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確很正常,沒有開KTV,放著舒緩的音樂,娛樂項目也就是調酒台、桌球、飛鏢和雪茄,也有很明顯是陪玩的人,不過衣著只是性感點,沒暴露到不堪入目的水平。
薑延給她脫下外套,掛好後,陸垚就迎上來,笑容比上次見到真誠了許多:“嫂子,擔心延哥呢?我們這可是正經聚會,沒不乾不淨的東西。”
他倒是想亂來,但也得薑延走了後。不然髒了薑延的眼睛,他可受不起。
“那還會有不正經聚會?”聞遙抱著薑延的手臂,眨了眨眼。
陸垚笑道:“延哥在,都是正經的。延哥可是正人君子。”
此刻的正人君子揉了揉她側腰上的敏感肉,聞遙被他揉得骨頭軟,水汪汪的眼睛盈著羞怯的媚,看的陸垚面皮緊繃。
以他歡場上經驗,這種骨子裡散發的媚,學是學不會的,得親身感受被滋潤過,才能這麽不經意間帶出來。
虧他還真以為延哥清心寡欲,結果人只是珍饈美饌在口,懶得搭理清粥小菜。
陸垚殷情地忙前忙後,親手給聞遙端點心——說實話,上次薑延的確嚇得到他了。
除了往事外,他擔心薑延會不會看出來什麽。
男人這種生物,沒萎之前都是下半身支配的,更可況他那時剛從軍區出來,幾個月沒見到母的。
“陸哥,我幫您。”他手裡拿起東西,就有嬌嬌嬈嬈的小姑娘懂事地要接手。
他們這局的確是素的,但是陪玩也都是精挑細選的熟手,哪裡用得著他來動手。
“別了。”陸垚連忙拒絕,笑道,“那可是延哥心尖上的人。”
小姑娘表情微動,卻乖乖退了下去。
聞遙被薑延帶著玩飛鏢,沒注意這些機鋒。
飛鏢這東西,看薑延玩很簡單,自己上手來才發現連靶子邊都沾不上。
薑延站在聞遙身後,左手從身後摟著聞遙的腰,右手握著她的手,教她用力要點:“手腕用力,別用小臂。”
他說話的時候,呼吸近在咫尺,饒是老夫老妻了,在這種環境下,聞遙也難免臉紅。
飛鏢脫手,這回穩穩當當扎到中心。
陸垚睜著眼睛說瞎話:“嫂子厲害。”
聞遙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厲害什麽呀,都沒用力。”
“那就是您倆配合得好。”一旁的大海看出點東西,也笑著捧場。
一屋子人和樂融融,聞遙被薑延帶著一邊玩一邊見人,見到的人都是親切而友善的,和在薑家時見的人也差不多。
或許不夠親切友善都入不了薑延的眼?聞遙心中稍微有點疑問,但是沒問出口。
玩了一會兒,薑延問她:“累了嗎?”
他察覺聞遙似乎有點坐立不安。
聞遙趴在他肩上悄悄說道:“我和明度一起過來的……等會兒怎麽回去?”
出來前她也沒想好,現在乾脆把問題丟給薑延。
薑延倒是很喜歡她依賴自己的樣子,便說道:“那就別回去了,我們去樓上開個房,今晚住這裡。”
聞遙眨眼,滿臉都是“還能這樣”。
薑延拿下她的帽子,理順她的頭髮,“偶爾在外面住也不錯。”
眼看時間差不多,薑延也帶著聞遙告辭。
聞遙挽著他還有點不好意思:“提前走會不會不好?”
服務員幫薑延按了電梯,薑延帶著聞遙踏進去才說道:“不提前走反而不好。”
聞遙腦子一轉,明白過來。
薑延潔身自好,別人又不會陪他一起,早點走大家各取所需。
“說起來,我一直感覺這次回家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樣。”聞遙和薑延一路到了十五層的客房裡,輕聲說道。
薑延給她拿出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眉梢微揚,“哪裡不一樣?”
他扶著聞遙站起身換了鞋,又給她拉開裙子的拉鏈,親力親為地幫她換衣服。
“就是……沒有負面。”聞遙的裙子落在地上,她提步跨出來,繼續脫去保暖內衣。
她穿著內衣站在薑延面前,那內衣還是薑明度給選的白色真絲,性感又純真。
薑延伸手摟著她的後腰,把人往自己懷裡一帶,含笑道:“不喜歡?”
