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一進1202室,就看到了鞋櫃上的花瓶插著一朵白色鬱金香假花。
這是一個暗號。
她不想在公寓外有太多糾纏,所以兩人即不知道彼此姓名,也不交換聯絡方式,但是雙方的工作緣故,也無法固定見面時間。
最後陸鳴想出了這個法子。
當那位先生隔天有時間又想見她,就會在前一天插上白色鬱金香,她如果也有時間,就會插上紅色鬱金香回復。
到了隔天,陸鳴會把1202室排在最後收拾,待到男主人回來,然後兩人就會深入交流一番。
她是固定的午班家政,通常是最後下班的人,沒人會發現她工作時間過長的事情,不過有天卻被加班的經理撞見她下樓,幸好被她糊弄過去。
那次之後,陸鳴就會先回清潔間換下製服,寫好工作日志,營造自己已下班的假象。
但實際上,她是穿著常服又返回了1202室,拿出那位先生事先藏好的鑰匙開門。
這種方式的偷情,從三伏天持續到了秋末,因為那位先生手頭有工程要趕,他們已兩個星期沒見面。
除了上床,陸鳴很少和他談彼此的私事,但她還是從偶爾的交談和書房的圖紙,大概猜到他是建築師之類的職業。
現在鞋櫃上的花瓶終於插上了那朵白色鬱金香。
陸鳴表面波瀾不驚,把工作仔細地做好,每一個角落的都擦到一塵不染,臨走前才雲淡風輕似的,把紅色鬱金香隨手投入花瓶裡。
嗯,也不是沒時間啦,就陪陪他唄……才怪。
她很想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大概也很想她。
因為隔天的五點,他就回家了。
她那時剛清潔好流理台,就被他抱住壓到餐桌上,
他們連衣服都沒脫下,就在大理石桌面上做了兩次。先生第一次太心急,沒有戴套,最後拔出來射在地板上。
她轉身趴在桌子上,讓先生從後面操她,腳剛好踩在了那灘濃精上,整個腳趾都濕嗒嗒的。她抓著桌子邊緣,奶子在桌面上壓扁磨蹭,整張桌子伴隨著喘息和嬌吟在劇烈搖晃。
他要射第二次時,她把他推到椅子坐好,跪在他大腿間含住龜頭吞精後,又把肉棒舔硬,脫掉製服裙,爬到他身上繼續交歡。
先生記掛著要戴套,她早就按耐不住把肉刃塞入穴裡,扭腰擺弄說著沒關系,哥哥要射時就再吞進我嘴裡,射多少次我都可以吞下去。
說這話時,她的嘴角還留著一點白濁液體。
“啊哈……小六小姐,你多久沒和你老公做了……哈……小穴怎麽這麽多水?”他一邊捉住她屁股大力顛簸,一邊說著渾話撩撥她。
先生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把她工牌的尾數當作床上的親密稱呼。
“嗯啊嗯……不要他,我只要哥哥的雞巴乾我的小穴……”陸鳴沉溺在欲望情潮中,依然堅挺著她的人妻設定。
兩人從光線明亮做到昏天暗地,連燈都沒時間去開,隻想一直抱住對方纏綿。
陸鳴穿著衣服時,心裡想著下樓時不能被其他人撞見,她現在滿面春色,嘴唇紅腫,眼角是遮不住的媚態,很明顯是發生了什麽。
那位先生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
“這周末,你……能把女兒送去給別人照顧嗎?周五晚上就待在我這兒別走。”
她下意識想拒絕,可是又想起他剛才打開床頭櫃時,那滿抽屜的保險套。
