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嘉樹快步追上去,滿臉不耐煩,去拉少女的手卻輕柔了很多:“去我家,我找家庭醫生給你看。”
江栩知被藥性逼得有些糊塗了,但本能讓她拒絕跟這個凶凶的男生走。
“聽話!”紀嘉樹咬牙忍耐。
江栩知有些害怕,她下意識抗拒男生的接近,一直往後退,不願意跟他離開。
世界在她的眼裡開始旋轉,天上好像出現了三顆太陽,照的她渾身熱的不得了,她下意識覺得不太對,拚命忍住想脫衣服的衝動。
蒼茫暮色中,迷迷糊糊的江栩知突然看到了飄著雪的街道深處撐著傘的高大男人。
男人好像看到了她,傘被他丟下,向她奔來。
她看到男人濕漉漉的黑發,漂亮的綠色眼睛。
江栩知沒有發現她拉住的男人的手在顫抖,他眼睛裡的綠色又深又濃,像極了密林間的深潭,誘著人深陷其中。
紀嘉樹看著放心依偎在陌生男人懷中的少女,心底的嫉妒和難堪像野草一般發瘋的生長,他本能的覺得此刻的少女應該被他抱在懷裡,帶回去。
英俊的混血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翠色的眸子像是無機質的玉石一般,帶著只有他們兩個能懂的敵意:“謝謝你的照顧,我會帶她回去。”
他見過這個男生,或者說是長大之後的他。
紀嘉樹,富可敵國的商人,為華國的科學事業捐出了幾乎所有的身家。
應該說是為江栩知的科學事業捐出了幾乎所有的身家。
不知情的人將這件事視為深愛的最佳證據,甚至有後人將這段臆想出來的愛情童話拍成了電影。
但他知道,江栩知與他毫無關系,只是曾經的,令人厭煩的同學。
他嫉妒到,希望重來的這次,紀嘉樹連被厭煩的機會也不需要有。
她的世界,可以很大,但裝下的人,只要有他一個就夠了。
西瑞爾將江栩知帶回別墅,少女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又蹭又摸,眼睛亮亮的盯著他看。
男人有些無奈的抱著沒有骨頭一樣的少女,將她放在她自己的小床上。
他知道江栩知不願意去醫院,所幸被喂的藥也不是什麽烈性藥,休息上大半天應該就沒事了。
西瑞爾蹲下身,幫她擦了一下額角細密的汗珠,起身幫她去倒杯溫水。
已經乖乖躺下去的江栩知不知道為什麽又突然坐了起來,抱住打算離開的男人。
男人的身上帶著冬雪的寒意,被熱的難受的江栩知忍不住貼了又貼。
西瑞爾僵硬的快要站不住,柔軟的少女環住他的腰到處摸索,不斷的在他的後腰處蹭,像隻撒嬌的小貓一樣,黏人的可愛。
他反應過來,胸膛起伏著,伸手去撥開江栩知亂動的小手,下一秒,那雙小手已經抓住了男人胯間蟄伏的肉物。
江栩知迷糊的大腦不足以支撐她判斷這是什麽。
她只知道這個軟軟的棒子,摸兩下便像施了魔法一樣突然的變硬,變大起來,頂住了她的手掌心。
好像有點好玩。
西瑞爾閉眼,他應該果斷離開的,卻舍不得走掉,少女沒有章法的亂摸都能帶給他身體滅頂的快意。
男人深深歎口氣,把扒在自己身上的小貓扯下來塞進被窩裡。
少女被裹得只剩個腦袋露在外面,滿是不解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好熱啊……”
迷瞪瞪的江栩知看起來軟乎乎的,時刻想和面前的男人貼貼,可她掙扎不開,眼睛裡輕易的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西瑞爾覺得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自己離開,讓江栩知一個人待著。
他剛松開牽製住江栩知的手,扔掉被子的少女瞬間撲了上來,西瑞爾害怕她摔了,下意識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