聞遙抬手給他揭開襯衫的扣子,皺了皺小鼻子,搖頭道:“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感覺有些不真實。”
每個人的表現似乎都很完美,除了那次聚會中偶然出現的意外,她這一趟順順利利,一點波折都沒有。
感覺就像是某種瑪麗蘇夢境。
薑延的襯衫很快被解開,敞開的衣襟中露出帶著小巧牙印的胸肌——那是聞遙昨晚咬的。
“因為人經過了篩選。”薑延撫摸著她的頭髮,也不避諱,“我不希望你不開心,回來時間也就這麽幾天,過濾一下人並不難。”
甚至他都不用親自去做,只要讓別人看到他有多麽重視聞遙,自然就會有人幫他辦好。
聞遙微怔,忽然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
她的呼吸均勻,噴散在他的肌膚上,似有潮熱。
“怎麽了?”薑延回抱她,輕拍她的脊背。
“我只是……突然覺得你好像有點可怕,但是我又更愛你了一點。”聞遙從他懷中仰起頭,眼眸亮晶晶的,宛如深埋於地底萬年後得見天日的珍貴寶石。
“乖孩子。”薑延失笑,抱著她往浴室去,哄道,“讓我給你洗澡?”
細想後,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模式也很不錯。
他知道自己的掌控欲,如果沒人製衡,或許哪天會把聞遙徹底關起來也說不定——畢竟她對他的愛意,一直在他的精心引導之下。
但是,枯萎的花兒和斷翅的鳥兒,未免太過於可惜。
他估計也永遠等不到她會像這樣說出一句“更愛你一點”。
薑明度刷卡進入時,就看到滿地的衣服,聽到浴室裡傳來曖昧的呻吟。
嘖,怎麽每次都是薑延搶先?
他不滿,隨意收了收衣服後,乾脆也進了浴室,來都來了,自然得多吃一口是一口。
浴室內春色盎然,聞遙整個人像是從海裡被打撈出來的小美人魚,濕淋淋軟綿綿,被薑延抱在懷裡哄著肏。
她的雙腿都搭在薑延臂彎中,像是小孩子被把尿一樣露出下體,羞恥得直哼哼。
薑明度眼睜睜地看著聞遙又叫又哭地在花灑下尿了出來。
——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麽覺得這個老男人玩得越來越變態了?
“明、明度救命……”聞遙哭著對他伸出手求救。
薑明度飛快地把自己扒了個光,笑得燦爛:“寶貝,我現在就來救你!”
救人也不可能救的,不把她骨頭都吞下去,大約是父子倆最後的一點仁慈。
聞遙被洗了又洗,吃了又吃,最後被放上床時,惡狠狠地一人踹了一腳,“我要睡覺!”
踹得並不疼,她基本沒了力氣。
薑明度抱著聞遙,給她揉著腿根和腰,好聲好氣地哄她:“擦點藥再說,不然明天醒來就不舒服了。”
聞遙氣到咬人,在他斜方肌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薑明度也隨她咬,反正不出血就當她給自己蓋章。
薑延走過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目光在薑明度左手虎口上停了兩秒,“這是遙遙咬的?”
薑明度一愣,收回手看著自己手上的牙印,她那時咬得深,薑明度後來又沒好好上藥,現在痕跡都還在。他不甚在意地點頭:“我說了是我強迫她的。”
聞遙縮頭縮腦,不明白為什麽薑延這個時候突然翻舊帳。
但是薑延好像也就突然想起來這麽一說,隨後就沒了下文。
等薑明度去衛生間時,薑延把聞遙抱在懷裡,問道:“你最先愛上的,是明度?”
聞遙摟著他的手緊了緊,仰頭看著他,“為什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麽。”薑延唇角微彎,“只是偶爾會想到,我到底差在了哪裡。”
“沒有的……”聞遙抱著他,聲音有些沉悶,“你很好,一點也不差。”
“我明白。”薑延溫和地撫摸著她的脊背,“不用擔心,只是一點點小疑問。”
至少將來萬一他早早地去了,可以放心明度會照顧好她。
他差的,其實是時間。
他遇到她的時候,已經從衝動的少年人成長為陷於世俗的成年人,沒了那份衝動和激情,這點上,他並不能責怪任何人。
“Papa。”她從他懷中仰起頭,眼眸溫柔如春日繾綣的陽光,“我很愛你。”
她總是敏感又貼心,習慣於照顧好周圍的所有人。
薑延低笑,用力抱緊她:“嗯,我也很愛你。”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珍寶。
他此生唯一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