上次還沒看到,明顯是這位先生這幾天放進去的。
一想到他買這麽多保險套時,就是想跟她連著幾天不出門,在家裡光著身體到處做愛,本來就還沒完全平複的身體又熱了起來。
家裡的那個祖宗,也不是不能交給別人照顧。
陸鳴答應了,在周五出門前她還起了興致,敲開鄰居家拿了些東西。
*
那個周末是遲瑛三十年人生裡,第一次感受到何為醉生夢死的周末。
至少在過去,他家裡不會有一個穿著情趣內衣的人妻在等他回來。
那天他才進家門,就看到小六小姐一身性感女仆裝,翹腳坐在鞋櫃上,粉嫩的小腳裹在半透明的白絲裡在空中一搖一搖,對他笑得嬌俏嫵媚說著:
“歡迎回來呀,主人。”
黑白色的緊身低胸短裙,蕾絲花邊下的奶子白嫩得發光,屁股蛋幾乎遮不住,還穿著白絲吊帶襪,大腿肉被夾帶勒得彈彈的。
整套女仆裝很齊全,俏麗的齊耳短發還戴著女仆頭飾,襯得原本看起來就年輕的她更加幼齡。
而遲瑛只是在看到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下身硬了,他沒說什麽,只是盡量克制自己的喘息。
女仆小姐見他因性器勃起而腫脹的褲襠,也心領神會笑得可愛,主動跳下鞋櫃跪在他身前,咬著拉鏈往下拉,隔著內褲舔起半硬的肉棒。
遲瑛搓揉起身下小女仆的耳垂,又時不時捧住她的小臉緊貼著內褲裡的性器。
她嗯嗯哼哼著把完全勃起的肉棒放出來,也不急著吃下去,而是肉貼肉的,用小臉不斷磨蹭粗大的棒身,小舌蜻蜓點水般一點點愛撫著肉刃。
是遲瑛先按耐不住,他握著陽具頂向了小女仆濕潤的嘴唇,說道:
“張嘴。”
小女仆乖乖把嘴巴張開,舌頭也伸了出來,龜頭立馬緊壓著香舌狠狠磨起來,口腔的津液開始分泌,全部隨著她吞咽套弄的動作,全裹到那根滾蕩的肉柱上,弄得那物油亮亮,特別淫靡。
他們在玄關胡鬧了接近二十分鍾,才在女仆裝下的奶子縫裡射滿精液,但遲瑛體內的欲火毫不消退。
他抱起小六小姐就是一個熱吻,大手不客氣地揉捏起裙擺下的滑嫩屁股,毫不在意她口中的味道,也不在意她奶子的精液沾到了他昂貴的西服。
被吻得哼哼叫的小女仆,拉住他的大手往丁字褲裡帶,想讓他摳一摳小穴,他口氣玩弄道:
“你怎麽還讓我服侍起你?不是應該你服侍主人舒服嗎?”
“嗯嗯,小穴好癢,主人你幫我弄弄吧。”小女仆撒起嬌來,雙眼開始迷離,“小穴要主人弄才會流水,等下我騎主人的大雞巴時,主人才會更爽啊。”
其實小六小姐放蕩起來,比他更會說渾話。
遲瑛不止用手幫她摳弄小穴,還在床上用舌頭舔舐攪弄得她大聲嬌吟直到高潮,甜膩的春液濺了他滿嘴。
小女仆也說話算話,騎在他身上不知疲勞地顛簸,雙腿一下子跪在他的身側,一下子又不知廉恥地擺成M字腿,一張潮紅小臉不斷仰起浪叫,舌頭都不自覺伸了出來。濕熱的花穴不斷大幅度地吞吐肉棒,每一次都是抬身隻含住龜頭,又馬上坐到底把整根棒身都吃下去。
他把低胸領口往下一拉,小白兔一樣的奶子彈了出來,跟著她的動作一跳一跳,又被他的掌心握住,揉成不同的形狀。
“奶子好爽啊,啊啊……”
“哈……嗯,只有奶子爽嗎?小女仆隻喜歡主人用手捏奶子嗎?”說這話時,他故意雙手掐住了蓓蕾。
“啊!小穴……小穴也爽啊……嗯……我最喜歡啊……最喜歡主人的大雞巴了……啊……”
“你和你老公也這樣玩過嗎?”
