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珠夢見自己還是條沒有修煉成人身的小蛇的時候,和妹妹在山野林間撒野,獵食一隻兔子。
不知怎的,兔子就變成了一隻白鳥,忽然間,白鳥又變成了一個男人。
身著羽衣的陌生男人對清珠說:“你可以幫幫我嗎?”
清珠問:“我怎麽幫你呀?”
“我被關在靈岩寺西的浮屠塔中,你可以放我出來嗎?”
夢裡清珠不知道什麽是靈岩寺,更別說什麽浮屠塔,她就覺得自己還是那條小蛇,智商在現實基礎上進行了進一步降級。
她困惑地問:“你怎麽自己不出來?”
男人輕輕歎了口氣:“我雖然積攢了一些法力,能夠突破浮屠塔,但靜觀老兒謹慎,在靈岩寺外設下大羅結界,以憑我個人之力,實為乏術。”
清珠莫名其妙地哦了一聲,但委實不認為這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她很著急地甩著尾巴:“不說了,我急著追兔子呢。”
“我的妻子要生產了,她一個人在家,沒有人能夠幫助她。”男人在她身後低聲哀求,“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只能進靈岩寺的妖物,你一定有什麽特別之處。”
清珠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等玄霄等得在桌子上睡了過去,臉蛋都被手臂壓出了紅印子。
月掛柳梢頭,天已遲暮色。她找到一隻蠟燭,往燭芯輕輕一吹,火苗一下子躥了出來。
往桌上滴了兩滴蠟油,固定好蠟燭,她又沒骨頭似的坐了回去,開始回想起那個夢。
好久沒做過這麽清晰的夢了,那到底是個夢,還是靈岩寺裡真有這麽一座浮屠塔?
清珠咂了咂嘴,躺到床上。寺廟裡的齋飯素得慌,她現在嘴巴裡淡得很,沒一點肉味兒。
玄霄推開門走了進來,將一個油紙包放在桌上,飄出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清珠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拆開油紙包,裡面是一隻烤得噴香酥脆的甜皮鴨,切成了數塊,整齊地堆碼著。
“玄霄,這是給我的嗎?”
清珠笑得眉眼彎彎,燭火照耀下,兩隻眼睛比窗外的星子還要明亮。她攬住玄霄脖子,坐到他腿上,笑眯眯的:“謝謝,你真好。”
說完在他臉上叭叭親了好幾下,親得玄霄半邊臉都是口水。
玄霄也沒讓她從自己腿上下去,只是掂了掂她的腰,也不知道清珠那麽多東西都吃哪裡去了,腰肢依舊纖細,小腹依舊平坦。
玄霄問:“吃飽了嗎?”
清珠點點頭,又聽他說:“那該我開始吃了。”
清珠看著只剩下骨頭的烤鴨,為難地:“啊……”
玄霄為什麽不早點說?她已經把烤鴨吃得只剩骨頭了。玄霄會覺得她吃得多,太難養嗎?
身體忽然一輕,被人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原來玄霄口中的“吃”,是這個吃。
男人的頭髮落進衣領子裡,脖子癢癢的,嬌嫩的肌膚感受到鼻息噴薄,腿間便泛起潮來。
“呀——”
清珠忍不住小聲驚呼一聲,玄霄叼住了她脖頸上一層軟肉,用牙齒細細地磨。他犬齒尖尖,像隻小狼,清珠輕輕抱怨:“你肯定把我咬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