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葉水桃開的房。
陳靖來的時候特意帶上了上次那條床單,有點嘲諷,又好像是得逞後的炫耀,葉水桃看了不高興,沒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一見面就拉著他接吻。
微涼的嘴唇觸上去,輾轉勾纏間,翻攪出來的,卻是火熱的情潮,瞬間就將陳靖點燃。他本能地回應,反客為主,親吻、撫摸、拽著葉水桃往裡,在你來我往的糾纏裡,脫掉身上礙事的衣物。
陳靖聞到葉水桃身上沐浴露的香氣,也為自己解釋一句:“我來之前洗過澡了。”
他已經抓著葉水桃雪白的大奶子在舔,手指探到腿間,摸到她花心潺潺的流水,指尖插進去,陰道動情地收縮,軟肉將他夾緊,吸得他雞巴更硬。
“嗯。”
葉水桃應了聲,同意陳靖繼續。
吻還在繼續,上下兩處性特征都在被攻佔,一點點地製造出快感,她聲音裡帶了些顫抖,像邀請。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兩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肉棒蓄勢待發,在最被需要的時候肏進來,大力抽插。
他們摟抱在一起,放浪地吟叫著,在這場戰役中不斷地被欲望征服、被對方征服,激情狂熱,酣暢淋漓,一直到高潮,靈魂在交合中死去。
他們依偎在一起,劇烈地喘息著,在彼此重如鼓擂的的心跳聲中,又找到新生。
事後,陳靖又把那條床單打包放進了書包裡,等著下次用。
葉水桃有點無語,不過也沒說什麽。
她手上正連載的這本書寫得不太順,最近卡文壓力大,讓人愉悅的性愛體驗好像確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激發靈感——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而陳靖,還挺好用的。
這次之後,兩人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陳靖的性愛邀請從之前的每次一問變成了每周一問,葉水桃大概率不會拒絕,每周六上午,那間房幾乎成了他們固定的激情場所。
至於兩人的關系,葉水桃從來不提。
她像個妖精,在床上風情萬種,下了床也能毫不顧忌地癡嗔笑罵,高興了撒嬌,矯情起來就罵人,對他頤指氣使。雖然難伺候,陳靖嘴上罵罵咧咧地嫌棄,但每次都被哄得暈頭轉向,結束後,還對下一次充滿期待。
他每周六都要出去,晚上再回來,雖然表情上看不出來喜怒,但這個時候的陳靖一般都很好說話,帶飯什麽的都是小事兒,甚至不用給錢,他直接請了。
久而久之,就連室友都察覺出異樣,問他:“靖哥,你是不是戀愛了啊?”
當時陳靖正打算去酒店和葉水桃開房,聞言一僵,原本還帶了點兒笑意的臉色冷下來,他擺擺手,語氣不太好地否認說:“沒。”
他有點生氣,倒不是對著室友。
雖然早知道葉水桃無情,但她太會勾引人了,明明自己心裡性和情涇渭分明,對著陳靖時卻沒分寸,親昵自在地仿佛理所應當。
也怪他愚蠢,受不住糖衣炮彈,肉體沉淪的同時,情感也蠢蠢欲動。
葉水桃也很享受,不是嗎?
陳靖不信她真的不挑剔到隨便從誰身上都能得到這樣濃烈的高潮,她有那麽多前男友,為什麽不能和自己處一處?
事實上,他已經在乾著男朋友的活兒了啊——
伺候她,哄著她,肏她。
陳靖是個直白的人,所以在之前一次次抵死纏綿的時候,他也曾狀似無意地,對葉水桃說:“要不你直接和我好了吧。”
葉水桃是什麽反應呢?
她夾緊陳靖的脖子,抱著他腦袋往自己腿心按,用濕黏黏的肉逼堵得他說不上來話,眉頭微皺,不滿地嬌聲催促:“繼續舔啊你,別說話。”
操!
陳靖每每想起來這一幕,都覺得憤怒。
顯然,葉水桃隻把他當成是一個泄欲的工具。如果陳靖這會兒十八歲,還是那個張揚桀驁的少年人,他一定氣得扭頭就走,和這個無情的女人老死不相往來。
但他二十五了,更成熟,更內斂,也能更理智地計較得失,做出更有利的選擇。
他不是沒掉頭走過,可隨時隨地偶遇葉水桃和男人糾纏,和自己沒有半點關系,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的滋味,一點不比現在好。
陳靖忍氣吞聲,在滿腔怒火的加持下,更用力地舔逼,然後把她肏得死去活來,騷叫連連,在自己身下,哭著高潮。
然後兩人抱在一起平息,纏綿地接吻,葉水桃用她叫啞了的嗓子,嬌喘著罵他,嫌他太猛,埋怨說:“你這麽用力幹什麽啊,都快把我肏死了。”
她睫毛上還沾著未乾的淚,臉色潮紅,身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淫靡美麗地,宣告著剛才的全身心沉淪。
陳靖神清氣爽,不過還是有點不快,嗤笑著,說:“下次一定。”
一定肏死你。
他伺候著這矯情的公主洗乾淨,後來,再沒提過。
可以後呢?
就這樣什麽都不用管,繼續不明不白地和葉水桃發生關系,一直到他或者她畢業,再徹底的分道揚鑣?
葉水桃沒心,他卻把持不住,到那時候,他能保證自己不會陷得更深嗎?
或者……在那之前,葉水桃就找到新的男朋友,將他一腳蹬了怎麽辦。
那個時候,他就甘心了?
因為室友無意間一句戳心的話,欲望之下,之前刻意被忽略的那些東西全都擺到眼前,陳靖在去酒店找葉水桃的路上,前所未有地煩躁。
還是那間房,他換好自帶的床單,洗了個澡,冷著臉等葉水桃。
他們約的時間是九點,葉水桃矯情,出個門磨磨唧唧的,一般都會遲到十幾二十分鍾,不過九點半之前肯定能到。
但今天,陳靖一直等到十點,外面都沒人敲門。
他有點不耐煩,給葉水桃發消息,半響收不到回復,打電話也不接,陳靖後知後覺,自己這是要被放鴿子。
可昨天約的時候她答應了啊,還讓他重新買盒套,上次的帶了點果味,她不喜歡。
沒有一點征兆。
陳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不會又被玩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