“沒有……啊,我是主人一個人的小女仆,哈啊……隻給主人一個人操……”
在快要射時,他把滾燙紅腫的肉棒抽出,轉而插入小女仆穿著白絲的大腿縫間,澆了她滿腿的白濁液體。
那一夜,哪怕女仆裝被他扯得破破爛爛,還沾濕了各種體液,遲瑛都不舍得讓她脫下。
小六小姐看穿了他,笑著拿出一個袋子,撒出滿床的情趣內衣和各色吊帶襪。
薄紗、蕾絲、緞帶、真絲、鏤空、開檔、網襪、項圈。
“哥哥,你選一件給我現在穿吧。”她慢慢脫下身上已經殘破不堪的女仆裝和絲襪,誘惑著他。
接下來的兩天裡,他幾乎一絲不掛,只有在拿外賣時才會套上內褲。
而她隻穿情趣內衣,兩天裡換了五六件,最後都被撕揉得皺皺巴巴,跟射得鼓鼓的保險套一起丟在家裡的不同地方。
就算是下床吃飯喝水洗澡,他也和小六小姐一直黏著不放。
喝水時她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吃飯時也坐在他身上,吃甜食時會把他推倒,把他的身體當作裝盤,舌頭滑過他每一寸皮膚吃下滑溜溜的果凍或奶油。
遲瑛也會反推回去,讓水果在奶子間夾爛成果泥,他再一點點舔進去。
更別提洗澡了,浴室的瓷磚上不知道濺了多少精液和花水,沐浴乳和洗發精的味道都遮不住裡面淫靡甜膩的氣味。
在周五離開公司時,合夥人還想拉著他去喝酒,被他用要戒酒的借口糊弄過去。
說完要戒酒的隔天,他就坐在廚房的地板上,對著紅酒瓶口喝下一口,再渡進小五小姐的嘴巴裡。
他們的舌頭舔著對方嘴巴裡的紅酒香互相攪弄糾纏,嘴邊沬開了淺淺的酒跡。
她調皮地拿過酒瓶,倒在他肩膀和胸膛上,紅酒一股股流滿他的身體,她伏下身一點點舔進去,越伏越低,最後舔到腹肌上,舔得他全身都是她的口水。
白色薄紗下穿著開襠內褲的屁股高高翹起,整件情趣內衣只靠後腰的一個大蝴蝶結系住,跟著屁股的動作搖搖晃晃,惹得他伸手去打了幾下。
遲瑛以牙還牙,也把酒倒在了她的乳峰間,她懂事地用手夾起奶子,不讓奶子間的紅色液體灑出。
她喝了不少酒,已有點微醺,臉頰和肌膚都是淺淺的粉色,在他吸吮著乳縫的酒時,也跟著哼哼唧唧。
他喝完後也微醺了,酒意上頭,兩個人大膽地去了陽台做愛。
他站在她身後,捉住她的屁股擺動勁腰,肉棒狠厲地鞭撻著花穴,她的雙腳墊在他的腳板上,正蜷縮著只剩腳尖點地。
小六小姐的奶子壓在冰冷的欄杆上,她雖然有點醉了,但還是保持著一絲清醒,不敢發出太大的浪叫,受不了時才會發出幾聲小貓似的呻吟。
安靜的深夜,只有樓下偶爾會有車聲,胯骨撞屁股的肉體拍打聲響亮地回蕩。如果有上下樓的住戶這時經過陽台,一定會聽到他們做愛的聲音。
他們兩人身上幾乎一絲不掛,遲瑛全身裸體,小六小姐也隻掛著幾塊情趣內衣的薄紗碎布,只有後腰的蝴蝶結還算完好,被他扯在手裡。
遲瑛完全沒想要遮掩,越肏越用力,身下的少婦眼珠幾乎爽得要翻白,腰肢和大腿都快被肏軟了,還是緊咬著嘴巴不出聲。
花穴軟肉在露出羞恥的刺激下,越咬越緊,絞得他頭皮發麻。
他把身前的少婦往上拉,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一手抓起奶子,一手別過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那張小嘴。
