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舟寄今天工作並不多,可肖泠不在,天氣又不好,他沒有著急下班,想等雨停了再回家,要是大雨一直不停,他都打算明天再回家,順便接肖泠。
直到下午媽媽發來消息,提醒他天氣變化注意保暖,順嘴說了一句肖泠來送海蠣子滯留在了家裡的事。
他馬上結束了手頭的工作,驅車回家。
肖泠不是第一次去他家,這卻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次。
再熟悉不過的畫面浮現腦海,門鎖有一點小問題,開門的時候需要稍稍往上提著鑰匙。打開個門縫就能聞到熟悉的飯菜香氣,映入眼簾的是電視旁邊的發財樹,養得很好,盆都已經換過兩個,老爸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開門聲會側過頭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回來了。”
而今天,又多了一個人,那個他夢寐以求的女孩也會站在他熟悉的客廳裡,笑著跟他說:“你回來了。”
只是想想這個溫馨的畫面,心裡都盡是壓抑不住的暖流。
不過,當他真的打開家門的時候,看到的那是什麽?
肖泠縮著脖子,脊背微弓,手裡抱著個菜盆,力氣大得菜盆都要被她擠壞,五官扭曲,咬牙切齒,眥目欲裂,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這跟溫馨有半毛錢關系?
進家,關門,換鞋,她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直到魏舟寄走到她面前,疑惑地問:“怎麽了?”
她終於僵硬地移動眼珠子看向他的臉,哆哆嗦嗦地說:“你……”
抬手摸她額頭,她更慌了,身體都抖了一下。
手是冷的!!
廢話,你吹半天冷風你手也冷。
張祝蘭等肖泠的菜等了半天也沒見著,從廚房裡出來看看,沒想到兒子回來了,“喲,舟寄也回來了,先洗手,馬上就能開飯。”
說完就伸手要拿肖泠懷裡的菜盆,但她抱得緊緊的,“這是怎麽了?”
魏舟寄伸手去拿,她瑟縮了一下,轉身緩緩把菜盆遞給張祝蘭。
拽著她進衛生間,魏舟寄匆匆洗了手,捧著她的臉問,“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被溫水衝刷過的手指恢復了溫暖,肖泠才逐漸回過神來,抬手捧著他的臉左摸右摸,松了一口氣,“這回是熱的。”
“你怎麽了?”
“沒怎麽,我以為你是鬼。”
魏舟寄都不知道這話要怎麽接,揉揉她頭髮,故意冷冷地說:“是啊,我是鬼,專程回來吃海蠣子的餓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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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都吃完了,雨還在下,肖泠自告奮勇刷碗,邊刷邊扭頭看著窗外,這天是漏了麽?還是又有什麽冤假錯案?下個雨怎麽還沒完沒了?
一雙大手握住了她在水龍頭下洗盤子的手,後背也貼上溫熱的胸膛,“想什麽呢?”
仰頭靠在他肩上,肖泠懶洋洋地開口:“我在想這雨要什麽時候停。”
低頭狠狠舔了一下她脖頸,留下一片濕熱,魏舟寄啞著嗓子說:“不回去也行。”
肖泠抬頭瞪他,“你給我老實點,叔叔阿姨還在外面呢。”
他毫不畏懼,直接吻住了她的唇,修長的手指插入她指縫間,包裹住她柔軟的手,在水下又揉又攆,時輕時重,莫名色情。
肖泠氣的柳葉眼瞪得溜圓,不敢聲張,無法防抗,任由他吻了好一會兒。
魏舟寄剛松嘴,她馬上推搡著他,趕他出廚房。
“我洗洗手,手上都是油。”
“上衛生間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