致的包裹著,指尖微微勾起,緩緩施為,漸漸的,仿佛早春漸漸解凍的清溪,不多久,她臀下桌案竟濕了一小灘。
他拿下遮住她臉兒的衣衫,果然見那芙蓉面上一片春色,櫻唇微啟著喘息,忍不住親上去,含著那唇瓣低喃著些羞煞人的浮浪話,她臊得無法,剛要推他,便覺出他抽出了手,很快又換了那陽物上來蹭她,兩人確實已有些日子未燕好了,那狂物又生的囂張,每每初時都弄得她脹疼無比,故而下意識掐住他的膀子,半睜著盈盈水目,顫聲囁嚅道,“輕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