小六小姐被這麽一吻,壓抑的快感終於釋放,一邊吸著他的舌頭,一邊悶悶地呻吟。
花穴咬得太緊,幾乎快把他的肉棒咬斷,兩個人的身體都大汗淋漓。
最後他抽出時,保險套還被軟肉絞住,從棒身脫落,露在小穴外的套口一點點滴落精液。
周末很快就結束了,他們沒有踏出房門一步,吃喝全靠外賣,家裡的每個角落都掉著破掉的情趣內衣和用過的保險套。
小六小姐臨走前,把它們都收進了垃圾袋,紅著臉讓他記得一定要拿去丟,還不能丟在這間公寓的垃圾桶裡。
從情欲裡清醒後的她,總會莫名害羞,特別可愛。
遲瑛知道她是一個特別細心溫柔的人。
他那時趕著幾項工程,一連加班了好幾個星期,回家休息時發起了高燒,他在廚房喝著水時,那個年輕的家政闖了進來。
後來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一直有個人在照顧他,他知道是那個家政人員。
他恍然醒來時已經退燒,身邊也已沒人。
那時已經是隔天清晨,整間家一如既往的安靜冷清,自從去了國外讀書,獨立生活後,他的起居一直都是如此。
他那時以為,身邊有人照顧或許只是一場夢。
可是在他拉開陽台門想要透氣時,卻看到了日出光露下,一群色彩各異,生機勃勃的多肉植物。
陽台的那群多肉是他搬進這裡時,他的家人擅自買給他的。
他總是忘了澆水,那些植物一直半死不活,沒有精神,多虧是多肉植物,換作是其他的,恐怕已經是枯草了。
現在,那群多肉植物從枯死的邊緣煥發生機,肯定是有人悉心照顧了它們。
他覺得自己應該要表達一下謝意,去了花店想買束花,卻無從下手,花店小姐幫他介紹,包裝時說了句是給女友的吧,他低頭咳了一聲假裝沒聽到。
發燒時的他,記不太清楚那個家政人員長什麽樣子,隻記得一個大體的輪廓。
後來他撞見了她在浴室裡衣衫不整,濕亂的短發下那雙小鹿眼驚慌卻明亮,還有她隻穿著內衣褲的身體曲線。
她的眼睛和細膩勻稱的軀體,完善了他腦海裡對她印象的所有構成。
即清新通透,又搖曳動人,出現在他夢裡無數次。
遲瑛覺得自己大概是有點喜歡她,所以他捉準機會就提前下班,終於他們有了第三次見面。
他不願這麽快就分開,開口把她留了下來。
在他們上了床,並知道她已經結婚後,還不死心地想繼續見到她,遲瑛就確定他不止是有點喜歡她。
他是迷戀上她了。
在她走了之後,遲瑛坐在沙發上發呆,室內旖旎的空氣開始冷卻,她留下的香氣逐漸淡薄消散。
她才剛走五分鍾,他就開始想她了。
他想開口讓她留下,一直待在他身邊,不止是做愛,他們可以一起看電視、一起看書、一起給多肉澆水。
但是不可以,她還要回到她老公和孩子身邊,他只是她外遇的對象而已。
可以毫無理由、毫無顧忌跟她待上一整天的人不是他。
這時遲瑛突然發現一邊桌上的相框,不知何時被蓋上了,他伸手擺起照片,照片的女人笑得燦爛,這張照片就是她當初強行留下的。
他歎了口氣,姐姐如果知道他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大概會笑死他吧。
明天或許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