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拇指擦過那個畫著圈的數字,輕輕歎了口氣。
雖說現在她就算死皮賴臉,假裝自己當初就沒承諾過也不是不可以。
但作為對手,失去信譽就會被看不起,看不起就沒辦法再拿她當對手了……
而且,也不能讓楓哥為了她一直跟老頭子那麽剛下去,一家人總得是要和和氣氣才算圓滿,偶一點小打小鬧,那是生活的調味劑。
她想了想,收回手,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就現在來看,不管老頭子認不認輸,反正楓哥肯定是要跟她走的。
嚴欣冉開始在每次蔣勁楓飛來看她之前,在公寓裡留下一些會讓人胡思亂想的線索,以及在生活上做出一些細微的改變。
很多時候,兩個人太熟的話,只要稍微有那麽一點點變化,對方就很容易察覺到。
而事實也是如此,沒出半個月,蔣勁楓果然開始焦慮了……
許亞磊的辦公室裡,蔣勁楓坐在沙發,一手捏著煙,正擰眉看著許亞磊。
許亞磊那是一個無語,“看我幹嘛啊?我不都說了麽?她每天不是學校就是我這,你來的話,我就不知道你們什麽情況了。”
他來的話,肯定是陪著他啊,問題是……
“你確定她不是在你這就是學校?”
“不然呢?我學校有人好吧,上周你來交代我,我就讓人盯著她了啊。”
蔣勁楓擰了擰眉,“那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
“有什麽不對勁我能不跟你說麽?還用你問?”
“……”蔣勁楓垂下眸,抬起手上的煙深吸了口。
雖然許亞磊都那麽說了,但他的心依舊定不下。
許亞磊怎麽會感覺不到他的焦慮呢,非常之疑惑。
嚴欣冉可是能把一小時當成兩小時用的人,他真不覺得,她還能有精力搞點啥么蛾子出來。
而且她就不是那種喜歡作的人,怎麽可能背著蔣勁楓幹啥?
“我說,你跟她到底是怎麽了?”
“沒什麽。”
“沒什麽你為什麽忽然要我查她行蹤?”許亞磊頓了頓又說:“而且你現在這樣子,就不像沒什麽的好吧。”
蔣勁楓掀起眼看他,唇微啟,頓了頓又合上。
許亞磊嘴角微抽,“操!你他媽什麽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有什麽就說啊!老子那麽個斯文人都急得爆粗口了!”
斯文人?
蔣勁楓睨他一眼,猶豫了兩秒終於開口了,“上次我來看她,發現她客廳的茶幾上忽然擺了個花瓶。”
“……擺個花瓶怎麽了?”
“重點是,花瓶裡還插了一支玫瑰。”
“…………買了花瓶,插花不是正常的麽?”
“不正常。”蔣勁楓搖頭,“從她跟我開始,住的地方都是我安排,搞成什麽樣就是什麽樣,除非必需品,要不她什麽都不會動,更別說搞什麽花瓶擺件的。”
“萬一人家忽然來興致了呢?就一個花瓶能代表什麽?”
“還有那支玫瑰呢?她要真來興致搞點小調調,不會就搞一支吧?”
“……所以你懷疑,是有人送她的,而且她接受了?”
蔣勁楓表情凝重,“不止花瓶,我還看到房間抽屜裡多了一支口紅。”
“……女人多支口紅有什麽好奇怪的麽?”
“當然奇怪!她特麽護膚品都不會買的人,還要老子買才會用,更別說化妝品了,你見過她用化妝品麽?你見過她擦口紅麽?!”
“!!”驚!
好像真沒見過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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