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隻除了幾個當事人。
陳靖下意識朝葉水桃看過去,葉水桃也正望著他,誰都沒說話。
張正陽倒是想反對,被看熱鬧的李夢笑著踢了一腳,罵他:“皇帝不急太監急。”
不需要唇齒勾纏的濕吻,隻嘴對嘴貼著就行了,沒那麽過火,所以大家都起哄,嚷著讓他們願賭服輸。
葉水桃臉有點紅,表情……看起來不像是情願。
陳靖收回視線,打算找個理由拒絕,還沒開口,葉水桃已經被催促著站起來。
她應該是不願意掃興,答應下來,但提了個要求:“我們用東西擋著點可以吧?”
“可以可以。”
張正陽巴不得能放水,從桌上遞了張酒水單過來。
包廂裡還有人在唱歌,說話的,笑的,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有點吵,可很奇怪,陳靖居然能從中分辨出葉水桃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
她在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打量地看他,似乎在猶豫。
陳靖承受著這樣的視線,莫名有點緊張。
他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要真親了佔了葉桃的便宜,以這女人的記仇程度,未來幾天裡恐怕都不會再給他個好臉了吧?
正想著,腿上突然一沉,葉水桃坐了上來。
她身上的香氣溢到鼻端,和那天在高鐵上的不太一樣,但具體區別在哪兒,陳靖也說不上來,總之就四個字:挺好聞的。
陳靖不想平白無故再得罪她,清了清嗓子,提議:“要不……”
“我們作弊吧。”
兩人同時開口,葉水桃比他語速要快一點,聲音很輕,彎起來的眼睛裡帶了點兒狡黠。
陳靖剩下的話就咽回了肚子裡:“嗯。”
密謀成功,葉水桃笑起來,給了陳靖個讓他心領神會的眼神,揚聲問懲罰的制定者:“只需要親一分鍾就可以了,是嗎?”
“是的。”
葉水桃讓人幫忙計時,然後在陳靖大腿上小幅度扭了扭,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最後對陳靖說:“你不要動,我來。”
“嗯。”
陳靖又應。
葉水桃舉起酒水單,擋在鼻子往下處,傾身,慢吞吞、一點點地朝著陳靖嘴巴逼近。
五厘米。
三厘米。
更近……
就在陳靖懷疑她忘了作弊,真的要親上來時,葉水桃終於停住,在兩人的唇相距只有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近到被酒水單隔絕了視線的其他人都以為他們真的親上了。
包廂裡的氣氛在這一刻被炒到最熱,大家大叫著計時。
酒水單後面,兩人都僵著,一動不動,但葉水桃還有點不放心,保持著危險距離,紅唇一開一合,無聲地警告陳靖:“不許碰到我。”
話落,她自己卻好像緊張,無意識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唇。
這麽近的距離,她柔軟濕滑的舌尖,自然也舔到了陳靖,在他緊閉的唇縫上,靈活掃過。
快得陳靖都沒覺出滋味,隻記住了輕微的一點癢意。
陳靖抿唇,喉結滾了滾。
後半程,他都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