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父今天高興，多喝了幾杯酒，飯還沒吃完，就醉醺醺地站起來，大笑三聲：“哈哈哈！我家阿大找到媳婦啦！”

在座三人：“……”

晏母尷尬地衝喬薑解釋：“他、他、他喝多了，你別介意。”

她伸手去扶晏父，想把人弄進房間，誰知道晏父又回過身衝晏釗嚴肅地說：“你可要盯緊了，不能再像榮燕那樣了……”

“哎喲！你可趕緊給我進去吧！”晏母向來性子溫柔，聽到這話，忍不住拿桌上的盆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怎麽喝了酒什麽話都往外禿嚕……”

“反了你了！你還打我！”晏父搶了盆叫囂著，“阿大，你看好了，這娘們不能慣著，你看，你一慣著，她就上天了。”

晏釗把桌上另一隻盆遞給晏母：“阿媽，打吧，反正他明天醒了也想不起來。”

晏母：“……”

喬薑托腮看著這一幕，笑得一雙桃花眼都泛著光。

晏釗一個人把晏父架進了房間，晏母沒去管他，坐在這兒陪著喬薑吃飯，講起晏父喝酒的糗事，還說起晏釗，有一次他喝多了酒，扛著鋤頭說要下地栽樹，夜裡三點多了，好幾個人把他按到床上，才讓他消停。

“阿媽，阿爸喊你。”晏釗出來喊了聲。

晏母應聲：“來了。”

晏釗等她進了屋，幾步到了喬薑邊上，頭一伸，搶走她筷子夾起的一塊肉，嚼了片刻，才問：“我阿媽講我什麽？”

“你跟榮燕的事。”喬薑用筷子頂起他的下巴，拿筷子尖抵著他的喉結，“下次，再咬我筷子，我就戳進去。”

“你戳。”晏釗把頭仰得高高的，把喉結暴露在她眼皮底下，“你舍得嗎？”

喬薑翻了個白眼。

他拿紙巾把她的筷子仔細擦乾淨了，遞到她手裡，又把人撈起來抱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肩窩：“我阿媽不可能跟你講榮燕的事，你要想知道，你就問我。”

“如果我是第二個榮燕。”喬薑特意夾了綠色青菜，特意放在他碗裡，“你打算怎麽辦？”

晏釗：“……”

他攥著她的手，用她手裡的筷子夾起青菜塞進嘴裡，腮幫一鼓一鼓地嚼了，又拿她的筷尖抵著他的喉結：“你還是戳死我算了。”

喬薑笑了，唇角才揚起弧度，男人就掰過她的臉，咬住她的唇瓣。

“沒有如果。”他語氣篤定，面上還帶著笑，“你不會。”

喬薑有時候很討厭他這副十分了解她的樣子，她眉毛剛挑起來，就被他食指壓下去，他又咬了口她的嘴巴：“不許說氣話，我不喜歡聽。”

喬薑：“……”

她是真的被氣笑了，靠在他肩上笑了會，貼著他脖頸熱熱的皮膚咬了一口。

“回家？”他托著她的屁股掂了掂，“這兒隔音不好。”

喬薑：“……”

她重新靠在他頸窩咬了口，恨恨的。

他卻是笑，掰過她的臉頰，低頭又凶又重地親她。

“回不回？”他揉她的腰。

“不想走路。”她懶懶地靠在他懷裡。

晏釗把人松開，背對著她，拉著她兩條胳膊把人拉到背上，隨後背著她跟晏母打了招呼：“阿媽，我們走了。”

晏母：“……啊，走好，她這是怎麽了？”

男人聲音帶著笑：“撒嬌呢，硬要我背。”

喬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