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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愛(高乾)》小女囚被操壞了
大年初一的午後,城內薄霧未散。
銀裝素裹的景璋台,又多了一份古典的意味。
以及謎團重重。

陳倩在長廊上走,身後領著從軍區帶來醫生,碰見的人都和她問好“陳秘書早”,可她實在無心四顧。

她是軍座的秘書之一,專門負責軍座和夫人的事。
夫人前天就給她放了假,說是自己去意市就行。
但一夜之間風雲驟變,何況還發生在新年。
簷下,燈籠還未摘全,古色古香的余韻隱約有幾分夫人的溫軟。

若要細說,從古至今,景璋台的風雲似乎總是那些,權利的頂端,少不了糾葛。
唯獨這一次,不肯動心的夫人和不聽話小女囚,是同一個人。
陳倩歎了口氣。

推開婚房的門,陳倩先讓醫生進去看診。
軍座已經走了,裡面唯獨她一人。
還有滿室的情欲遺香,甜靡不曾散去。
像是一陣淫霧。

醫生看到情況都驚了下,知道不能亂說話,低頭做事。
美人半掩的雪白嬌軀,喜被上隨處可見的白汋……

陳倩的心情也十分複雜。
整個景璋台,她是和棠璃相處最多的人。
此時此刻,她難免糾結。
她是軍座的秘書,固然首先忠於軍座。
但看著喜床上渾身痕跡的雪白女子,她又有些動搖。
棠璃是罕見的美,像是一抹蒙著霧的玻璃,朦朧,破碎,哀豔。
可惜,長了一塊軍座不喜歡的骨頭。

如今,怕是沒有人保得住棠璃了。
即便棠璃是老副首長的女兒。

老副首長棠勳,膝下只有棠璃這麽一個子嗣,可惜他很早就被確診了阿爾茨海默氏症,不再記事。
若是拋去那些過分久遠的年份,棠璃甚至都算軍座養大的,畢竟她今年才到可以結婚的年紀。
如此一來,軍座的盛怒也可以理解了。
接回來七年的貓咪,一直都乖乖的,忽然伸出爪子撓人,還撓出道血印來。
怎能忍。

陳倩的心情依舊複雜,醫生檢查完畢,也跟她說明了情況,方便登記檔案。
“傷……主要在私處,”醫生說得隱晦,“得好好養著,都快要縫針了。她醒著,你問問她還需要什麽。”

陳倩裝作鎮定地走過去。
床上,美人隻蓋著一條薄被,露出的香肩欺霜賽雪,可鎖骨附近都是吻痕咬痕,曖昧,凌虐。
她淪落成了小女囚,卻依舊是罕見的漂亮。

看著陳倩有些臉紅。
軍座連夜抓人…審人……審成這副模樣……

棠璃的聲音很小,問她要兩樣東西。
一份避孕藥,一條絲巾。

這倒是把陳倩為難住了。
規矩森嚴,她要什麽,都得記錄在檔案上,寫明原因的。
這可怎麽寫?
小女囚受了刑……所以得服避孕藥……?
陳倩都覺得邏輯要命,怎麽形容意思都不對。
還是具體寫寫小女囚受了什麽刑?
意思更不對了……

陳倩只能先答應下來,然後去請示軍座。
“行,你先休息,我出去了。”陳倩搪塞道。

聽見關門聲響,棠璃疲累地睜開眼。
她好疼,一點動彈的力氣都沒有,而滿目的扇花茜紅都在提醒她那個男人的存在。

新年了。
新年的一年。

他實在是個很有威儀的人,委員會的新年會談少了他都遜色,所以她從來沒有在新年見到過他。
可是今年,一切都變了。
她唯獨希望,留在去年的那把鑰匙,能逃開他的魔掌……
棠璃暗暗祈禱著,又沉沉閉上眼。

*

書房。
“軍座,太太她……”陳倩剛請示了半句,就說不下去了。
秦攸端坐在書桌之後,手裡把玩著一枚鑰匙,睨過來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我記錯了,是棠小姐。”陳倩連忙改口。
清晨的時候,軍座下了命令。
夫人犯錯,從此以後,景璋台就沒有這個稱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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