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性事一直從上午滾到了雨過天晴的正午。
謝瓊遺忘了其中的許多細節,隻記得叫到最後,她的嗓子已然乾涸,啞的再喚不出一句。身子骨也軟弱下去,只能搭在謝重山身上,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查頂弄中顛簸又沉沒。最後又在他鎖得緊緊懷抱裡失去了意識。
是醒來的時候,謝瓊才發現自己真的被他肏暈了過去。
滿床榻的汙跡已經被人收拾乾淨,被少年故意射在她背上臀上的濁液也早就被清走,若非床帳間還留有淡淡的麝香,胸前腿心還有難言的酸痛,那謝瓊恐怕真的要就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夢了。
“你醒了?”
謝重山帶著饜足後難言的神清氣爽,端著一碗茶行至謝瓊身邊。
他要來喂她喝水。
已至暮色四合的傍晚。謝瓊未能得見雨後初陽,只在此時瞧見落日的余暉爬過窗欞,落在俊美輕矯不似凡人的謝重山身上。他像個采陰補陽的妖精,吸乾她來滿足自己。
“你就不累嗎?”
她身上可處處都還酸疼,一開口嗓子也都是啞的。坐起來時牽扯到被他狠狠頂弄過的腿心,更有難言空虛和酸脹。就仿佛——他的東西還塞在那兒一樣。
謝瓊羞惱地又瞪謝重山一眼。
“怎麽會累?”
謝重山捧著茶碗湊過去,謝瓊要自己躲過來自己喝,他卻不肯,非要她就著他的手,像照料小孩子一樣看顧她。
謝瓊隻好就著他的手喝,待到嗓子不疼了,卻又鬧起別扭不想與謝重山說話。腦中一聲一聲,還是她被哄著說出的那些話。什麽要壞了,求求你,太癢了——他果然就是個下流胚子,喜歡她說那些淫話。
謝重山也不著急,將茶碗扔在一旁。便獻寶一般推開窗紗:“你看。”
雨後初晴。空中的水汽奔湧進屋,草木清香盈然撲鼻,屋簷上的水珠還在滴答滴答地落,敲打得芭蕉樹葉啪啪作響。
可謝重山讓謝瓊看得並非是這些。
院中一聲清嘯,羽翅陣陣拍打。青眼星眸,赤腹雪爪的幼鷹陡然飛至窗邊,牢牢鎖住窗沿上的朽木。
“怎麽是它?它怎麽又回來了”
謝瓊驚叫,她以為它早就飛走了。那幼鷹歪頭,討好般在她手上蹭了蹭。鷹羽尖柔,弄得她手背發癢。
“怎麽會飛走?我之前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馴服它。從前怕吵到你,現在好了,它不敢亂叫。我讓它回來陪你玩,怎麽樣?”
謝重山揣摩著謝瓊的神色,見她笑了,繼續道:“你還記不記得蒼哥兒?不如也給它取個名字。”
謝瓊又試探著戳了戳幼鷹的翅膀,見它隻躲不咬,才放心在它背上輕撫。她側過頭看謝重山:“可是你到底是怎麽學會馴鷹的?”
屋簷外滴滴答答的落水聲裡,謝重山想起離開旬陽時謝瓊父親的話,忍不住覆住謝瓊的手,牢牢抓住便不再松開。
“自然謝將軍······你父親教的。”
謝瓊那位出身世家卻並無門第之念的父親,不只教了他馴鷹,還教了他兵法圍棋,禦術刀法,幾乎是把自己通曉的所有本事全都傳授給了他。在送他和謝瓊離開旬陽之前,身著明光鎧甲的謝將軍,還教他要一生一世對謝瓊好。
所以他曾經以為自己會是她未來的夫君。
——————
其實小狗原來真的是謝瓊的童養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