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把帶的一盒煙抽完,又睡了一覺,第二天才腳步虛浮地回學校。
他精神比較萎靡,前一天又確實做得有點多,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舍友看見了都打趣,說他人回來了,屌還留在女朋友那兒。
男生之間開開黃腔很正常,陳靖不會和別人說他和葉水桃的事,不過基本也任他們調侃,一笑而過。
但今天他心情不好,冷著臉,一言不發上了床,後面更是一連幾天沒個笑模樣,消沉到除了吃喝拉撒和提線木偶般的上課,其余時間都躺床上睡覺。
大家都忍不住猜測:“靖哥,你是不是和葉水桃分手了啊?”
陳靖下鋪也是他們校籃球隊的,之前去海大打球的時候加過葉水桃一個室友的聯系方式,她們都以為他倆在談戀愛,這邊自然也瞞不住。
孫博陽曾經當著陳靖的面說過葉水桃壞話,一度鬧得挺不愉快,後面他還挺尷尬地道過歉。
陳靖其實也不能說難過,只是迷茫和看不到希望。
葉水桃那天都把話說得那麽坦誠決絕了,他再不想放手,也無能為力。
他搖搖頭,說:“沒。”
“都沒談過,分個屁的手。”
總之,反正就是感情破裂的意思了。
下鋪哥們是個好人,馬上下樓搬了一打啤酒上來,請陳靖借酒消愁,灑脫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得不到的,就放手讓她去。”
“……”
他們宿舍什麽時候出了個哲學家。
陳靖知道從酒精中找不出什麽真理,不過能醉一場也好。
他道謝,接過易拉罐,灌了一大口,大家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開解,其中不乏有有意貶低葉水桃的,像什麽她也不就是漂亮嘛,漂亮女人多了去……之類。
陳靖也不反駁,沉默聽著,左耳朵進右耳朵,他又不只是喜歡葉水桃漂亮。
但孫博陽尤其不會說話,也可能本性就惡心,附和地給葉水桃造黃謠,說他聽說她家裡其實挺窮,現在日子過得這麽好,說不定是找了乾爹。
剩下的話他沒能說完,其他人看著陳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七手八腳地捂住了他的嘴。
雖然孫博陽的確很欠,但大家還是希望寢室裡和平的——他之前也不是沒吃過陳靖的拳頭。
陳靖也被下鋪按著,安撫說:“他喝多了,都是一個宿舍的,來來來,我們再乾一瓶,喝完睡一覺就什麽煩惱都忘了。”
陳靖意思著喝了一口,然後站起來,看著所有人,認真地反駁,說:“不是那樣的,葉桃很好,比我們所有人都好。”
她考了很好的大學,年年有獎學金,成功保研,人前多光鮮,人後就有多努力。
他知道她是個作家,雖然還沒看過她寫的作品,但他知道,優秀的人不論幹什麽都會很成功!
所以,“她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她自己辛辛苦苦、乾乾淨淨掙來的,孫博陽,你憑什麽侮辱她?”
陳靖放下手裡的酒,一拳揍上去,舍友兩個都拉不開。
“她靠什麽賺錢你知道?媽的,舔狗還舔出癮來了……”
孫博陽反應過來後一邊罵一邊也開始還擊,兩人在地上扭打。
陳靖一聲不吭,專注地揍他,心想:我一會兒把葉水桃寫的書全買來看一遍不就知道了。
靠的當然是你這傻逼沒有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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