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把程必譽帶走了,高金蘭原本想上去,卻被晏釗拉了下來:“我去吧。”
高金蘭擔憂地看著他:“你?你頭上還有傷呢。”
“沒事。”晏釗上了救護車,又回頭看了眼,喬薑在二樓還沒下來,護士把車門關了,正在問晏釗傷者是被什麽傷的,昏迷多長時間了。
喬薑下來時,救護車剛走,高金蘭趕緊過來拉著她的手問:“芸芸沒事吧?”
“沒事。”喬薑安撫地拍了拍高金蘭的手,“媽,我出去一趟,你在這。”
“好。”高金蘭很是擔心,“別出事啊,媽害怕。”
“不會有事。”喬薑拿了車鑰匙,開車直奔市區,她先打了電話讓助理帶上律師去市醫院, 隨後約了張鵬鯤,把張芸芸的事簡單說了。
張鵬鯤對自己女兒那是百依百順,相當疼愛,聽說程必譽打人,首先擔心的就是張芸芸有沒有受傷,見喬薑搖頭之後這才松了口氣說:“行,辛苦你了,後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我這次來,就為了說這個。”喬薑直截了當地道,“芸芸希望我們這次不要追究他,條件是以後不會再見他。”
張鵬鯤沒說話,低著頭看桌上的咖啡,隔了會才說:“怎麽確保他以後不會來傷害芸芸?”
“我的律師已經在醫院了。”喬薑站起身,“要錢還是坐牢,我想程必譽自己會做選擇。”
“喬薑,你這孩子是真的厲害,有勇有謀,以後在宏申不想待了,就來雲盛,我雲盛敞開大門歡迎你。”張鵬鯤笑著說。
“謝謝張叔,以後混得不好就去投奔您。”喬薑客氣地打完招呼,轉身就走。
她開車到市醫院時,助理剛好打來電話:“程必譽醒了,在四樓病房,樓律師說的話,他聽了沒反應,還有……李效闌來了。”
喬薑停下腳步:“把文件放下,你們出來吧,李效闌會讓他簽的。”
“好。”
“晏釗呢?”她問。
“誰?”助理愣了下,反應過來,“哦,他在旁邊。”
“讓他下來。”喬薑掛了電話,靠在車門抽煙,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她討厭這裡的白色,討厭白大褂,更討厭這兒窒悶的空氣。
晏釗下來看見喬薑還挺意外:“你怎麽來了?你助理跟我說,這事兒就算了了?”
他不清楚這裡牽扯的彎彎繞繞,喬薑也不想讓他知道,她把煙掐了,拍了拍車門:“你開車。”
晏釗坐上車,偏頭看了眼,喬薑坐進副駕駛,從包裡拿出剛取出來的一遝錢丟到他懷裡。
晏釗轉身看向她:“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喬薑把包的拉鏈拉上,“你受傷了,這個錢給你買點補品。”
晏釗單手把她從副駕撈過來,掐坐在懷裡,黑眸沉沉盯著她:“你心裡在想什麽?”
“彌補你的損失。”喬薑神色冷靜,“希望你以後也不要拿你受傷這件事要挾我。”
“我是那種人嗎?!”晏釗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收下了,我就當你不是。”喬薑抬了抬下巴,“車上有錄音,以後你想賴也賴不掉。 ”
晏釗氣得牙癢癢,扣住她的後腦杓,低頭咬她的嘴唇。
“喬薑。”
“你就仗著我喜歡你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