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蘭嚇得不行,跑過來問喬薑有沒有事,要不要報警。
看見喬薑小腿上有血,又拉著她要去處理傷口。
喬薑擺擺手,她伸手把腿上沾的碎玻璃摘掉,隨後打開門,房間裡亂成一團,晏釗和程必譽正在牆角打著,陳眾升在給張芸芸穿衣服。
喬薑走進去,拿起床上的毯子裹在張芸芸身上,衝陳眾升說:“帶她去二樓。”
陳眾升臉上全是血,看著觸目驚心,他點點頭,抱著張芸芸往外走,地上的程必譽看著陳眾升要走,猛地推開晏釗,拿起床底下的一隻紅酒瓶,朝著陳眾升就砸了過來。
“走——”喬薑推了陳眾升一把。
晏釗擔心喬薑在這兒受傷,推著她往外走:“你也出去。”
程必譽沒得手,酒瓶子卻摔了出去,砸地板上碎了個乾淨,陳眾升趕緊抱著張芸芸跑了出去,程必譽惱火地拿起第二隻酒瓶子,直接往喬薑腦袋上砸,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認為眼下的一切都是喬薑搞出來的。
她一直就不喜歡他。
一定是她攛掇的!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張芸芸根本不會跟陳眾升躺在一張床上!
“都是你!”程必譽大喊一聲,握著酒瓶子朝她砸了下來,晏釗轉身踹了他一腳,程必譽人飛出去了,酒瓶子卻砸在晏釗腦門上,“砰”地一聲響,晏釗渾然覺不出疼似地,抹了把頭上漫出來的血,抬腳走向程必譽,把他拉起來對著他的下巴揍了兩拳。
“道歉!”
程必譽牙齒裡全是血,他衝晏釗吐了口血水:“我不,你有種打死我。”
晏釗抹了把臉,又往他臉上揍了一拳。
喬薑伸手來拉他:“別打了。”
晏釗額頭破了一個血口,那兒正汩汩往外流血,他沒一會整張臉和脖頸全是血,她拉他起來:“你流血了,起來!”
“我沒事。”晏釗推她,“你出去。”
“你給我起來!”喬薑桃花眼裡全是冷冽的寒意,晏釗第一次見她露出這樣的神色,有些被震懾住,他沒再違背她,站起來自己按住傷口往外走。
剛走出房間,門就被關上了。
晏釗心慌得不行,轉身去開門,門卻被反鎖了,他瘋了似地拍門:“喬薑!喬薑!你開門!”
程必譽被打得躺在地上根本起不來,地上還放著沒喝完的一瓶紅酒,喬薑面無表情地拿起紅酒,拔了木塞,把紅酒倒在地板上,隨後走到程必譽面前,二話不說,拿起紅酒瓶就往他腦門上砸了下去。
和晏釗一模一樣的位置。
“瘋子,你就是瘋子。”程必譽頭破血流地躺在那哈哈大笑,“你他媽就是一瘋子……”
晏釗拍不開門,正在一腳又一腳地踹門,高金蘭急急慌慌找來鑰匙把門開了,晏釗第一個衝進去,看見地上的喬薑,把人猛地抱進懷裡,隨後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高金蘭看喬薑沒事,又去看地上的程必譽,男人臉上全是血,她哎喲一聲,喊阿姨叫120,準備把人送醫院。
嘈雜的背景聲裡,晏釗抱著喬薑走出房間,他脖頸的血沾了不少在她臉上,還有血順著她的眉眼滑下來,她的桃花眼安靜地落在他臉上,盯著他額頭那處傷口看。
“我沒事,一點口子,我小時候跟人打架,傷比這重多了。”晏釗把她抱到沙發上,拿了濕紙巾擦拭她臉上沾到的血跡,“以後遇到打架的,你別衝上前,你喊我,我幫你打。”
喬薑不說話。
晏釗擦完她的臉,檢查她腿上的傷口,只是被很小的碎玻璃劃傷而已,他仔細地查看一遍,確定沒有玻璃碎片,這才去找藥箱給她擦點碘伏消毒。
明明他傷得最重,臉上全是血,可他卻低著頭,一絲不苟地給她貼OK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