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晚上七點,正是萬家燈火的時候。
周一在廚房煲湯,聽到開門聲,有人進來了,然後放下鑰匙,又換了鞋,接著腳步聲徑直往廚房來。
下一秒,意料之中地,她被人從身後環抱住,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
“在煮什麽?”顧知行的下巴擱在她肩頭問道。
“排骨湯,”周一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過來專注地看著鍋裡的動靜,“你怎麽今天就回來了?”
“事情提前辦完了。”顧知行蹭了蹭她的脖頸,又把她轉過來,作勢就要吻下去。
周一偏過頭,沒讓他得逞。“別鬧,該吃飯了。”
顧知行不滿被拒絕,還是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才放開,然後拿著碗筷出去了。
等周一端了湯出來時,顧知行已經盛好飯了。
桌上還多了一道打包帶回來的菜。
“江南春的炸帶魚,我記得你一直想吃。”
江南春不是平江本地的餐廳,是周一上次去臨海市時吃過的,回來之後對他家炸帶魚的味道念念不忘。顧知行這次出差剛好路過臨海,於是就打包了一份。
只是大老遠地打包一份菜帶回來,未免也太折騰了。
“下次去玩的時候吃就好啦,你怎麽還專門打包帶回來?”
顧知行也不接她的話,直接夾了一塊放到她碗裡。“嘗嘗看是不是那個味道?”
美食在前,周一也就不糾結折不折騰的事了。她埋頭吃起魚來。
“唔!就是這個味道!”說話間,她又夾了一塊,“為什麽我就做不出來呢?”
“那我們改天去偷師學藝。”
周一笑了。“這可是人家的招牌,哪能這麽輕易讓你學走?”
“那我去把他們家主廚挖過來。”顧知行自己經營著幾家酒店,這種釜底抽薪的事,他說不定還真能乾出來。
吃完飯,顧知行去洗碗,周一就切了水果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今天看的是《劍雨》,正看到楊紫瓊和鄭雨盛在廊下躲雨,顧知行也洗好碗出來了。他坐到周一旁邊,一手從背後伸過去摟著她的肩,一手連挑了幾塊水果塞進嘴裡。
周一不知道他今天回來,所以隻做了一人份的飯菜,剛剛晚飯時兩人三兩下就把桌上的菜吃了個乾淨。現在看他這狼吞虎咽吃水果的樣子,怕是沒吃飽。
“我再給你煮碗面吧?”不待顧知行回答,周一就放下手裡的果盤,起身要往廚房走去。
顧知行拉住她的手,一使勁,周一便跌坐到他腿上。“不用麻煩了。”說話間,雙手就纏到了她的腰上。
他和周一前後腳出差,算起來已經大半個月沒見了。現在人被他圈在懷裡,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靠,他貼著周一的唇問道:“想我沒?”
周一還沒開口,顧知行的手已經從衣角伸進去了,貼著她的後腰摩挲著,又輕又癢,她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聲音在顧知行耳朵裡聽起來,倒像是發出的邀請。
於是他徑直吻了下去,吻得又凶又狠。又急切地撬開周一的牙齒,捉住她的舌頭,肆意地糾纏著。周一的腰被他箍得牢牢的,雙手抵在胸前也使不上勁,整個人慢慢地軟下來,最後隻得倚在他懷裡任由他親吻撫摸。
良久,顧知行才放開了周一,她的嘴巴被親得紅紅的,眼睛也濕漉漉的,一副被欺負過的樣子。看到她這樣,顧知行恨不得立刻把她撲倒在沙發上。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們新婚不久,周一還有些放不開,尤其是在性事上,別一衝動把人嚇到了。於是他隻好把周一按進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
今晚還很長,不在乎這點時間。
周一漸漸地感覺到他身下的變化——硬硬的一團抵著後腰。
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但即便兩人已經做過幾次,這會兒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她掙扎著起身:“我去洗澡了。”
浴室裡氤氳一片,熱水衝在身上,周一才覺得松了口氣。
剛剛顧知行把她親得七葷八素的,她身下其實也有了反應,再不走只怕就要被顧知行發現了。
正慶幸著,淋浴間的門被拉開,顧知行赤條條走進來。
“你幹嘛?”周一嚇了一跳。
“你剛剛不是在邀請我一起嗎?”
她有這個意思嗎?
但周一已經顧不上想這些了。因為此時此地,似乎更利於顧知行“胡作非為”。
“一一,我每天都在想你。”顧知行一邊說,手指一邊在她身上遊走,“讓我來檢查一下你有沒有想我。”
說話間,手指已經從她的脖頸劃到胸口,又劃到小腹,打了個圈繼續向下,最後在她的穴口逗留。
那裡滑膩膩的,不是花灑落下的水。
“一一好濕呢。”
手指繼續撥弄著,顧知行找到隱藏在花唇間的小珠,輕輕彈了一下。這樣的突然襲擊,讓周一的身體不由得輕顫起來,身下又湧出更多水來。
顧知行自然沒有錯過這個小變化,他輕笑一聲,然後咬著周一的耳垂說:“一一今天好熱情。”
周一的耳朵已經紅得快滴血了。顧知行這個人,床上浪蕩挑逗,床下溫文爾雅,兩幅面孔,說的就是他。
顧知行讓周一攀著自己的肩,然後順勢把她往後一推,背倚著牆壁,又抬起她的一條腿掛在臂彎裡,另一隻手的兩根手指直接伸了進去。手指微微屈起,在花穴進進出出,攪弄出一片水聲。
花灑已經關了,水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越發清晰。
“一一聽到了嗎?都是你的聲音。”
“顧知行,別……別說了。”周一伸手去捂他的嘴。掌心貼在他的嘴巴上,不料顧知行卻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她的手心。身下作惡的手更是加快了速度。
周一覺得身體快要不受控制了,她想躲,可往前是顧知行火熱的胸膛,往後是冰冷的瓷磚。
冰火兩重天,無處可躲。
手心癢,身下更癢。
花穴裡又湧出一波溫熱的液體,周一無力地倒在顧知行懷裡顫抖著。
“顧知行,我難受。”
顧知行並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周一紓解了一次,可他身下還硬硬的。
他簡單給兩人衝洗了一下,然後扯了塊浴巾裹住周一,抱著她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